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没有危险了吧?”乜新巧看着躺在床上没有意识的赖雨薇,问道。
“这个,我可说不准。”
乜新巧诧异地走过去,再一次探查了赖雨薇的脉象,果然平稳多了,可见毒已经解了。
她长叹一口气说道:“看起来还好。”
王贞偏转头,说道:“不是还有你吗?”我可给了你不少机会呢?
乜新巧并我们理解王贞的意思,把赖雨薇的手放回了被褥里,摇摇头说道:“多亏了王贞姑娘你在,我可没有帮上什么忙,若不是你……”
“还不动手?我不会告密的。”王贞可没有心思听乜新巧的客套话,她开门见山的问道。
乜新巧身体明显抖了一下,慢慢转身看着看着王贞。
“你刚刚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今晚多好的机会。”王贞擦了擦匕首上的血渍,往乜新巧面前一扔。
她知道乜新巧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这个女人。
不管她们之间有什么仇什么愿,王贞这样做的目的,也是单纯地告诉乜新巧,她知道你的秘密且可是帮助你。
然而乜新巧看了看地上的匕首,实在是没有任何其他可以解释的理由,她像看着怪物一样看着王贞。
“阿巧姐姐,你可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王贞看着乜新巧投过来的目光,那目光里的厌恶和恶心是她在熟悉不过都情绪了。
“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呢,你恨她是不是,刚刚她受伤的时候,我已经给了你一次机会了。”
“可是你不放心我不是吗?好,我帮你把人救活了,你还不动手?”王贞半蹲下来,凑近看着乜新巧那惊恐的眼睛,心里有一股邪火被点燃了。
“是,我恨她。”乜新巧一瞬间,颓然地耷拉着肩膀。
“那最好了,你我今晚交换了秘密,明日我们就说无能为力,我会把这件事做的好看一些,玉簟楼里面其他人若是怀疑,也不可能有证据。”
王贞既然在乜新巧面前说出了鬼狐的名字,就是想要拉她入伙的意思,否则也不会让自己暴露在一个刚刚认识两天的人面前。
“王姑娘!你疯了吗!”
乜新巧本来以为自己那恨意竟然被一个刚刚认识的人看了出来,她无法否认可是又觉得自己十分失败。
可当她听见一向温柔乐观的王贞姑娘,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时候,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了起来。
“怎么,不是你说你恨她的吗?阿巧姐姐为何冲我发火呢?我可是帮你保守秘密啊。”
然而眼前这个姑娘褪去了所有的伪装,竟然是这样一个冷血的人。
“王贞,不是所有人你恨他,就得让他去死的。”虽然她这样的想法,在心里想了无数次。
“是吗?”
王贞偏了偏脑袋,瞪着无辜的大眼睛说道,十分不解。
鬼狐不善妒,只是会斩草除根而已。
显然,王贞的眼里已经动了杀意。
然而低着头的乜新巧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儿,她捡起地上的匕首,还给了王贞,说道。
“收回你之前的话,我就当没有听见过。”
乜新巧当然不可能把刚刚还救了人的王贞,和形象了穷凶极恶的妖兽联系在一起。
她只当是王贞是个一直伪装自己,为了自保而以恶制恶的姑娘罢了。
“我不会跟其他人提及这件事情的,不过你也不要瞎想我和赖雨薇之间的过往。”
“既然好不容易通过比试,或许,以前的事情都可以过去了。”
乜新巧走过去看了看已经熟睡的赖雨薇,伸手解开了她身上的穴位。
不管怎么样,王贞现在是玉簟楼的正式成员,刚刚又帮忙救了赖雨薇,乜新巧心里还是感激她的。
王贞看了看手里的匕首,拧着眉头十分不解地看着乜新巧。
“以前的事情可以过去?”她兀自说道。
乜新巧转身拍了拍王贞都肩膀,说道:“现在不就是一个新的开始吗?我们在两位楼主的带领下,会创造一份属于自己的自由的。”
王贞把匕首收了回去,听见楼主两个字的时候,心口跟着颤了颤。
不会的,对于她来说,绝对不会是一个新的开始。
王贞想到这里,立马转身往门口走去。
“阿巧姐姐,我想我还有其他事情,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没事吧?”显然乜新巧是不可能对玉簟楼里的人动手的。
“你去哪儿?”乜新巧有些放心不下王贞。
“或许你可以跟我说说,你到底和鬼狐有什么仇,等两位楼主回来的时候,我们可以请他们帮忙的。”
乜新巧走上来,挽留道。
她能感觉到,去掉面具的王贞,敏感血性又多疑,或许就跟她隐瞒在心里都秘密有关。
她走上前,想要黑彼此一个机会。
然而王贞已经想得十分清了,她打开门,前脚刚刚跨上去得时候,身体停顿了片刻。
“阿巧姐姐,以后可不要那么心软了,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原谅的……也不是每个人都值得信任。”
说完,便快步离开。
乜新巧站在门口,听着这类似于道别的话,拧着眉头,心里有些不安。
半个时辰前,玉簟楼的山脚下。
那鬼狐跌跌撞撞,终于按照尾随的线路回来,察觉到断尾的存在的时候,正好看到了一个身着红衣的人,躺在一块大石头上,不知道是不是昏迷了过去。
一安偏侧着头耳朵动了动,察觉到那东西都靠近,藏在衣袖里的手,忍不住握了握。
鬼狐走近,见那红衣姑娘依旧没有人任何动静的时候,慢慢放松了警惕。
“早知道你会带着我那断尾离开玄机阁,我就不应该冒这么大的险过来,这个地方实在是太邪门了,真是晦气。”
那鬼狐想着刚刚一路上跟着一个姑娘,原本附身上去,一切都很好办了。
没想到竟然让她溜走了,鬼狐恼怒地哼唧着,不过想着那姑娘已经受伤,定然也撑不过去多久。
早知道,去飞升大会的时候就在里面多待一段时间了。
没想到第二天都飞升大会,竟然出了那么多的热闹。
若是他一直附着在那人得身上,小心一些定然也不会被那些仙官发现,就可以一睹那玉簟楼楼主的风采了。
听说那女楼主竟然是可以一招把战无不胜的和泾战神制服的人,实在是可惜了,没有亲眼目睹的机会。
察觉到自己那断尾竟然在玉簟楼得时候,就等着最后一日山门大开的时候,上去瞧瞧,顺便把自己的断尾拿回来。
竟然差点儿在山里面迷路,这玉簟楼楼主还真的不能小瞧。
那人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非要我把断尾留在那愣头青身上。
现在有让我把断尾取回来,不知道这人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鬼狐的狐狸眼眯成一条线,慢慢地靠近了过来。
他抽动了几下鼻子,查看四周,谨慎又小心地看了看周围,确实没有第三个人存在。
这姑娘身上只有一把断尾,另一把看那位置,还在玉簟楼里,既然今日无法进山,先拿回去一把也好交差。
鬼狐这样想着,往一安的身侧走来过来。
“姑娘对不住了。”
鬼狐伸出手,朝一安的方向勾了勾,一安就察觉到腰带里的那把断尾受到了感应。
奈何那断尾是放在了一安的储物腰带里,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拿走的。
鬼狐察觉到了这一点儿的时候,立马收手。他看了看一安,这时候才注意到她身上的红色衣服。
自上次飞升大会之后,天下人还有谁不知道,玉簟楼楼主一身红衣,冠绝天下!
而那储物腰带也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宝物,立马察觉有诈之后,转头就要走。
一安即可起身,拿起手里的玉骨折扇,一扇子就挥了过去。
鬼狐来不及隐藏自己踪迹,后脚筋就被挑了出来。
他恶狠狠地回头看了一样一安,知道自己这是上当了。
今日真的惹了不该惹的人。
鬼狐皱着鼻子,拖着自己的伤退,就往山下跑。
可没有两步,就不知道为何触动了阵法,再一次被传送到了一安面前。
“咒术?果然是楼主大人……久仰。”
这时候的鬼狐才知道自己这是中了连环套了,他想起来那个让他盯着廖瑞泽那个愣头青开始,似乎就已经被卖了。
“鬼狐,好久不见啊。”
一安一扇子过去,毫不留情地就把鬼狐的另外一只脚筋也挑了。
“我当你是给了我多大的惊喜呢,怎么就自己送上门了?”
一安把鬼狐拿捏住了,还不忘言语嘲讽。
“楼主大人,想必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吧,我并不记得自己认识你啊。”
鬼狐知道玉簟楼的的传闻,心里对她是身份惧怕的,拖着自己伤残的腿,还想着往外挪动。一安知道鬼狐就是一只滑不溜秋的鲶鱼,一旦让他逃跑,可就没有第二次抓到他的机会了。
她见鬼狐的还不老实,走过去,那玉骨折扇就横在了鬼狐的喉咙上。
“死性不改。”
鬼狐这次是吓得不敢动弹了,“饶……饶命。”
“我可是因为你,几天都没有睡好了,你还想着跑?”一安想这几日准备招新,还得防着这个家伙,就一股子怒气。
“不不不,误会误会,我并不是认识你啊,我来这里以为只是想拿回我自己的东西而已,楼主大人您是不是认错了……哈?”
鬼狐见自己被人拿捏,实在是无法脱身,立马求饶。
一安心里也是纳闷,这个鬼狐看起来倒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可想想看,当时拍卖会的时候,鬼狐可没有见到一安都模样,也只是亭甫稍微帮了个忙。
鬼狐见一安微微有些愣神,立马撒腿就跑,这次他学聪明了,知道山下有楼主布置的陷阱,立马隐遁往山林里跑。
亭甫这时候赶过来,一个缠绕咒术,就把那鬼狐绑起来。
鬼狐还没有看清来的人长什么样子,立马腿脚就被绑在了一起,越挣扎越紧。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鬼狐看不清人,可想着楼主对他那个凶狠的劲头,这个定然也是玉簟楼里的人了。
一安追着地上的血迹,刚想上山,就看到亭甫飞了下来。
亭甫来到一安身边,上下仔细打量着,“没有受伤?”
一安摇摇头,走到那鬼狐的身边,踩着他受伤的脚腕,说道。
“刚刚是不是提醒过你,想在我的地盘逃跑,我看你是真的觉得自己活的太久了。”
“啊啊啊,疼疼,疼,楼主饶命,饶命啊。”
鬼狐这下是真的死心,决定先保住自己这条命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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