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完的我准备回S城,可是我回去干什么,已经毕业了,大学也不可能在那里念,我用什么理由回去,坚持呆在那里这么多年,现在已没有理由再呆在那里了。
哥哥去加拿大考察,让我跟着去,说是让我长见识,没有她,在哪里都无所谓,一个人呆在北京也很无聊。
不曾想哥却将我‘出卖了’,他瞒着我,和美国那边的学校联系好,从加拿大考察完,直接取道去了美国,将我送进学校。
哥说:“小南,你已经惩罚自己那么久了,现在你该好好活,不然妈妈也不安心,即使你有再多的愧疚,现在的你也无法弥补,无论你怎么不承认,他始终是我们的爸爸,那是改变不了的,我想你快乐地过好每一天,学校我是帮你选了,但专业由你选,你愿意选什么学哥都支持,公寓我也买好了,你不用住在学校。”最后哥又叹了口气
“如果你还是适应不了,就回北京吧。”看着哥这么多年一直迁就自己,在身后护着自己,我无法拒绝,我点点头,其实我留下的原因还有一个:她从未联系过我,我对于她来说是什么样的存在,我确定不了。
我成了普林斯顿大学能源与环境系统工程专业一年级的新生。地球是如此的小,开学一周我就在学校的张贴栏前面碰见了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对方看到我,很是惊讶
“你也在这个学校?太巧了,我总算遇见熟人了。”我和他很熟吗?不熟吧?
可是以前一直坐我的前排,怎会不是熟人,隐约记得他的名字叫李煜,对,和南唐后主一个名儿,就因为这样才有印象的,好像和祁洛走得很近。
有没有熟人我都不在意,在哪里我都不想和别人打交道。可对方是个自来熟的人,他热情地拽住我
“把电话号码给我,改天我们好好聚聚。”能留学的人非富即贵,这李煜的家底也不会差到哪儿去,还没来得及拒绝,他已经将我的手机拿到手了,朝他的手机拨通,然后还给我。
我转身就走,他早就知道我的脾气,丝毫不在意。外国女孩是热情的,一路上不停地有外国女生向我打招呼、自我介绍、要电话号码,我熟视无睹地前行,任她们窃窃私语地议论我,这些我早就经历过。
不出两天,李煜就给我打电话,只听他一个人在电话那边叽叽哇哇地说,说了什么我不知道,直到一个熟悉的名字跳入我耳中,我才敛下心神听他讲。
他告诉我:祁洛和颜子青都在B大,祁洛在机械专业,颜子青在生物工程。
听到‘生物工程’几个字,我在电话的这端无声地笑了。自从第一次通电话我没有拒绝李煜后,他就三天两头地给我打电话,隔三差五地和我聚聚,我反正无事做,也就应承他,其实最重要的是:可以听到他偶尔提到她的名字。
我的手机在加拿大的时候弄丢了,号码没有备份,现在手机里号码只有三个,眼前的人就是其中之一。
坐在校园内的咖啡厅,喝着饮料,看着窗外的风景,时有时无地听李煜闲说,思绪飘飞:她还好吗?
李煜问我还记得颜子青吗?我没有回答,他见我没有回应,添了一句:“就是毕业的时候水悠然爆料被人强奸的那个女生。”我看了他一眼,紧抿的唇显示了我心情很不好。
轻轻滑开屏幕,铺满银杏树叶的大道上,一个女孩侧脸捏着一片树叶。
三月,我收到了哥发来的图片:细雨蒙蒙中,满地樱花,一个女生抱着书站在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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