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二公子,何必遮遮掩掩,九境之下能有如此剑术之人,非你莫属了。”
如果不交过手黑蛇郎君还不敢猜测是谁,可是已经交过手,所以第一时间就知道是谁了。
辰燚也不在遮掩,从黑暗中走出来,孤鹜重新回到了手中,落霞则是依旧背在背上。今天没有背上剑匣,太显眼了。
“黑蛇郎君步履匆匆,何故于此?”
黑蛇郎君嘴角一歪讥讽道:“听说你和将军府走的近,今天来看你确实已经成了将军府的狗。名传江湖的剑二公子,啧啧!”
对于黑蛇郎君的讥讽,辰燚丝毫不在意:“废话话真多!”
孤鹜与辰燚心有灵犀,身动剑亦动,一人一剑直冲黑蛇郎君。
黑蛇郎君目光一凌,蛇头短枪一击横扫,震开飞剑孤鹜。而后急忙回枪,逼开近身的辰燚。
震开一节的孤鹜掉头又直射而来,一人一剑配合默契,前后夹击。
黑蛇郎君起先只是一柄短枪,可是一人一剑配合越来越默契。这明显是辰燚用来用自己来练剑了,自己堂堂一个八境尽然被一个七境的后生用来练剑何不气。
又一柄枪横出,一柄防剑,一柄压制辰燚。几个回合下来,辰燚也有些吃不消。八境毕竟是八境,不是自己这个七境能随意挑衅的。
落霞出鞘,双剑合璧,落霞与孤鹜齐飞。
黑蛇郎君脸黑的不能在黑了,不愧是剑二公子,才半月不见,境界没有涨多少,可是这剑术却是精进的可怕。如果不除此祸害,怕是在过一久,见到此人就只能夹着尾巴跑路了。
“小子,看来只能让你死了。”
辰燚丝毫不惧,双剑回手,右落霞左孤鹜,目光平和,气息稳定,浩然经疯狂运转。这一路来多少次都在生死边缘徘徊了,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
“那就看看你的枪更强,还是我的剑更块了。”
皓月当空依旧遮不住兵器碰撞的火星点点,甚至是火链了。
几十个回合下来辰燚已经披头散发,棱角分明脸上已经留下一道血淋淋伤口,险些被黑蛇郎君一枪封候了。
至于黑蛇郎君,手中的短枪已经算不上是枪了,只剩枪柄,枪头已经被落霞与孤鹜削去。枪柄上也是一窝一缺的,看起来格外的惨淡了。
两人不约而同的换上一口气,而后直冲对方,现在熬的就是谁先坚持不住了。
远处一道倩影背月傲立,面色有些紧张的看着交战的两人,好几次凶险时忍不住差点出手,只是想起君姨的告诫才悻悻止住出手的冲动。
“诗诗,小辰子将来所要面对的会无比的残酷,所以他需要成长的历练,你能不出手就别出手。”
轻轻咬着嘴唇,看着站立都有些踉跄的辰燚,虞诗诗心如刀割。
双手经脉已经被割断的黑蛇郎君,双膝跪地,断枪散落在地。一境之优依旧输了输的心服口服。如果说要有啥不服的,就是对方的兵器太欺人,削铁如泥,根本不是自己的黑钢乌枪所能抗衡的。
剑光闪过,黑蛇郎君眼里的生机慢慢消失,辰燚转生走后,一丝细微的血痕才在黑蛇郎君脖子上展现出来。
一截断枪插在辰燚的左肩头,由正面刺入,后面穿出,透体而过。左手下垂,孤鹜也换到了右手上,与落霞握在一起。
步履阑珊,差点倒下之时一双温暖的手辅助了自己,温和的玄力涌进体内,修复这自己破碎的经脉,使得昏昏欲睡的辰燚精神不少。
熟悉的芳香,辰燚咧嘴一笑:“诗诗姐,你眼睛为啥红红的,是不是进沙子了,要不要我帮你吹吹。”
虞诗诗没有理会都快昏死过去的辰燚,而是细心的检查着辰燚身上的伤,生怕有哪里是自己检查不到的。
其实作为圣境的虞诗诗,哪里需要如此,只要一眼过去就知道辰燚伤的怎么样了。所谓关心则乱就是如此了。
虞诗诗脸色有些难看,黑的都快滴出墨汁了:“果然如此,枪上有毒。”
虞诗诗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腹蛇擅长用毒,他的徒弟果然也如此。
辰燚丝毫不在乎道:“诗诗姐你好好感应一下,不要吓我?”
虞诗诗再次细心感应,有毒是没错,可是为什么毒都是蜷缩在伤口处,没有丝毫的扩散迹象。
腹蛇的毒虞诗诗可是见识过的,同为大宗师的猿合被化的只剩一副乌黑骨架。他的徒弟用毒绝对不应该如此,莫不是还有什么猫腻?
事出反常必有妖,如此一想,虞诗诗的脸色更难看了。
辰燚咧嘴一笑,鲜血和着口水拉了长长一根线,线端还挂着个血红的小琥珀。
“诗诗姐忘了我最擅长的是啥?善医者必善毒,我的毒术可是一点也不必医术差。你再看看伤口。”
虞诗诗有些将信将疑的将头凑过去,仔细的观察伤口,发现原本巴掌大小的黑色印记被皮肤下的红色圈圈包围,不断缩小,已经只有拳头那么大了。同时如同墨汁的黑血不断从伤口涌出,散发着一股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
虞诗诗丝毫不嫌弃,鼻子都没皱一下,轻轻柔柔、仔仔细细的用丝巾帮辰燚霸区不断涌出的黑血。面色有些自责,恨自己不应该坐视不理。
辰燚看出了虞诗诗的自责,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大义凛然说道:“人在江湖漂,哪有不挨刀,没有选择安逸的权利,那就经历生死的磨砺。”
确实这样的伤辰燚一路走来已经习以为常了,人皇界内随时都是刀锋上行走,在生死边缘徘徊,对于这样的伤真的不算什么了。
虞诗诗变得更沉默了,心里在想:他承受的或许比自己想到的还要多。自己从小就在春庭楼长大,只要自己想去做的君姨都支持自己,过的自由自在。可是眼前的男子从知道自己的身世是就注定要背负起背负起前人的荣誉与责任,他所有的美好都停留在了15岁之前。
看着虞诗诗更加冰冷脸色,辰燚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外人听起来这江湖豪言侠里侠气,很有风范,可是在乎自己的人听起来就是另一种异味了。
一时间两人都选择了沉默,一人是不想说,一人是不能说。
月已经西斜,一个女子背着一个男子走在林间小道上,背着月对着淡淡的影子,看起来有些不和谐,却又十分的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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