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公主正要开口,李世民却担心节外生枝。
他轻咳一声,急忙挥手止住长乐公主道:“你去准备一下,组织商部的相关人员,准备到码头接收纸和墨。”
李丽质心中纵有千个不愿,可圣旨已下,也只好领了旨,召集人马直奔码头而去。
眼望着这受伤的宝贝女儿离开,李世民着房玄龄去征收码头,并在皇家田地里建厂房。
又命段纶去开办印刷厂,要求其全力以赴,并着魏征负责后勤协助。
让房二娘招收职业商人,负责销售。
安排完毕,又特意交代长孙无忌,让他进行全面协调,若是有人胆敢破坏,先斩后奏。
一个草台班组,竟然让数位盖世名臣负责,这可让群臣傻眼了。
那些个世家力量,面对李二这番神操作,哪有心里准备?
一时之间,面面相觑,皆不知所措。
加上先前长乐公主欲斩崔民干的那戏,让他们明白,谁要出头必撞在皇上的枪口上。
虽然世家的利益很重要,可又有谁项上那吃饭的家伙不重要的呢?
人之自私,本是天性。
众人乱看一气,一个个的低头望着地板。
李二龙目精光四射,见满朝文武之状况,竟与李文所预料一模一样。
心中不禁对李文真心佩服起来。
暗道这娃一定不能让其入朝来,这太可怕了。
自己也许还能应付得了他,可是自己这班儿女,哪能与他同台?
这引狼入室之举,他是断断不会做的。
可眼下与世家的斗争,号角已全面吹响。
他急需要钱,钱,钱!
有钱就能有粮,有粮就能有兵,有钱他就不怕任何人调皮!
而李文恰好能给他带来财富。
并且是取之不尽的财富。
所以,他摇了摇头,暗忖自己,在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得罪小郎。
这娃太聪明,若是让其感到不妙,一溜了之那是必然的事。
若他小郎跑了,这烂摊子,还真没人能收拾得了。
李世民细细想来,点了点头,终于下定决心,完全按这小郎的意见来办。
他命人填写圣旨,封王仁祐为安南将军,命其领兵五百,并征集各色匠人、庄丁千人,于旬日之后前往交趾,开避大唐的要塞和庄园。
安排完毕,又与众人扯了一会淡。
见无人敢捣蛋,这才满意地宣布退朝。
李文在那打打架、泡泡妞,可把段纶忙坏了。
他非常清楚,这些新鲜的玩意,对大唐,对皇帝,对自己,味意着什么。
所以他每天连觉都舍不得睡,真要是困了,也就是在工部眯一下。
醒了洗个冷水脸就接着干。
这不,才从太极殿出来,连水都顾不得喝一口,便朝工部赶。
一头扎在工部,带着人没日没夜地赶制印刷机具。
在段纶的努力下,加上这是倾大唐之力,用尽整个工部之才,效果还是相当明显的。
工坊内,已有一百余台机子齐刷刷地排在那,工匠们正忙而不乱地调试着。
进度快的,竟将科考之书和犁的说明书都各排数十套版出来,并已开始试印。
望着这些,段纶感到前些时间的装孙子,那总算没有白费。
满意地点了点头,倒上一杯茶,拿起笔来,开始构思下一步的工作。
正在他埋头书案之时,房玄龄带着两个人过来找他。
他当然明白,房玄龄来找他是什么意思。
大唐之中,看似君明臣贤,却也是暗流涌动。
太子和魏王,明争暗斗多少年了。
太子李承乾本也聪明,李世民下了血本培养太子,从小就给他找最好的老师。
如陆德明、孔颖达、李纲,个个都是当世大儒。
可是,李世民不善于治家,对他只有严格的要求而无亲情。
让陷入一群精英的严厉之中的李承乾,已经变得暴戾无常。
一个青春期的少年在那种压力下,又怎能健康成长?
加上骑马跛脚之后的心里不自信,这一切,群臣早已看在眼里。
魏王李泰乃是当世之英才,才华横溢,聪敏绝伦, 好士爱文学,工草隶,集书万卷,是当时的书法家、书画鉴赏家。
李世民允许李泰在府邸设置文学馆,任他自行引召学士。
此际,年纪轻轻的他,已经开始主编名著《括地志》,
加上此子文武双全,性格又像极了李世民。
于是,李世民喜欢这个儿子,也就顺理成章了,对其宠爱有加。
李泰身体肥胖,李世民甚至特赦李泰上朝可以乘坐小车。
这给太子李承乾的压力,不是世人可以想象的。
李承乾就破罐子破摔,开始喜欢一些音律,在自己的宫里沉迷,寻欢作乐。
李世民多次责备都没有起到效果。
李承乾先是和宫女们在一起作乐,后来竟然喜欢了一名叫称心的男童!
前不久,称心去世,李承乾十分伤心,甚至背着李世民在宫内悄悄的给称心立起灵堂来。
时不时去缅怀祭奠,哭个昏天暗地。
宠爱一个男宠至此,早有风言风语传入李世民耳中,让李世民很失望。
李世民很失望,后果很严重。
进行政-治投机的群臣,理所当然地落井下石,早已在密谋上奏请求废除他的太子之位。
长孙无忌本是李承乾和魏王的亲舅舅,这一开始,太子的希望是最大的,他岂能不选择支持太子?
而房玄龄的儿子房遗爱,诞率无学,颇有武力。
受门荫入仕,授右卫中郎将,交好魏王李泰。
反过头来,房玄龄岂能不受其影响?
加上魏王本来就是英物,房玄龄又是识人之人,岂能不看好他?
这太子和魏王之争,群臣站队,让二人也是明争暗斗多少年。
在李文那里,长孙无忌扮了一个孙先生,其风头比皇上都胜几分。
而他房玄龄扮了许多天管家,一直受着李文的白眼和训斥。
让他在李世民面前颜面尽失,他岂能甘心?
此番,李世民让他去搭厂房,而长孙无忌却领了个便宜行事之权。
本来就不服气的房玄龄,心里想着,要是这厂房要是搭不好。
再受一番责骂事小,无地自容算了,反正他人老脸皮厚。
可是,若把李文推向太子的阵营中,那就事关房家生死存亡了。
于是他走了过来,朝段纶拱手施礼,探讨建厂之事。
可是这砖瓦木料,全非是短时间能奏齐之物,这厂房要如何搭设,段纶这个工部尚书也是一个脑袋两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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