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役宫女

第516章、天网恢恢

    
    明净亲自安排了人带着画像分几路去抓豆黄,却不敢把实(情qíng)告诉老夫人,就连呈到她面前的凶手画像都是做过手脚的。
    豆黄曾是老夫人做主非要塞给他的通房丫头,到头来她却害死了明清,他担心老夫人知道后受不住。
    一直忙到凌晨方才松了一口气,正准备歇息一会,忽然想到豆黄的本(性xìng)和对长生的仇恨,顿时打了个寒噤。
    匆匆对墨儿交待了一声,拿起以前常用的弓箭,举了火把立即打马出了郡伯府,连夜疾驰直奔临潼。
    公主府护卫严密,他倒不担心,他担心的是长生在庄子上或者回京的路上出事,再加上太姨娘一直对豆黄心存怜惜的,如果豆黄利用太姨娘引狼入室,那长生就十分危险了!
    他一路心急如焚,恰巧在半路上遇到长生一行,然后就眼睁睁地看到一个背影象豆黄的女人向长生走去,他惊怒交加,又担心喊叫起来反而惊动对方狗急跳墙。
    就立即搭弓引箭,一箭正中豆黄右肩,若是稍有迟疑,豆黄那支淬了剧毒的匕首,绝对会伤到人,到时后果不堪设想。
    太姨娘十分自责,都是她一昧念旧(情qíng),一昧心软,才差点被豆黄钻了空子,否则以长生如今的(身shēn)份,护卫和奴婢重重围护,豆黄根本就近不了前,更不可能行刺了。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当年那个乖巧体贴的丫头本(性xìng)居然如此狠毒偏执。
    幸亏明净意志坚定,坚决不肯留下她,否则有这么一个人在(身shēn)边,谁知还会做出什么恶事,想到襁褓中的小锦媛,心里一阵阵后怕,越发自责。
    长生也是又惊又怒,一个人偏执到了这种地步,简直不可理喻。
    谢明清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真的做下伤天害理的事,豆黄要报仇雪恨也能理解,就象当初她和紫葫也天天盼着明清会遭报应一样。
    可她从未做过对不起豆黄的事,当初打发豆黄走时,虽然他们那时手头也不宽裕,还是尽力给她更多的财物傍(身shēn),却被她仇恨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难道就因为不肯让她进门跟自己抢丈夫?
    简直是个偏执狂!如果她当初肯听从自己和明净的劝告离开谢家,带着那些财物另谋出路,又怎能被明清所害?又怎会落到这种地步?
    婆子来报说豆黄已经清醒了,刚喂了药和粥,说是想见太姨娘一面,太姨娘却不想再见她,她现在对豆黄又厌又怕,又做不出什么狠事,也说不了什么狠话,索(性xìng)再不相见了。
    明净安慰了她几句,劝她去歇息,就和长生一直去见豆黄。
    她曾经因为紫葫的事无比地厌憎仇恨明清,简直天天都在盼他死,如今他自做孽死了,又死的那么惨,也算是解了她和紫葫的心头之恨。
    她已经派人去给庄子上的紫葫送信,好让她从此彻底忘记这个恶梦,好好地过自己的(日rì)子。
    豆黄手脚被缚,气息奄奄地侧歪在软榻上,嘴里塞着巾子,看到他们进来立即双目圆睁满面仇恨,嘴里呜呜咽咽地。
    一个婆子上前说:“我们一靠近,她就打人咬人,还不停地骂人,我们只好把她手脚缚了,又塞了嘴。大夫交待让她只能趴着睡,她也不肯听,非要坐着。”
    明净令她取下豆黄嘴里的巾子,全部出去在外面候着,无比厌憎地看着面前的豆黄,冷冷地说:“明清到底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非要活剐了他?”
    豆黄愣了一下,她还以为明净要先问她为何要害周长生。
    想到明净为了长生对她不念半点旧(情qíng),又为了救她毫不手软地朝自己放箭,心中恨极。
    冷笑一声,咬牙切齿地盯着面前这两个看起来非常般配又非常养眼的人,恨恨地说:“我就是不说原因,你们慢慢猜去!”
    她知道明净是一个下不了狠手又念旧(情qíng)的人,从又是给她请大夫又是让人喂她喝药就能看来,所以她不惧明净会对她动刑。
    长生拿起地上掉的一支金钗,应该就是豆黄头上戴的那只,细看却发现是铜鎏金,再看看她手上的镯子,居然是银鎏金,有些不解。
    豆黄穿的颇为讲究,(身shēn)为当红女倌,听说收入极丰厚,别说一支金钗金镯,就是十支金钗金镯都戴得起,就算是只是为了装点门面,也没有必要如此寒酸呀?
    心里一动:“赚的那么多,却连一支好钗都不肯置办,你的银子都干什么去了?听说你逃跑时带走了全部积蓄,都藏哪去了?怕是另有什么重要的人都送给他了吧?”
    豆黄神色顿变,当即咬牙切齿地说:“不许伤害我的孩子,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长生和明净相视一惊,孩子?豆黄会有孩子?豆黄那么恨明清,难道是他做下的事?
    长生冷笑着说:“你居然还生了孩子?不会赖到驸马(身shēn)上吧?他可是碰也没碰过你一指头,这种事千万别乱栽赃!”
    豆黄闻言,象是听到什么奇耻大辱的事一般,满目羞愤,又发觉自己失言,满眼戒备地看着长生。
    长生冷冷地看着她:“我们公主府想查的事,就没有查不出来的,你还是照实说吧,你那么恨明清,却又不肯说原因,想是不想暴露那个孩子的存在的?
    我劝你还是实话实说吧,我和驸马的为人你也清楚,绝不会伤害一个无辜的孩子,何况他还可能是谢家骨(肉ròu),我们只想知道谢明清都做了什么。
    若你不说,我们找到那个孩子后,虽然不会伤害他,却要把他的(身shēn)世公布出去,让他一辈子背个(奸jiān)生子之名!”
    豆黄咬牙恨道:“你敢!”
    明净象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冷笑着说:“真是自不量力,居然问我们敢不敢?你还是快说实话吧,反正你也活不成了。
    如果你肯说实话,说不定爷以后心软,还肯看顾那个孩子一二,如果你再隐瞒,等我们找到那个孩子的下落,就把他的(身shēn)世传扬出去,或者把她交到林心慧手里,你试试看?”
    豆黄终于瘫软下来,垂头嘤嘤哭了几声,抬起头又换上了一付悲凄恳求的样子:“爷若对那个孩子肯心存几分怜惜,以后看顾一二,奴婢将来做牛做马报答你!”
    她自是知道明净的(性xìng)子,他能这么说就一定不会伤害自己的孩子,也就一定会看顾的。
    她哭了一会,开始说起往事。
    她被明净和长生打发后,却依然不肯死心,想到了自己是老夫人赐给明净的,就起了心思去找她做主,刚好那时候老夫人没法拿捏长生,豆黄送上门来正和她意,就留了下来。
    随后就发生了她被明清污辱有了(身shēn)孕,明清不但不认账,还要害了她的(性xìng)命,她侥幸逃出命来匆匆逃出了庄子。
    她根本无处可去,除了武功郡对其他地方又人生地不熟的,就偷偷在离郡伯府较远的小巷子里租了屋子暂时住下来,所幸(身shēn)上财物不少,倒也没有受什么苦。
    后来她生下了一个长的很象她的女儿,那段时间谢家发生的事(情qíng)她都知道,也曾生出把孩子抱回谢家认祖归宗的念头。
    可是她是明净的通房丫头,这个孩子却不是明净的,明清又是绝对死不承认,抱回去也是一场羞辱,她受辱也就罢了,幼小的女儿又怎么受得了?
    别说谢家不肯认她,就是认了长大后也一辈子背负(奸jiān)生子之名,因此心中越来越恨。
    特别是得知长生和明净夫妻恩(爱ài)生有一女,而明清不但另纳(爱ài)妾,还承袭了郡伯之位,如今富贵双全儿女绕膝,更是拈花惹草色名在外。
    他们都过的越来越好,唯有她和她的女儿最可怜最无辜,心中越想越恨,恨长生的善妒不容,恨明净无(情qíng)无意,当然最恨的是明清的无耻和狠毒。
    女儿越长越可(爱ài),她既怜惜她是自己唯一的亲生骨(肉ròu),又恨她让自己蒙羞难堪,还差点被明清害死,就狠狠心把女儿送给了一对不能生养又特别喜欢孩子的夫妇,又送了一笔银子,自己开始踏上了复仇之路。
    因为深知明清的喜好,她先去了外地拜一名年老年衰靠带徒弟谋生的老头牌为师,做了她名下不签(身shēn)契的女倌,正式学着如何做当红名伎。
    等她觉得自己差不多可以出师,也足以吸引明清的注意力时,就回到了武功郡,又给自己起了个艺名叫沉鱼投靠到一家私坊做了女倌。
    她深知自己并非绝色,也不再是妙龄,就按师父教的路数剑走偏锋,很快如愿成了名,也如愿引起了明清的极大兴趣。
    为了不使明清发觉她的(身shēn)份,特意针对明清设计了一个洞房花烛的游戏,并想办法让他抓阄时抓了这个,然后明清在不识她真面目的(情qíng)况下,糊里糊涂地入了洞房。
    洞房花烛夜,肯定要到最后关头才能揭盖头,再加上豆黄做出害羞的样子不肯讲话,明清一直都没有识的真面目。
    却也看得出她举止妖娆,肤如美玉,全(身shēn)上下馨香阵阵,再想到别人嘴里描述的**(情qíng)景,直觉骨头都要酥了。
    而豆黄早已提前准备好了一杯加了料的合卺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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