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雪姐姐,那是商部的房二娘,房相爷家的千金大小姐。你还是去把她的绳子解了吧,你们这一下,把皇上与相爷家的姑娘一锅端了,真的好么?”
长孙雪见包扎好了,便去扶公主,公主却指着不远处的二娘说道。
这倒真让李文心头一惊。
这他娘的叫啥事?
老子在这宁轩阁里动也没动,怎么就把皇帝、宰相全招惹了呢?
欲哭无泪呀!
长孙雪更是懵逼了。
她望了望李文,心思这爷到底是走哪门子的狗屎运?
这华京四艳竟然悉数到齐了!
还一个个的,想尽千方百计,自己送上门来的。
真是桃花运,哎!我长孙雪也认了。
但愿上天莫开玩笑,来个桃花劫!
那就真是惨无人道了!
可也没得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了步。
于是长孙雪便去给二娘解绳索。
长乐公主见支开了长孙雪,心里想着,这瓜娃子,哼!
老娘不让你吃不完兜着走,那老娘就不姓李了。
李文伸出手去,准备拉她起来,轻声说道:
“起来吧,跟我回去,给你洗洗。”
“你真会开玩笑,被你这一打,半条命都没有了,还能跟着你走回你那破山庄?”
长乐公主用冷嘲的口吻说着,白了李文一眼,坐在地上动也不动。
这可真让李文着急了,于是低头问道:
“难道公主还指望我送你回宫?”
“去!谁稀罕呢!”
“那公主的意思是?”
“你叫台马车来,抱我上车,然后全程你伺侯着本公主。
直到这伤处理好了,我能见人了。
如此一来,本公主心里高兴了,或许回去就跟父皇和母后撒撒娇。
让你这里就少几个判死罪的。
你若是让本公主这样去见人,毁我形象,哼哼!
我会记得你一辈子的。”
这都啥时候了,怎么还死要面子?
李文这左哄右哄,可她就是不起来。
公主离宫,不可能宫里没人知道。
说不定李二或观音婢已经安排了卫队,正在来这里的路上了。
这一点,李文心底跟明镜似的。
若是一直僵在此处,让卫队抓个现形,那连说个假话、转个弯的可能都没有了。
不得已,李文一招手,叫来一辆马车。
一个公主抱,抱起李丽质,往车厢内走。
李丽质不自觉地用手臂勾着他的脖子,闭上了眼睛,闻着他的气息。
心底无比的舒畅。
他将她放下来,她却是不愿意了。
可她也不好直说什么,毕竟是有身份证的人嘛,哪能像王宁那样呢。
虎着脸道:“坐好了。”
李文还真就端端正正地坐着,闭上了眼睛,心里思考着接下来的场景,要如何应付。
李丽质望着李文那样,竟然笑了。
她左臂一伸,扯着李文的耳朵,猛的一下,将其头拉了过来。
用右手拍打着李文的脑袋和脸,训斥道:
“我让你嚣张,我让你猖狂,我让你拿本公主不当个菜!”
“哎哟!”
还没骂上几句,那右手手臂上的伤口因动作过大,又裂开了,痛得她闭着眼睛咬着牙!
“小祖宗,你手上有伤,要打我,能不能等伤好了以后再打!”
李文急忙捂住她手上的伤口,着急地说着,眼光充满着对柔弱之人的怜爱。
“滚!不要你管,少假惺惺的。”
李丽质嘟着两个粉腮,负着气,冲她嚷嚷着道。
“好好好!你是小呀小祖宗,你别动,你说啥都对。”
李文不敢松手,嘴里应付着,望着手上的鲜血。
心思这要是不缝针,那怕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
可是要缝针,这种金枝玉叶,在没有麻药的时代,该如何处置?
马车在前进着,李丽质嘴里骂着……
左手也不闲着,不时这里擂一粉拳,那里给拧一紫淤。
李文低着头,任由她打着捏着骂着。
紧紧地捏着她的右臂,避免大量出血。
马车跑得并不慢,可是这四五里地,却显得格外的远。
好不容易到了庄上,福伯带着军医给众人治伤。
李文吩咐道:“拔箭,刀要用火消毒,用凉茶水洗伤口后,再用酒精消毒。”
心里却在想,在这没有抗生素的年代里,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
众人的伤都好治,可是公主哪吃得了缝针这苦。
这酒精一上去,她便杀猪般的嚎叫。
地上的破陶碎瓷,那就跟过过日本兵似的。
任凭怎么劝,怎么逼,那都无济于事。
军医本来就不会缝针,该怎么搞都是李文教的。
面对这种情况,那是无足无措。
李文只好一把将其强行抱起,正准备放到床上。
心里想着,一定要救她性命,那就是绑着也要缝合。
李丽质忍受不了疼痛,先是一通拳打脚踢。
李文闭上眼睛强忍着,任她打骂着,心里在想,这小妞气力可真不小。
她打了一会,那伤口的血还在流,疼痛让其缓了下来。
李文皱起眉头道:
“小祖宗,不逢针,你这样乱动,一不小心伤口就裂开了。
可是伤口化脓,那是有可能要出人命的。
宝宝心里再苦,那也得忍忍,是不是?”
“拿根针往肉里插,本宝宝吃不消呀!”
公主撕心裂肺地叫着。
李文望着她发乌的嘴唇,发白的脸蛋,无奈地说道:
“可这是必须缝的,并且不能拖了,拖得越久就出血越多!”
“要我忍着也成,那你陪我一起痛,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李丽质父仰着头,望着李文,咬着牙说道。
“怎么个陪法?”
李文不禁皱起眉头,望着这个让他无可奈何的姑娘。
心里却想着,早知道练习一下,像电视里的男主那样,一掌把别人击昏的技能,多好哦。
李丽质低声道:
“你把袖子卷起来,让我咬着。
我吃痛就咬重一点,不痛就松口。
这样我们就一起痛了!”
我操!
亏你想得出!
李丽质也不等李文回话,指着那床道:
“你坐在床上,抱着我,我咬着你胳膊。
若是能把你的肉咬下来,我就吞了,那样就真个今生今世永不分离了!
不好么?
否则,哼!
我就是死也不缝这针!”
流年不利!
怎么会让老子遇上你呢!
你缝个针,要吃老子的肉,这是什么狗屁逻辑呀!
可是,望着她流出的血,已经把地面打湿。
李文一咬牙,低下了头,一把抱好她,挽起了袖子。
他觉得,虽然自己与她是第一次见面。
可是,是他指挥的箭把她射伤。
所以,他得像个男人!
李文一心只想救人,不曾留意,这一切,被一双眼睛盯着。
那是一双让人害怕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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