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清规直接说:“爸爸救了被你追的周汝南和他儿子,偷偷安顿下来。周汝南一直以养父的身份抚养周琦。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认周琦是什么原因?我想你一定很清楚。”
单夫人的手捏的很紧。
她的爱人,她的孩子,她为了地位抛弃了他们,她从没想过会认他们。她只是去了裴父那里,才知道他们在哪里,他们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不管你找他们干什么,周琦是你的孩子这一事实是无法改变的。因为这个事实,西奥多挟持了季白榆,并把她交给拜恺伦作为人质。我认为意大利黑手党要为此给聂家个说法。”
聂清规平静地说:“西奥多带走了周琦,我相信这个人不会成为聂家的软肋。”
单夫人一怔:带走了?她不知道这件事!
“萧原!”她沉声大叫。
“喂!”单夫人反手拍了他一下,“混账!”
萧原头伏低:“对不起,夫人,我已经派人去找了。”
过了一会儿,单夫人平复了怒气,转头看着聂清规,
“周琦是我儿子,我自然会去找,但我不能做到你所说的。现在西奥多才是意大利的主人。”
“西奥多为什么要带走周琦,恐怕也是因为他是你的儿子吧?”
聂清规冷冷地说:“我不在乎周琦的死活,但我手里还有另一个筹码。”
“我记得单夫人有两个儿子……”聂清规满意地看着她的脸变得苍白。
“你说什么?"单夫人努力保持冷静,久违的孩子还活着?
“周陌。”聂清规吐出了这个名字。
单夫人身子一软坐在椅子上,周琦,周陌,她的孩子!
聂清规冷冷地抬起下巴:“我的底线是季白榆!”
单夫人脸色苍白,沉默半晌才说:“好,我尽力。”
聂清规起身说:“等西奥多来了,我就打发夫人去。”
单夫人扭着眼睛送他走,内心的颤动却没有完全消化。
她从裴父那里得知只有周汝南和周琦逃脱了,她以为周陌死了,却没想到他还活着!
“夫人……”萧原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嗯,”单夫人疲倦地揉了揉眉毛:“去找西奥多,找到他藏在哪里,不要伤害周琦!"
萧原于是转身大步离去。
笔墨飞扬,一瞬间,宣纸已经完成了两个大字—蝴蝶!
聂周珏站在桌旁,冷冷地看着这两个字。
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眼神中的恨意瞬间暴露无遗。
那种表情让站在一边的安妮塔感到有些害怕。她喃喃自语:“阿珏……”
聂周珏似乎没有听到她的声音,而是拿走了镇纸,揭下宣纸看了一会儿,然后笑着把它撕碎,最后随意把纸扔向天空。
“阿珏!”安妮塔忍不住抓住他的胳膊。
聂周珏对她笑了笑,并拍了拍她的手背:“放心吧。”
安妮塔苦笑了一下。
聂周珏把头转向窗户的方向,明亮地闪着光:他终于找到了!
二十年的仇恨终于可以结束了!
死去的周淳在天上看着我,看着我如何为你报仇!
坠落的山雨漂浮在漆黑的夜空中,融入夜色的山路几乎模糊不清,黑色覆盖了一切。
汽车尖叫的声音突然响起,在山的拐角处,闪着微光,速度极快!
近了,才看到那是两辆汽车在急速追赶,他们沿着山路急速向上,不肯让路!
“滋啦——!”刺耳的刹车声响彻云霄,两辆车在雨夜停下,因为前面已经没有路了!
小雨滴也密布在挡风玻璃上,车窗也模糊了,但很久没有动静。
“喂!”前面的车门终于打开了,一个穿着黑色长衫的男人走了下来,墨镜挡住了他的眼睛,露出了脸,表情看不清楚。
聂清规也下了车,突然眯起眼睛,在这样的山路上飙车,竟然还戴着墨镜,是他太自信了,还是自己被低估了?
“好久不见。”对面的男人率先开口。
“是的。”聂清规关上了门。“我怎么也想不到,执政的领袖竟然换了一个神棍的职业!”
讽刺的意味显而易见。那人笑而不语,伸手摘下墨镜,看着聂清规:“我说了你杀邪气太重,所以得避世隐居。”
那双无法隐藏的眼睛,实际上是那天去钱老家给季白榆算命的算命先生。
“那就可惜了。”聂清规笑了。
“我今天是来赴约的。”那人笑着说:“既然来了,那就了却我的心事吧。”
“有罪的人不配被原谅。”聂清规慢慢地掏出手枪,对准他。
那人一动也不动,突然大喊一声,“聂周珏,戏已经开始了,你就不忍心不出现?"
聂清规眉头一皱,目光淡淡一掠,扫向一旁的树林。
余光中,两个人影走了出来,正是聂周珏和安妮塔!
聂周珏看着这个脸沉得像水一样的人:“我终于抓住你了,元轻!"
这个人的名字叫元轻,是曾经震惊世界的地下组织的创始人。他和聂周珏差不多大,但是他表情比较平静。
“清规,杀了他!”聂周珏喝道。
“既然我敢来赴约,我就知道会这样。”元轻说。“我跑不了,你也不用怕。”
聂周珏恨恨地看着他,说道:“现在,你还认为你是那个呼风唤雨的执政老大吗?我身边的人一个又一个地出事,我当了20年的植物人。我等不及要肢解你了!”
元轻微笑着,看上去很冷漠。他说:“我期待这一天。等了十五年,我不害怕。”
聂周珏握紧拳头。他不相信。现在,他在元轻面前一点也不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元轻不是个这么简单的人。
“在你死之前,我还是想问几个问题。”聂清规道.
元轻转过头说:“你说。”
“聂清湛和白菱悦是为你工作?为什么把康筝给季白榆?为什么救蒂娜?还有,为什么来送死?”
元轻仍然微笑着,那双杀气腾腾的眼睛因为这一笑而升起,
“首先,清湛和白菱悦所做的是遵循他们自己的意愿;二、康筝是保护季白榆;第三,我不是在帮助蒂娜;第四,这是我欠聂家的。”
聂清规听到这话后微微沉默,而聂周珏却很冷。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元轻和蔼地问道。
聂清规咬紧牙关,他恨元轻,但清湛和白菱悦因为他而活了下来.
“清规,你真的相信他说的话吗?”聂周珏喊道,
“如果清湛还活着,为什么不回聂家去?聂家就是他的家。他会认贼为父吗?保护季白榆都是扯淡!杀了他!为你叔叔报仇!”
聂清规用枪指着元轻的心脏,仍在犹豫和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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