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昨日一般,若是王贞辜负了楼主的信任,亭甫公子会在她做出什么之前,首先让她消失。
就是这样,两人明明心意互通,甚至可以在一个房间里过夜,竟然都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
本来王贞在玉簟楼的时候,可以和其他新人,对于这件事情不予置评,毕竟是两位楼主的事情。
可现在他们三人要同行一段时间,王贞也渐渐看出来了楼主和公子的问题,出现在了什么地方。
明明就是,眼前这个公子,不通人事啊?
王贞拿起抹布,将马车里里外外擦了干净,出来的时候,竟然看着亭甫公子还在对着那车轱辘发呆,嘴角竟然还噙者一丝诡异的微笑。
这笑容,到底是几个意思?
难不成,刚刚说那吃醋是夫妻之间的把戏,就把公子乐呵成这个样子了?
王贞走上去,故意用脏兮兮的抹布,在亭甫面前晃了晃,问道。
“公子?”
一安这边也吃饱喝足,看着王贞里里外外忙活,知道是时候离开了,她本来倒是没有在意,刚刚那小二嘴里说出了那句话。
什么璧人?
这小二说话总是前言不搭后语,看来学习那些文人骚客的话,也不过是一知半解。
然而,等她看到,王贞拿起手帕在亭甫面前晃悠的时候,立即就垮了脸。
“啧啧啧,唉,啥时候老天爷也给我发一个媳妇啊。”
清晨,路边也没有其他人来往,小二早就没有了困意,自然也是看到了这二人的互动,立马就酸溜溜的抱怨起来。
这时候的一安,怎么也听出来小二的意思了,刚刚打算离开的心思完全没有了。
她扯着小二的领口问道,“你刚刚说什么璧人,什么不早朝?”
小二眨了眨眼,想着这种事情,这个看起来直爽的闺房小姐,自然是不知道的。
“没,没什么,就是昨晚看到了不该看的事情,姑娘你还是不要问了。”
“像你这样的家庭,自然是用父母给你安排好的。”小二了解的笑了笑,从手从一安的控制中扯了出来。
他这般靠近这样的大家闺秀,怕是被那侍卫看见了,要剁手的吧?
“昨晚?你看到了什么?”一安看了看亭甫,又看了看王贞,心里酸酸的,把脾气撒在了无辜的小二身上。
小二一脸纳闷,刚刚还和这大小姐聊得好好地,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啊,和那些下床之后的男人,一模一样。
“哎呀,你一个黄花大闺女就不要难为我这个小厮了,总之,人家郎才女貌十分相配就是了。”
小二还不知道自己一直在一安的雷点上蹦迪,反倒是一脸好心地规劝着,不要让这个大小姐学坏了。
“楼主,准备好了,出发吗?”
王贞拍了拍已经喂饱的马,回头问道。
一安冷哼了一声,昂首挺胸地走到了王贞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又侧目瞪了亭甫一眼。
配?
她倒是觉得自己更配!
一安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胜负欲,一脸傲娇的走上了马车,亭甫被瞪得莫名其妙,可是想着刚刚王贞说的话,也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一坐在马车里,一安就偏过头,不想搭理这人。
反倒是,亭甫一脸满意地看着一安,乐呵呵的样子,并没有发觉一安在闹脾气。
王贞在前方赶着马车,几人离开了这个小镇。
一安侧目去看路边的风景也不是,闭眼也不是,实在是被亭甫的目光盯的受不了,才回头和这人对上目光。
“嗯?你是渴了吗?”亭甫看着一安回头了,连忙把自己的水袋子递了上。
一安看着亭甫从已进入马车,就开始献殷勤的样子,料定了这家伙有事情瞒着自己,才如此心虚。
她没有接过来那水袋子,拧着眉头打量这亭甫。
亭甫低头,以为自己是哪里不妥,又正了正衣襟,像一只乖巧的大狗狗,再一次把目光放在了一安身上。
一安见这家伙还不交代,实在是忍不了,提醒道。
“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交代的?”
亭甫闻言,脸一下子就红了,手指不停地摩挲着水带上面而纹路,耳尖红的透亮。。
“没,没什么。”
一安本来是有些生闷气的,可是被亭甫这样莫名其妙的反应,搞糊涂了。
这家伙,一早上脑子里都在想什么?莫不是昨夜不睡觉,被这个小厮教坏了吧。
一安想起来那小厮说什么,从此君王不早朝的话,又结合现如今亭甫的反应,似乎也明白了。
“算了。”一安只当这家伙不懂情事,这方面的事情还是一点点教比较好,也不知那小厮跟他说了啥,从早晨起来,就没有对劲的时候过。
亭甫见一安无奈地叹气,以为又是哪里做的不好,让她失望了,连忙回复道。
“有的,有的,我就是,就是,吃醋了。”
亭甫说着话的话,脸都要红透了,想着刚刚王贞说,吃醋这个是用在夫妻之间的,他立马就想到了一安,还有当时那个被称为爱的吻。
刚刚偏过头的一安,一下子被这句话轰炸了。
“你吃醋?你?”
一安指了指亭甫,一脸诧异地问道。
亭甫抬起头,无辜地看着自己,“难道,一安你还想和别人?”说道这里,亭甫立马就冷脸,一安觉得不能是自己吗?所以她觉得应该是谁?
“所以,难不成是廖瑞泽吗?”说道这的时候,亭甫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微微发抖的喉咙,似乎一下秒就要委屈的哭出来。
不是,这和廖瑞泽有什么关系啊!一安摸不着头脑。
如果硬要说吃醋的话,应该是她吃醋才对吧,刚刚那小二说的话,明明就已经把亭甫和王贞,当时是一对新婚小夫妻了。
她可以装作不知道,是因为她知道,亭甫还没有开窍,自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可仔细想想,一定是昨晚发生了什么,才让那小二有了这样的误会。
不过,既然是误会,一安可以不去追究,知道追究了亭甫也说不出什么名堂,也只好把这股子醋意压了下去。
可她还没有过问亭甫,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家伙竟然学会倒打一耙了?一安诧异地瞪大了眼睛。
这边的亭甫,更是委屈。
刚刚还因为,自己或许可以和一安的关系,用夫妻来定义,眼下就被一安否认了,难不成她的夫君,只能是那个廖瑞泽吗?
亭甫越想越生气,没处发泄的,赌气地把水袋子往旁边一摔。
一安深吸了一口气,他不懂,他不懂,不和他计较,慢慢来,如此平复了情绪之后。
“你说,你凭……为什么吃醋?”
亭甫低着头独自委屈,见一安来质问,心里的委屈更明显了。
“你把手放在那人身上,你们不过是才说了两句话而已,又这么熟悉吗?”明明,对他的时候就不是这样,已经在玉樽仙境里生活了三年,她还不是一样防着自己?
亭甫越想越委屈,低着头,不再说话。
那人?一安想了想,才知道原来亭甫说的吃醋,是因为那店小二啊。
“因为他给我准备了早饭?我还搭了他的肩膀?所以,你,吃醋了?”一安看着低着头,眼眶泛红的亭甫,竟然觉得十分可爱。
原来这家伙从一开始就这么别扭,是因为吃醋了啊。
“你还说早饭好吃,明明你之前一直喜欢的是……”馄饨,他们一起在玉樽仙境吃的馄饨。
一安见亭甫越说越委屈,连忙走过去,温柔地拍了拍他的后背,说道。
“所以你不吃早饭,就是因为跟我吃醋闹别扭?”一安轻柔地问道。
亭甫不说话,他也不是故意闹别扭的,只是心里不爽而已。
可是等他知道,原来这种不爽是在夫妻之间的,一下子就原谅了一安的那些行为,知道他提到廖瑞泽的时候。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应该吃醋,是不是觉得,吃你醋这个事情,必须是廖瑞泽才可以?”而他不配。
“不不不,你怎么会这么想呢,还有这件事情和廖瑞泽有什么关系啊?”
一安再一次从亭甫的嘴里,听到了廖瑞泽的名字,这个她前世的夫君,似乎亭甫始终是在意这个人的存在的。
“那你刚刚说我?而且,你和廖瑞泽曾经是夫妻,吃醋是夫妻才可以有的,我原以为……”原以为,他可以取代廖瑞泽在一安心里的位置。
“夫妻?”
一安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以亭甫的性子怎么可能知道自己这是吃醋了呢,定然是有人跟他说的。
或许那人也无法解释的清楚,只能用夫妻来取代,这时候的暧昧关系。
反倒弄巧成拙地,再一次加深了亭甫对于廖瑞泽的怨念。
一安扶额,仅仅如此,亭甫就已经容不下廖瑞泽了,若是知道她当时再婚过一次,不得把整个楼里面的醋坛子打翻啊。
想到这里,她有些窃喜的同时,竟然有些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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