玉铭皱着眉摇摇头,“暂时还不知道,我得放点王爷的血来看看。”
“放血?!”青莲大叫一声,“那怎么行。”
苍怀霄嫌她吵,命人把她带出去。
玉铭的医术他们有目共睹,他相信玉铭的判断。既然玉铭说要放血,那他就放心地让玉铭放苍承年的血。
小四傻了眼,后知后觉地说:“玉太医,王爷今天早上还吐了血。”
难怪苍承年今天来时脸色那般难看!苍怀霄彻底黑了脸,“这么大的事情为何现在才说!”
小四急得快哭了,“进宫之前王爷特意吩咐了我不许说。王爷说我要是敢告诉您,他就不带我一起走了。”
“走?”苍怀霄眼神如两道利剑射向小四,“王爷什么时候走。”
小四战战兢兢地说,“王爷打算今晚走……”
苍怀霄和楼婉交换了一个眼神,难怪苍承年今天就准备好了孩子的红包。
苍怀霄压抑下被欺骗的怒火,沉声说:“你先给王爷解毒。”
玉铭信心十足地点头,“好!陛下交给我吧!”
“若你解不出来,朕唯你是问。”苍怀霄丢下这句话便出去了。
苍怀霄让江德年另外找个地方,专门用来让玉铭治苍承年身上的毒。
楼婉连忙跟上他,抓住他的胳膊,“陛下!”
苍怀霄难掩自责,“三哥今日进宫时,朕就觉得不对劲,却没有想到他是中毒了……”
“没有人想到,这不怪你啊。”楼婉抱着苍怀霄的胳膊安慰,“陛下,王爷中毒谁都不想的,你不要太自责好不好?上回玉铭不是根本没诊出来王爷是因何生病,这回玉铭不是诊断出来了么?只要他知道了病因,一定能治好王爷。”
苍怀霄自责不已,“朕应该早点发现三哥不对劲的。三哥肯定知道自己中了毒,却想早早地离开京城,是不想在我们面前死去吧。”
楼婉听得心疼不已,紧紧地抱住苍怀霄的腰,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没事的,没事的,玉铭会治好王爷的,等王爷好起来了,我们一起陪他去看大好河山啊。”
苍怀霄没有说话,握住楼婉的手,从她身上汲取一些安全感。
……
婚宴草草结束,江德年派人送走了王公大臣,楼璋不能随便派个人送昌平郡主回去,又放心不下苍承年,只好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揭开了昌平郡主的盖头。
昌平郡主今天很美,楼璋看得愣了一瞬,却没有时间欣赏她的美。
“将军,是不是出事了?”昌平郡主不好意思叫出夫君二字,仍旧称他为将军。
楼璋点点头,严肃地把今日发生的事情告诉她。
昌平郡主吓得捂住嘴,她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那你还在这干什么?快去看看王爷啊!”
“那你——”楼璋想说他先送她回将军府,昌平郡主却说:“这个时候我重要么?!当然是先去看王爷了。你快去吧,我回将军府等你。”
她知道这个时候苍承年身边一定围了很多人,她就算去也没有用,索性回将军府楼璋。
楼璋深吸一口气,才克制住自己想要抱住昌平郡主的冲动。
“好。今日对不住你,我——”
本该是女子最美好的一日,却这样草草结束……即使不是因为他,他心里也满是说不出的愧疚。
昌平郡主打断他,“将军,你若再说这样的话我就生气了。我们已经是夫妻了,除非你变心了,否则哪有什么对不对得住的。”
楼璋用力地点点头,极力克制自己之后才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昌平郡主的头,“回去吧,你今日累坏了,早点休息。不必等我了,我等王爷醒了再回去。”
“好。”昌平郡主同他挥手告别,楼璋目送她离开,刻不容缓地赶去看苍承年。
玉铭给苍承年放了血,验了许久,却只验出几种毒素,都是比较常见的几种毒,不足以让苍承年昏迷至此。
苍怀霄和楼婉也一直守在苍承年身边,可他都在昏迷,除了尚在呼吸之外,一点还活着的征兆都没有。
“怎么样了。”苍怀霄沉着脸问。
玉铭犹豫道,“陛下,王爷这回中的毒有点奇怪……”
“你不是答应朕,一定会治好么?”
玉铭头皮一紧,原本有些疲惫的精神立刻又抖擞了起来。
“是,我再验验。”
青莲一直在坐在一旁,看见玉铭拿着针走来,忙上前说:“不行,别再抽王爷的血了。王爷都昏倒了,哪经得起你这么放啊。”
玉铭为难道,“不放血,我怎么验王爷体内的毒素。”
“总有别的办法吧!不许放王爷的血了!”青莲张开双臂,母鸡护崽一样拦在苍承年面前。
楼婉连忙上前拉开她,“玉太医是来给王爷医治的,你拦着他,他怎么给王爷诊治?”
青莲正琢磨着怎么让楼婉衣袖中的药瓶漏出来,看她走到面前,故意轻推她一把,“娘娘,王爷本就中毒了,玉太医再这么放血,王爷就要死了啊!”
楼婉毫无防备地被她推了一把,轻轻地踉跄了一把。
苍怀霄扶住楼婉,还没来得及发火,突然听见一声清脆的声音,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掉出来了。
楼婉低头一看,从她的衣袖里掉出来一个小瓷瓶。
那瓷瓶通体雪白,小得只有她手指大小,很精致,也很陌生。她从未见过这个瓷瓶。
“这是什么?”
那瓷瓶滚到玉铭脚边,他弯腰捡起,好奇地打开闻了一下,“这个味道——”
他脸色突变,他嗅到的气味中充满了异样的味道。
“这个味道怎么了?玉太医?”青莲故意问。
玉铭看楼婉几眼,“娘娘,这是你的么?”
楼婉接过瓷瓶一看,摇摇头,“不是我的。”
然而这句话显然不能让其他人相信,从她怀里掉出来的,不是她的还能是谁的?
楼婉转头看向苍怀霄,后者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沉声问玉铭:“这个味道怎么了?”
“陛下,这是一瓶毒药。”玉铭小心翼翼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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