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一说一,安澜今天的表现确实非常可以,就算他是个外行,也能感觉出来不凡。
大胡子拍着胸口:“老板,信我,我这二十多年不是白干的,眼光绝对没错。”
“而且她的长相,绝对算的上是小白花里的极品了。”
“你说她长得纯,但还不是那种不谙世事的单纯,而是那种自带仙女滤镜的清澈,有这种长相的女演员,驾驭任何角色都是绝杀,戏路窄不了。”谈起自己的专业,大胡子可是非常的自信笃定。
苏长青站起身来,没有发表什么看法,只是拍了拍导演的肩膀,鼓励道:“好好加油,成片质量好的话,我可以帮你们提高宣发的预算。”
大胡子眼睛一亮,听到有钱拿,那表情就像是监狱里关了二十年的犯人刚出来看见街上那穿着超短裙小姑娘一样,嘴巴都不由自主地咧开了,像是开了线头的皮鞋一样,一口被烟熏黄的老牙混杂着口水乱甩。
“苏老板您放一百个心,我们这剧组没有那些流量大牌,有我和安澜亲自督工,哪个兔崽子敢不好好给我演?”
苏长青哭笑不得地点点头,这大胡子导演的面部表情简直太丰富了,尤其是咧嘴一笑,跟94版《三国演义》里的那个张飞似的,简直像是一个妈生的。
安澜的状态似乎不是太好,自从进去了帐篷休息就一直没有出来。
胡子达那边说今天雪山的戏已经基本结束了,大部分人马都可以下山了,但是导演自己要和一个摄影师登顶去航拍一下外景素材。
于是乎,小演员安澜似乎是很想陪着苏长青登顶,但是迫于身体原因做不到,里三层外三层包了个严严实实,在两位助理的搀扶下,一步三回头的下了山。
那表情,简直太幽怨了,苏长青一时间也不知道她是演的还是真的,这妞可不像自己一开始想的那么单纯,在他面前立的一手好人设。
可能这就是和女演员交往时的苦恼吧,有时候你分不清她是真的还是假的。
苏长青微微摇了摇头,还是丽江那三个比较简单,特别是小常萱,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
李明教练在前方打头阵,苏长青和胡子达边爬边闲聊着,身后一个扛着大背包的年轻眼镜小伙走走停停,手中相机不停的拍。
“我们现在已经进入了四千米海拔区了,大家注意好把控呼吸啊,气不足就别闲聊了。”李明口吐着白色的哈气,站在众人前方解释道。
“老板你这体力真心可以啊。”胡子达微微喘着气,看着一旁气色不改的苏长青,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夸赞道。
苏长青微微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他现在的身体素质,再练练去参加奥运会都是没问题的。
自从重生以来,他最关注的一件事就是自己的身体健康了。人一旦有了钱有了地位,最希望的事情就是钱和地位能够长久,古往今来,帝王将相,都是如此。这也是他为什么会愿意投身学习生物学的原因,人的生理年龄天生有着上限,想要让自己活得更久,爽的更久,那就势必要接触这一领域的。
随着海拔的攀升,雪峰越来越陡峭,李明带着众人走的这条线,属于是最安全的一条线路了,斜率也是最缓的,但是尽管如此,登顶之后,还是把大胡子和眼镜哥累的够呛。
“胡导,你这身体素质得加强锻炼了啊。”苏长青拍了拍胡子达的肩膀,指着一旁神情激动的眼镜哥。
“你看人家扛着那么多东西,爬上来还能站着呢。”
胡子达喘的上气不接下气,摇晃着手:“不行不行,我这岁数和你们年轻人没法比。”
苏长青摘下墨镜,阳光映照在皑皑白雪上,使他只能将眼睛眯起来才能勉强睁开。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哈巴雪山五千三百米的海拔,登上它对苏长青来说,的确是非常有成就感的一件事情。
就连李明都对他有些刮目相看了,在丽江见面的时候,看他和三个美女厮混在一起,本以为早已被酒色掏空,他甚至在包里准备了很多紧急救援的装备。结果到头来却是自己看走了眼,这富二代一路如同闲庭信步,轻松加写意就爬了上来,呼吸虽然有些急促,但依然富有节律,一点都没乱。
“师傅,那边那个尖顶是什么啊?”摄影师眼镜哥这时候凑了过来,遥遥指了指远方的一座大雪山,视觉上似乎比自己等人脚下这座还要高。迪庆自治区群山环绕,若不是众人此时身在五千三百米的峰顶上,还真不易一定能看到那么远的地方。
“那里,是梅里雪山。”李明也取下了墨镜,眯着眼看着远方那一抹洁白,神情复杂。
作为一个登山教练兼爱好者,征服雪山,不仅是他的工作,更是他的人生追求,但是梅里雪山那个地方,太过特殊。
“主峰卡瓦博格海拔六千七百米,凶险程度远超哈巴雪山,雪区八大神山之首,至今从未被人类征服过。”
眼镜男一愣:“不会吧,珠穆朗玛峰八千多米都被征服了,这座山六千多米难道还要更难吗?”
李明摇了摇头,这小伙子一听就是登山的外行。
“小伙子,山不在高,有仙则灵,这话没听说过吗?”胡子达坐在地上,听到手下那么问,不由得一阵嗤笑。
“啥意思?”眼镜男转过身子来。
“卡瓦博格是神山,神山的圣洁,信仰不允许它被践踏。”博学多闻的苏长青解释道。
“这么玄乎?”眼镜哥似乎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思想者,很是不相信。
众人并未在山上停留太久,大胡子挑选几个角度不错的地方,让眼镜哥取景结束后,苏长青这边也结束了自己的留影,一行人便在李明的带领下,安全地下了山,回到了哈巴村。
“咚咚咚。”苏长青轻轻叩响了3182的房间门。
门开后,并不是安澜,而是一个中年女人。苏长青记得她,似乎是安澜的助理。
“苏先生是吧,安澜她现在不太舒服,不方便见人。”见到来人是投资方,中年女子不冷不热地说道。
“没事,王姐,让他进来吧。”房间里传来安澜那清冷的声音,只不过,清冷中,还多了几分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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