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小郎!
先是封侯后给地,后派玄甲兵给当家丁用,这可是王爷都不曾有过的待遇。
别说朝廷待我李家不薄,就算是他李二有什么做得不到处的地方,我们就不应该担着些么?
这事得怎么办,总不能前面高调出谋略,后面无法实施吧。”
他望了望李文,正气凛然地说着。
虽然场面尴尬,可李世民就是李世民,那是不一样的存在。
他一挥手,几句话,便将场面挽回。
长孙无忌也帮言道:“侯爷,老爷子说得对,你得想个办法。”
“哈哈……”
李文哈哈大笑起来,捎了众人一眼,爽朗地说道:
“你们是不是太看得起我这个没有实权的侯爷了?想个毛线办法!我说的他听么?”
“何出此言?”李世民双眉紧皱,不解地问道。
长孙无忌更是摸不着头脑,捋着胡须摇着头,慎重地说:
“侯爷,话可不能这么说。
皇上对侯爷的建言,那可是言听计从。
眼下没有给侯爷官职,那也不过是皇上爱护侯爷罢了。
老臣曾进言,让侯爷先中了进士再封职务,以便于服众。
若是侯爷有看法,那孙某在此给侯爷赔罪了。”
长孙无忌把责任一肩挑起,起身便给李文行礼赔罪。
李文却是异常郁闷,这般人咋就这么蠢呢?
他们怎么会以为老子要官呢。
这要怎么解释他们才能打消心中的疑义呢?
让这班人误会,那可是事关身家性命的大事。
长孙无忌见李文不说话,便把眼光投向魏征。
魏征并不清楚前面发生了啥事,这又能说啥,只好装没看到。
李世民清楚,这房玄龄是扮个管家,开口必然会被怼个晕头转向。
所以,他也把眼光投向魏征。
魏征摸着下巴,几次欲言又止,最终一咬牙,站了起来,朝李文拱手道:
“小侯爷之名,如雷贯耳,想来都是为国为民之事。
若是有什么要求,可以跟下官说说。
魏征虽然不才,但必向皇上直谏。”
魏征之名,李文当然是知道的。
对待忠臣,他本也敬佩。
所以,起来还礼道:
“魏大人有所不知,此事说来话长。”
对魏征如此礼遇,这可为在场的人大跌眼镜。
王宁甚至是偏着脑袋,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李世民更是吃惊,这小王八糕子,连老子和皇后的小名,他想叫就叫。
咋就对魏征如此客气呢?
“请小侯爷说说,下官愿与孙先生一起,为侯爷效牵马之力。”
魏征笑望着李文,缓缓说来,那态度极为诚恳。
可是在李文听来,这老小子就是老狐狸转世。
每一句话都是跨着门槛说的,那可真是把进退之路留足了。
见他此时把孙先生抬出来了,便感到不靠谱,所以含笑而坐,并不鸟他。
长孙无忌见状,只好站了起来,拱手道:
“小侯爷,有什么妙计,你且只管说出来。
有谋略是侯爷少年英雄,做不到是老孙无能。
侯爷又何必深藏其言呢?”
“哈哈……”
李文哈哈大笑起来,朝着长孙无忌一挥手说道:
“还是那句话,他李二有多少能奈,决定了有多少改变。
眼下看来,李二也不过如此。
多说又有何益?
更何况,伴君如伴虎的道理,想来二位大人不会不明白。
我这要是说得太多了,那些与世俗不符的意见,有些甚至惊俗骇世的言语。
二位回去一进言,哈哈……
李二基本上是做不到的不说。
说不定还恼怒成羞,你我可不是哪吒,有几个脑袋供他砍的?”
李世民皱眉问道:“有那么怕死么?”
“生命只有一次,除了疯子,没人不怕死。”
李文白了李世民一眼,像看火星人一样的望着李世民。
想了想,又说道:
“君君臣臣的社会里,制度决定了当皇帝的是孤家寡人,注定了他要孤老终生。”
“这……”
李世民像触电似的,瘫坐在那里。
李文这一句话,触动了他内心深处的那根神经。
将他的灵魂剖解开来,那样的干脆,那样的利索。
在这一刻,对面的这小郎,身影顿时高大起来。
他非常清楚,这个世界上,只有这小娃才是知己。
同时,他也感到害怕!
过了许久,他才站了起来,对长孙无忌道:
“孙先生何不回去修份折子,力保王宁之爷为安南将军,领五百水军赴交趾,负责海防建设和屯田事务?”
长孙无忌望了望李世民,又望了望魏征,对李文道:
“侯爷放心,这事包在孙某身上。”
魏征也拱手道:“若是侯爷虽要用这样一个人,我将以身家性命来保,以便于侯爷那些利国利民的计划早日成功。”
“王宁还不谢过二人大人?”
李文笑望着王宁,说罢又朝二人拱了拱手。
王宁朝三人道了个万福,千恩万谢自是不必详述。
心中更是感激眼前这郎君,更是恨不得与其合为一体,融于其血液中才好。
李文挥手让其退下,又说道:
“眼下千头万绪,诸多事情要办,各位若是能让李二如此如此,大事可成。”
说罢又将计划详细说与众人听,听得众人不时点头称是。
扯到夜深,李文才送众人离开。
眼望着众人远去的背影,他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自叹道:
“一骑红尘万里霜,为谁辛苦为谁忙。”
“为你为我,为了众位姐姐。”
王宁轻靠其肩,喃喃而语道。
我去!
你倒是真大方,老子又不是人家种马文里的主角。
你想啥呢。
李文一声暗叹,正欲归去,不料树上发出一阵轻笑声:
“嘿嘿,要不要脸,还要不要脸,要亲热也不知道找个私密的地方?”
“回来了?有好消息?”
“嗯。”
“什么事,说吧。”
“这……”
“这什么这,王宁不是外人,有话直说。”
“说得也是,住在同一栋房,睡在同一张床,那就是内人了。”
“去,不说我走了。”
“船到黄河上了,离长安一日路程。”
“有这么快?”
“那是当然,我阿飞从不说荒。”
“明白,我要的东西齐了?”
“嗯,全回来了。”
“有多少?”
“三艘大船。我来问问,什么时候靠岸?
”李文一把扯着王宁,抬腿便朝里走,大喜道:
“哈哈,大事已定,走,进去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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