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沫家里。
宁沫正在收拾着东西,如果冰瑞亚硬要拉自己去的话,自己好拿着行李随她们离开。
“怎么办,怎么办!”
知道艾薇儿要来接自己和宁沫,露西就不停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因为她不想去洛米斯家里呀!
不知道为什么,露西看到艾薇儿心里就没由的慌张起来。
“她们到了。”宁沫淡定的看着院子门前停下的跑车。
“啊?”露西愣了愣,她都没想到冰瑞亚她们会行动这么快。
“我出去接一下。”宁沫虽然很淡定,但是心也在起伏不停。
“宁沫!”
冰瑞亚刚看到从门口走出来的宁沫,便惊呼起来,冰瑞亚脸上每个表情都在告诉宁沫,她很开心。
而宁沫却是一脸黑线,可是她又不能把不开心表现出来,所以只能硬着头皮给冰瑞亚他们开门。
到了宁沫房间的时候,冰瑞亚就盯到了宁沫床上的行李箱。
“宁沫,如果你收拾完了,咱们就去我家里吧。”看着床上行李箱里摆放整齐的衣物,冰瑞亚立刻拉起了宁沫的手。
而艾薇儿则是盯着在床边上坐着的露西。
看着艾薇儿盯着自己,露西礼貌的点了点头。
“我还没收拾完呢。”宁沫笑的有些尴尬。
“没关系,我们等你一下。”冰瑞亚对宁沫露出了一副自以为很温柔的笑容。
宁沫虽然也在微笑,但是脑海上却是挂满了黑线啊,因为她也不喜欢去洛米斯家里,好不容易对洛米斯淡了感觉,她可不想重新复燃。
“冰瑞亚。”宁沫缓缓抽出手掌,有些歉意的对冰瑞亚说着,“我不能去你们家。”
“为什么?”听着宁沫这么说,冰瑞亚眼眸中的光芒立刻黯淡下来,因为她开始不开心了。
见宁沫许久没有说话,冰瑞亚再次开口:“宁沫,我们根本不放心你和露西两个人,这次特意来接你们,就去我家里吧,好吗?”
“我真的不能去。”见冰瑞亚这么说,宁沫再次开口。
“为什么!”见宁沫这样,冰瑞亚明显有些不开心,“我只是单纯的担心你和露西而已!”
“我知道!我真的不能去!”宁沫皱了皱眉,看向冰瑞亚,语气很是强硬,
见宁沫态度这样强硬,冰瑞亚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倒是艾薇儿,一直拍着宁沫的肩膀。
“那我和冰瑞亚就先回家去了,自己在家小心一些,有事情随时打电话。”艾薇儿在宁沫的耳边轻轻说着,同时也用着警示的眼神盯着露西。
感觉到了艾薇儿不友善的目光,露西心虚的低下了头。
“我知道了。”宁沫勾勾唇角,对艾薇儿欣慰的笑了笑。
看着宁沫这副模样,艾薇儿点了点头,然后拉着冰瑞亚走出房间。
宁沫送二人下楼,然后看着他们开着跑车离开,宁沫心底浮现出一种用言语无法形容的感觉。
那便是—
孤独—
一阵冷风轻轻刮过宁沫的脸庞,宁沫的心底也变得凉凉的。
一想到邶洛离开了,宁沫心底就开始发空。
转过身时,便看到露西站在别墅门口处,正露着一脸邪魅笑容看着自己。
而露西的左眼眸,再一次变成了血红色。
宁沫愣了愣,然后倒吸了一口气凉气。
事情过去了那么久,宁沫忙的都忘了该隐存在的事情,而今天宁沫看到露西的左眼眸,她还是被吓了一大跳。
“怎么,吓到你了?”露西嘟了嘟嘴吧,开始装委屈,但是从她口中发出的,却是该隐的声音。
“我说,该隐,你能不能再恐怖一点?”宁沫白了他一眼,然后大步向别墅门口走去,最后和露西的身体擦肩而过。
“我们终于有时间独处了。”
宁沫向二楼奔走的时候,该隐的声音便一直阴魂不散的飘在宁沫耳边。
宁沫不耐烦回头,便看到该隐正抱着露西跟在自己身后,血红色的头发和眼眸像火光一般明亮。
盯着该隐的眼眸,宁沫忽然自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嗯?”该隐邪邪的笑了笑,然后向宁沫抛去一个媚眼。
鸡皮疙瘩顿时布满宁沫全身,宁沫撇着嘴巴转回身体,继续向二楼走去。
该隐这个滚蛋还真是个妖孽!
宁沫不住的在心里嘀咕着。
宁沫迅速爬上二楼,快步走到自己门前,开门时便对自己身后的该隐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
“就此别过,再见!”
语落,宁沫“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盯着面前紧闭的房门,该隐无奈的耸耸肩,然后向露西的房间走去。
宁沫在房门处倚了很久,却听不到走廊一丁点的声音。
宁沫不禁疑惑起来,她侧了侧头,把耳朵放在房门上,还是听不到走廊的声音。
难道该隐又回到露西的身体里了?
难道他和露西一起入睡了?
那他是不是就不会骚扰自己了?
正当宁沫想到这里,刚要缓一口气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的红色眼眸直直把宁沫吓了一大跳,愣了几秒钟,宁沫便大声尖叫起来。
“女人真是麻烦!再叫我把你衣服脱光!”该隐捂着耳朵,也高分贝的大吼起来。
该隐语落,宁沫便识相的不再叫喊了。
“我只是很奇怪,你是从哪里进来的?”看着眼前的该隐,宁沫很是惊讶,因为她一直站在房门处,该隐不可能进来的啊!
“你别忘了,我可是灵魂哦。”该隐邪邪的笑了笑,然后走进宁沫,“我一直在寻找和你独处的机会,这次终于让我等到了。”
“等等!喂!”宁沫话语刚落,该隐便拍了拍宁沫的右肩膀。
正在此时,该隐忽然感到左手掌一阵刺痛,然后手心处便开始浮现出血红色的咒文,直到最后布满整个左手掌。
“你…你竟然…”该隐一边忍着剧痛,一边对宁沫恶狠狠的说着。
因为此时此刻的该隐,心底的愤怒正在翻江倒海,他没想到宁沫竟然敢伤害自己。
与此同时,该隐眼眸处的血红色也开始加深,宁沫紧紧盯着该隐的眼眸,连大气也不敢喘,那嗜血的红色,仿佛要把宁沫湮没一般,直让宁沫透不过气。
“我…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看着面前凶神恶煞的该隐,宁沫不知所措起来,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知道不知道你身上都是符咒!”该隐的怒意更深了,就连脸庞都变得扭曲起来,“你为什么又和巫师联合在一起?!你是不是把事情都全盘托出了?!”
“我没有!”宁沫一脸无辜相,“你是该隐,无人能敌的过你,我没必要拿大家的性命去赌!”
“那你这又作何解释?!”该隐把受伤的手心朝像宁沫,他的手心处正在腐烂,而血红色的咒文越来越明显,整个手掌也开始冒出丝丝白烟。
“我真的不知道…”宁沫有些焦急,她真的怕该隐不相信自己。
“我记得那个女孩临走之前好像拍了你的右肩膀,估计咒文就是她弄在你右肩上的把!”说到这里,该隐一阵冷笑,眼眸处也射出蹑人心魄的寒意。
“你要干嘛?”看到该隐这副状态,宁沫心里预感不妙。
“她好像知道一些什么了,我想我有必要斩草除根。”该隐把斩草除根四个字拖的特别长,仿佛在预示什么一样。
“你说过不会动我身边的人的!”宁沫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对着该隐大吼出这句话,也许该隐真的是触碰到宁沫的软肋了。
“嗯?心疼了?”该隐伸出左手捏住宁沫的下巴,然后用力的抬高。
他紧紧盯着宁沫的眼眸,仿佛要把她看穿一般。
“你这个恶魔!禽兽!”宁沫抓住该隐的胳膊,不断的挣扎着,同时也恶狠狠的瞪着该隐。
“恶魔,禽兽?!”听着宁沫这么说,该隐的怒意再次涌上大脑,他抓着宁沫下巴的手紧了紧,然后掐住宁沫的脖子,用力把她扔到了床上。
宁沫的身体跌在床上之后,宁沫忽然眼前黑了一下,大概半分钟之后,宁沫的眼前才恢复明亮。
而她喉咙处传来的刺痛告诉她自己,她还活着。
看着在床上不断咳嗽的宁沫,该隐勾了勾唇角,然后迅速转移到床边。
“你别过来…你要干嘛…”宁沫一边揉着嗓子,一边后退着,生怕该隐扑过来。
“你不是骂我恶魔,禽兽么!”该隐冷笑了一下,“那我就告诉你什么是恶魔,什么是禽兽!”
语落,该隐迅速转移到宁沫身上,然后按住她的胳膊,把她压在了身下。
无论宁沫怎么用力的挣扎着,身体都无法动,因为该隐的力量实在是太强大了。
该隐低下头,窝在宁沫的颈窝处,深吸了一口气,低语了一句:“好香。”
该隐的呼吸落在宁沫侧颈上,宁沫心里立刻产生一种抵触的情绪。
看着宁沫咬着嘴唇,倔强万分的表情,该隐冷笑了一下,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个人的脸庞。
“你现在这种表情,还真的很像希娅。”
该隐的声音落在宁沫的耳畔处。
听到该隐这么说,宁沫愣了愣。
因为该隐的声音,真的很温柔。
也许只有希娅这个女子,才能触动该隐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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