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空下着大雨,丝丝冷意取缔炎热,这凉爽正式宣布入秋了。
本来还担心种下去的棉花活不过来,毕竟前两日都是燥热的不行。
这下好了,总算不是顶着日头晒了。
看着苏小七一脸松懈,春夏提示到。
“小姐,它们也淋不得太多的雨......”
苏小七惊诧,“这......这样吗?”
随后,就能看着苏小七为着春夏撑伞。
而春夏负责锄沟,令雨水顺着沟渠流去。
这样,多余的水就不会完全渗进土壤,棉花的根也不至于泡烂了。
药老瞧见这幕,”不久几棵植物吗?你这小媳妇咋这么紧张。”
顾北渊笑笑,“师父有所不知,这事关万民福祉……”
听着那头两男人的言谈,苏小七翻了个白眼,说好的不跟别人讲的呢?
不过也无所谓,药老是她师父,算不得外人。
只是,万民福祉?
苏小七摇摇头,想什么呢?这都是未来的银两啊!棉布诶,天底下独一家!
那得是多少钱啊……
苏小七原本就喜欢钱,要不是为了钱,能落到这个游戏里吗?
当然游戏中的钱又另当分说。
原本苏小七还不在乎这个的,毕竟这里的银两不过就是一串数字,可这会不是回不去了嘛。
她得在这儿过活,这银两便是顶重要的东西。
苏小七甚至在想,反正都回不去了,也不必非要跟顾北渊一起了,一生一世一双人,哪儿比得上赚钱香啊。
要是顾北渊的娘亲瞧不上她,要给她一笔钱财让她离开,那她一定要往高了的要……
咳咳,好像想远了。
总之,这些棉花还是很重要的,那开的是棉花吗?那是金花!
得春夏再三保证后,苏小七总算安稳多了。
何况,后半夜的雨就下小了,这棉花也算保住了。
这夜,苏小七睡的很好。
可有人睡得不好了。
上京。
东宫内。
一暗卫上前,“殿下,我们先前派去的人没了,听楠竹来报,那人在淮南镇被当街斩首。”
为上坐着一俊朗神逸的男人,正是顾北轩。
他眉眼不动,身上却是遍布寒气。
暗卫知道他生气了。
坐上那人两唇轻启,“不是让他带了暗信?”
“暗信还没拿的出,人就被下令判了罪。”暗卫又说。
顾北轩睁开眼睛,“哦?谁的令,敢动我的人?”
暗卫咽了口唾沫,“是......是八皇子。”
“呵,又是他啊。”顾北轩笑了,还以为他与八皇子关系多好,若不是他此刻捏碎了茶壶的话。
这事是卓瑶拜托他做的,眼下是找不到那叫‘棉花’的东西了。
顾北轩差了楠竹去跟卓瑶说。
“这样啊……”
“没事的没事的,就是挺可惜,可能是我们没缘分吧,兴许是我记错了。”
“好的,请帮我跟北轩哥哥转达谢意……”
送走东宫来的人,卓瑶收了一脸温婉,还想不过,甚至砸了一尊上好的琉璃盏。
吓得身旁的婢女一激灵。
这琉璃盏还是顾北轩送的,卓瑶当下有些懊恼,又蹲下去捡,这样就割伤了手指。
听卓瑶痛呼,门外进来了一妇人。
“瑶儿,你这是怎么了。”
这妇人穿着华贵,模样又生的好,还有刻意保养,这般看来,竟比卓瑶大不了多少。
就是……
就是人挺张扬的,眉眼间遮不住的尖酸跋扈,穿的也招摇。
发间都是金钗步摇,若是让苏小七瞧见了,指不定会在心里暗暗地吐槽句‘圣诞树’。
这个‘圣诞树’正是卓瑶的亲娘,卓子晴。
卓瑶眼里的不虞一闪而过,换上一副乖巧的模样,“娘,没事的。刚刚不小心割伤了手。”
”啊,割伤了?疼不疼啊,宝贝女儿。“
听闻卓瑶伤了手,卓子晴连忙上前抓住她的手查看,又将卓瑶浑身上下都仔细瞧着。
确定卓瑶无事后,卓子晴又转头去骂卓瑶的婢女,”你干什么吃的!瑶瑶体弱,也不看着点,东西碎了不知道收拾吗?还让主子割伤了手,自己去领三十板子。“
卓瑶扶着卓子晴,甜甜地笑道,”娘,没事的,不必罚下人了,只是不小心割伤了,这是太子哥哥送我的琉璃盏,她们也不敢碰呀,以后我会注意些的。“
瞧瞧,太傅家的小姐多么温婉大方,又如此体谅下人,仿佛之前摔东西的不是她一般。
而目击者也忘记了刚刚小姐摔杯子的事,听了这话,婢女感激地看着她家小姐,要不是她家小姐,她就要受罚了。
这整个上京,还有比她家小姐更好的人吗?
这个婢女唤作细雨,照顾卓瑶的起居,但也只是在府内的起居。
她还有一个孪生姐姐,叫和风,会些武艺,专为卓瑶跑些府外的事。
送走卓子晴后,细雨也被卓瑶支开了,和风就在这时候进来的,她从黑暗中走出来,”小姐,有什么吩咐。“
”你去趟李家村,就我之前画给你的画,不必同花型找,叶子相同就可带回,这事十分重要,和风,我能信任的就只有你了。“
和风还跪在地上,”小姐,此去可能需要一些时间,时期将至……能否将解药给我……“
”当然。“卓瑶给她一个瓷瓶。
和风接过打开,里面只有一个药丸,眉头拧做一堆,”小姐,这……“
”一月就该找到了。“卓瑶笑着,仍是温婉的模样。
”是。“和风抱拳,又隐于黑暗。
……
昨夜雨小了,雨打在树叶上,噼里啪啦的十分好听。
棉花的事也解决了,苏小七又累了许久,自然睡得很好。
第二日,苏小七是被药老叫醒的。
那白衣老头,竟在天不亮的时候就砸他门了。
先敲了阵,没人来应,老头就放弃了。
过了会,这门又响了起来。
也不大声,就是没个停。
老头弹着石子去敲苏小七的门,一下一下的扰人清梦得很。
还有一颗直接捅破了苏小七的纸窗,砸到苏小七头上。
据药老说,砸歪了,不是故意的。
苏小七没好气,其实她早就醒了,从老头好生敲门的时候就醒了,想着装作没听见,过会老头就不砸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人看起来人模人样的,尽不干人事。
正当苏小七要暴走的时候,老头倒是坦荡的很。
”不是你说的要跟我学武吗?这时候不起来练还要等到日上三竿不成?“
”怎么啊?不满意啊,你打得过我吗?“
”等你能打过我了,随便你多久起来,我绝不过问。怎么,现在要较量一下吗?“
她苏小七会为这个怂?
开玩笑?她只是‘尊师重道’罢了。
药老比顾北渊还严苛,即是她自己选择的,这会也只好苦巴巴的起来练功,好在顾北渊也陪着她,这倒令她心里平衡了许多。
于是尊师重道的苏小七,就真的蹲着马步蹲到了天亮。
这时候,赵文龙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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