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虽然是第一次见大伯,但一点都不认生,一双圆溜溜的眸子盯着大伯看。
司怀笙觉得很神奇,忍不住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握上了小家伙的小短手。
“啊~”小家伙不但没把小短手抽回来,还笑着与司怀笙说起了婴言婴语,“啊~”
白墨嘴角微抽,如果让儿子他爹看到这一幕,绝对会炸毛。
自己的爹爹不亲近,倒对大伯笑得开心,如果不是对其余人也这样,白墨都以为司怀笙才是儿子他爹。
小家伙“哇”一声,仿佛在说只有臭爹爹跟他抢娘亲啊!所以他才不要跟爹爹亲近!
“承儿的眼睛真像你,清澈得一点杂质也没有。”司怀笙笑道。
白墨微笑,“小孩子眼睛都很清澈的。不过承儿其实更希望可以有兄弟姐妹跟他往,所以不知道皇兄什么时候选妃,给他生个弟弟或者妹妹呢?”
司怀笙动作一顿,哪里听不出白墨是在劝他选妃。
可她明知道……
白墨仿佛没有察觉到司怀笙的异样,继续说:“你看我现在多幸福,有司哥哥疼我,儿子又这么可爱。前尘往事,别说那些只是云翳幻化出来的,哪怕真的经历过的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我和司哥哥不会再去计较,大皇兄是个睿智的人,应该懂得凡事应该往前看的道理。”
换句话就是说:司怀笙经历的事有些是云翳用幻境给搞出来的,可能对白墨的感情也是因为这些幻境而生出来的,现在云翳死了,幻境不会再出现,司怀笙应该醒了。
还有就是,无论以前司怀笙有过什么心思,譬如曾经对云翳的计划动过心,白墨和司喻旻也不会计较,他们只看司怀笙以后的表现。
“承儿以后说不定要皇兄辅导呢,到时就有劳皇兄了。”白墨诚挚说道。
这话说的也微妙,白墨用到了“辅”。
不出意外,司喻旻肯定会继承皇位,然后因为司喻旻说不生了,那么小家伙身为嫡长子,肯定是太子,让司怀笙辅导小家伙,就是对他的信任。
司怀笙听懂了,笑道:“弟妹客气了。”
他说着伸手想抱小家伙,小家伙竟然就伸出小短手让他抱了,小家伙软乎乎的,真是让他的心都要融化了!
白墨见状,笑道:“皇兄自己生一个,可以天天抱。”
司怀笙笑了笑,说道:“再看看吧。”
……
五年后,朝堂之上。
“陛下,您如今后宫只有皇后一人,而且也只有大皇子一个皇子,这样下去恐对我们宸国的国祚不利啊!”
头发花白的赵大相公一副死谏的神情看着龙椅之上的司喻旻说道。
司喻旻哂笑,“赵大相公这是在诅咒朕和皇后还有大皇子短命吗?”
赵大相公一个哆嗦,直接就给司喻旻跪了,“老臣没有啊!陛下万岁,皇后千岁,大皇子福寿绵长!”
“那好好的说什么对国祚不利?”司喻旻笑道,“朕和皇后还有大皇子长命百岁青春不老,宸国也会千秋万代。”
赵大相公嘴角微抽,合着他说什么话都不对了?
还有后面那些人是怎么回事,怎么都不出来劝劝他们的皇帝选妃开枝散叶?!不是都说好了吗?怎么现在全都怂了?
众大臣默默垂眸,他们早就看出来了,他们这个新任的皇帝陛下是头倔驴,尤其是在后宫选妃这件事情上,谁能劝得动,他们就喊谁爹!
赵大相公豁出去了,直接挑明,“陛下,开枝散叶也是您应该做的事情之一,所以老臣恳请陛下选妃充实后宫!”
“不好意思,我体弱。”司喻旻说着咳了两声,“体力只能够与皇后一同相守。”
众人:“……”
赵大相公气得吹胡子瞪眼,见劝不动司喻旻了,眼睛看向一旁的大红柱子,“陛下既然不听老臣的进谏,老臣只好一死去向高祖他们请罪了!”
他说完就要撞柱,谁知撞到一半就觉得身体一空,他的这把老骨头就被风五拎了起来悬在半空跟个提线傀儡似的微微转了转。
赵大相公:“……”
“爱卿这么想死,都不想想家中夫人可会伤心的吗?”司喻旻笑道。
赵大相公嘴角微抽。
一时热血上脑,竟忘了家中的母老虎!要死了!回去肯定会被罚跪搓衣板!
“陛下,呵呵,老臣其实就是开个玩笑。”赵大相公硬着头皮道。
司喻旻满意点点头,“这玩笑不错。”待会儿就让风五告诉你家母老虎去。
“众爱卿可还有别的要启奏?”司喻旻微笑着扫了众大臣一眼。
众大臣默默垂眸,不敢出声。就算有话也不敢说,去跟太上皇说不好吗?小命要紧。
司喻旻站起,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朝堂。
太监高声唱喏:“退朝!”
此时的坤宁宫,白墨正在教小家伙练字。
司喻旻回来时,不顾儿子在场,直接从后面抱起媳妇儿,像个受了委屈的狼狗,枕着媳妇儿的脖颈道:“墨墨,上朝好累!”
白墨让珍珠端了一碗雪梨汁过来,“先喝雪梨汁润润喉。”
司喻旻摇了摇媳妇儿,“要墨墨喂。”
白墨无语,“那你倒是先松开我啊。”从后面抱住她,让她怎么喂?
司喻旻开心地松开了媳妇儿,拉着她坐下等投喂。
“母后,承儿也渴了,超级渴!”小家伙小奶音软糯糯的,神情乖巧又可怜,是个人看了都无法拒绝他。
但他的父皇大概不是个人,在他母后改变主意的一瞬间,他父皇就不要脸地伸手包裹住他母后的手,然后他母后就被动地喂了他的父皇。
小家伙气呼呼,父皇好不要脸!竟然跟他一个小孩子抢东西!
司喻旻得意地瞥了小家伙一眼,对乳母说道:“太上皇和皇太后想见大皇子了,你们把他抱道宁寿宫去吧。”
小家伙瞪圆了眼睛,“儿臣不信皇祖父和皇祖母要见儿臣!”
“朕的话你也敢不信?”司喻旻直接以皇帝身份压儿子。
小家伙委屈巴巴地跟着乳母去了宁寿宫,哼,他要去告状去!
告诉皇祖父和皇祖母,说臭父皇欺负他!
碍事的儿子终于被打发走了,司喻旻一把将媳妇儿拉到了腿上坐着。
他轻嗅着媳妇儿的细颈,神情迷醉,声音微哑:“墨墨……”
白墨一个激灵,哆嗦道:“你……你不是说你很累来着?”
“是啊,但粘着墨墨就不累了……”司喻旻说着,修长的手缓缓落到了媳妇儿的衿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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