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弗罗尔发觉自己对于那小子的了解其实还挺模糊的,不过现下他也懒得纠结这些了。名字,名字,横竖就是一个代号罢了。
“二千二百三十三。”
弗罗尔将木刺捅进最后一只影怪的脑子里,随后,他用指甲划开自己的手掌,让鲜血从掌心一路蔓延到木刺上,跟着进入到影怪的身体里。一个法阵在他琥珀色的眼眸里闪现,流出的血很快盘附交织成了他所想要的那个物件。他在口里振振有辞着,很快那具影怪的尸体就像流水般淌入到四面八方,不见踪影。
“差不多了,这下至少能清净三个小时。”
他掸了掸斗篷,看着上面的血迹皱了皱眉,手一挥,那些血痕顿时消失了。
“虽然不能破解,但至少能弥补些什么吧……”
弗罗尔抛下一句奇怪的话,像一阵风似的,离开了城郊。
他回到旅馆时,循人定位,正撞上沐鸢飞他们在玩游戏棒。
游戏的主要参与人是沐鸢飞、洛文德和赫纳,莉琳喝了药,一直躺在她姐姐怀里一动不动地睡觉。弗罗尔对于他们会聚在一起并不惊讶,他知道人越多越安全的规矩,他只是为他们居然在玩游戏棒这种无聊游戏而皱眉。
“你们……就不能玩点别的吗?”
赫纳明显有被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惊道,她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将怀里的妹妹抱紧,一旁的沐鸢飞快乐地惊呼起来,“呜啦!您回来啦~~辛苦啦~~~”
洛文德向弗罗尔颔首致意,趁着沐鸢飞向赫纳解释的空当,他还冲弗罗尔笑了笑。
弗罗尔气不打一处来。你这是什么态度?丢下老前辈不提,连小姑娘都知道跟我说辛苦,你就笑笑嘛?哼哼哼,你很牛吗?放下你的身段!
好像感知到弗罗尔的不爽,洛文德紧接着说道:“您辛苦了,前辈。”
“哼哼。”
弗罗尔勉强接受了这份谢意,他走到赫纳和沐鸢飞中间,像一支木刺一般,插进她们两个人之间,将她们分开了。
“不要说话,我就是想坐这里。”他先发制人,率先把想开口询问的沐鸢飞的话堵了回去。他瞥了眼躺在赫纳怀里一动不动的莉琳,哼了一声。
然后,他又对着面前正在进行的游戏指点方遒:“能不能换一个啊……这也太没技术含量了。”
“嗯哼,那么前辈想要什么呢?”
“这个么……”弗罗尔故作思考,“至少……”
“至少——”
“也得……”
“也得——”
“叠叠乐吧!”
“叠,叠叠乐……”
沐鸢飞还以为弗罗尔会说出什么奇绝美妙的桌游名字,还小小期待了一下,没想到——
“到头来,不过是叠叠乐而已啊……”
“什么什么什么?什么叫‘不过叠叠乐而已’?”弗罗尔不服,“叠叠乐很有技术含量的好不好?我每次可是一拿就倒,你敢说你撑得过三回?”
“为什么不行啊!”沐鸢飞惊了,“这游戏不是有手就能玩?谁都能拿好几回的吗??”
弗罗尔正想回答,突然开门的声音阻止了他的开口,老板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我来了。这边有位客人也是独身——您进来吧,在黑夜过去之前,我们大家就一起待在这里。”
一个青年人跟着老板走了进来。
房间里的人向来人看去,沐鸢飞便朝洛文德使了个眼色——老相识了。
那个青年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偷了他们车,后面又被弗罗尔骗涂了辣椒水,现在脖子肿得和蜜瓜一样大的小偷卡尔科特,好巧不巧,他第一眼瞅见的,是弗罗尔,于是其愤怒难耐地大喊了一声——
“是你!你个骗子!大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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