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狐传之憨天货尊御妻记

第二十二章 帮忙

    
    玄华虽是小心打探,但数月已过,仍是不解其中缘由,时光如梭匆匆而过,已然入秋,此时日头相较夏日更是毒了些,因其生意红火,一些瓜果小贩也抛却顾及,在他摊旁做起买卖来。
    天气炎热,出门上街之人略显奚落,茶棚与这刺绣的生机也是受其影响,淡薄了几分。小二本是对诸事好奇之人,每每有客官言语他便上前搭话聆听。
    “老兄,你可曾听说最近咱们这城里发生了怪事?”
    “是何怪事?”
    “听说近来常有道士失踪一事啊!”
    “听说了,听说那灵方山也派了几波人来查询真相,却也一并消失了。”
    小二忙忙向那两人打听:“没有丝毫线索吗?”
    “自是没有,这来查的人都不见了,何来线索?”
    “也倒不是全然没有线索。”一男子眯眼说道。
    “客官,是何线索?”
    眯眼男子凝神:“有人瞧见过数次,这些道士失踪前皆与一白衣男子碰过面。”
    “哦!那这男子是何人啊?”小二若有所思追问。
    “这就不得而知了。”
    茶棚小二着实有些失望,便前去忙活,招呼其他客人。玄华也是闲暇,此二人之言他倒也是听得几句。
    不时茶棚客人纷纷离去,小二喊了玄华过来闲聊品茶,以解炙热烦躁。
    “郎君,你说这灵方山可是天下第一大修道门派?”
    玄华苦笑,那玉得在世之时,如此称呼倒也并无不妥,必定数万道山,能达飞升境之人屈指可数,如今那灵方山温玉以外,皆是酒囊饭袋之徒,于凡间自保尚可,却也难得第一之名。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第一道山怕是他们也是当不得。”
    “我想也是,常听喝茶的人儿吹嘘那道山多厉害,如今查个案子倒把自己搭进去了。”
    “何以见得,或许他们只是回山而已,别人不知罢了。”
    “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哦?你所见何事?”
    “见那白衣男子,将灵方山的道士给杀了。”
    茶棚小二神色不似玩笑,玄华也是想知其中缘由,听其一番夸大其词描述,好似那说书先生那般,又是停顿,又是故弄玄虚。当真也是花了好大功夫,才搞清那晚发生之事。
    那夜小二收摊甚晚,于回去途中,见一身着白衣戴着斗笠的男子神色慌张,后有一群道士跟踪,他便生了疑心,也偷偷跟着去一探究竟。
    至于一破庙之地,两方也是不再掩饰,正面冲突起来,那白衣男子手段极高,片刻之间,那群道士皆是手无缚鸡之力,纷纷败下阵来。
    白衣男子并未用武器杀了他们,而是将那些道士,拎在手中挨个吸干,最终唯有一堆堆白骨,那男子却是白骨也未放过,将其一掌震为粉末,毒辣至极。
    见状,小二心生惧怕,正欲逃脱之时,却不想被那男子发现,可是不知为何?他竟未下狠手取了性命。小二受惊晕了过去,醒来之时已然躺于自家床上。
    本以为或是大梦一场,却不曾想道士失踪一事已然传的沸沸扬扬,他才确然这事乃是真实发生,幸好自己还留有命在,当真老天保佑,祖宗显灵。
    小二话毕,玄华已然明了此事并非人为,而是有异族造孽。只是既然那男子心狠毒辣,将那尸身也得挫骨扬灰,怎会放了这目击之人?
    “你可曾听清他们都说了何话?”
    “那群道士称自己来自灵方山,以为人多势众,便放狂语,说定然让白衣男子插翅难逃,而那男子只是冷言道:逃?笑话!逃了这仇怎么报?”
    “是何仇?”
    “白衣男子并未言明,直接便动了手。”
    询问无果,想来小二定是吓的不轻,纵是那人说了怕是也当不记得。此事还得向战母告知,使其在明中追查而他则背地探究。
    三番联络皆是无果,用那令牌传唤,得到战母身边副将告知,讲她因公事去了妖界,身上并未携带神牌。现如今已然别无他法,还得靠自己来破这悬案。
    秋日若说唯一值得欢喜之事,便是劳作硕果丰收一事,玄华田地因施灵术缘故,入秋已然成熟,麦粒丰满,菜果肥硕,当真羡煞旁人。
    几亩丰田一片金灿灿,麦身及腰看着欢喜。玄华至于这麦海之内,忙的不一乐乎,镰刀虽说不比利剑那般好使,却也是轻车熟路,游刃有余。
    小炎本欲跟来,但这苦活也是不合适幼子接触,他便强硬将其留在家中,出门之时瞟了一眼婉曦,这丫头近来精神不错,好似在包裹中找寻何物?
    半日功夫,田里便堆起几十麦垛,日头太过耀眼,玄华满头是汗,抡起衣袖正欲擦拭,却见远处小炎与一戴斗笠的女子前来。
    女子一身布衣虽是素些,但身段曼妙比例分寸恰到好处,玄华眯眼用心瞧去,那面容竟是如此熟悉,却又万般陌生。
    圆眼,细眉,皮肤白皙,此人是穿着女装的王婉曦?玄华不敢相信眼前看到此目,擦了擦汗又揉了揉眼睛,几番确认,才敢断定果然是她。
    只是这丫头虽是情绪有所缓和,但却也是不愿出门,更别说与他人交谈。烈日炎炎她来此处做何?当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头雾水。
    小炎瞧见玄华便跑过来,那小脚于一深一浅的麦茬地里,东倒西歪甚是可爱。婉曦随后而至,玄华不解,又不知该如何去问?
    问她为何来此?自是不妥,这丫头好不容易才肯出来走走,这便问了,怕是她好面子扭头回去。嘘寒问暖,也是不可,婉曦明显周身已无病痛,且不是略显刻意。
    二人对视几刻,倒是丫头先发声破了尴尬:
    “我来帮忙,可还有多得镰刀?”
    玄华欣慰,浅笑一丝:“有,本是给那土地夫妻准备,不料今日他们得了天界任务不能前来。”
    婉曦随着玄华扭头方向前去,捡起物件,便俯身下去冲那麦秆猛的发力。“啊!”的一声她则喊了出来。
    “怎么了?玄华听其音,急转头去。”只见丫左臂膀鲜血横流,右手镰刀之上已然血色一片。
    “怎地伤着了?”
    “麦秆太轻,这小弯刀一触它便划走,倒是割在了我的膀子上。”
    玄华“噗嗤”一声笑,但却发觉不妥,赶忙收敛道:“这是自然,你不用手抓着这些杆子,它们当然便会划。”
    说罢!给这丫头一番包扎,劝她前去陪正在与小白玩耍的小炎,婉曦着实倔强偏是不肯,且放豪言:“今日定要使这些麦子臣服于她。”
    一番悉心教导,婉曦也是领悟些许,倒是比方才好些。想来也是可笑,她怎会做什么农?割什么麦?之前于狐狸洞中倒是罚过其,去为山下寡妇种地,看这般情形,不用道明那些田儿定然为白黎一人所耕,她只是忙着为那妇人张罗婚事罢了。
    虽是有所改善,但依旧时而还会传来“啊!”呐喊疼痛之声。小炎瞧着婉曦滑稽,玄华好似看到这小人有一瞬间竟咧嘴含笑。
    怎会呢?自然是他瞧错了,日头太大晒得发昏,偶尔出现错觉也是情理之中,没有五感之人怎会有笑,他便是如此宽解自己。
    几个时辰,婉曦已然失去耐心,她唤出剑来便于麦田之中穿梭,直言:
    “你也是个修士,怎地有这简单法子不施,非要忙死忙活,当真是个劳碌鬼。”
    自信满满,丫头胸有成竹,可是那剑犹如她初施镰刀那般,麦秆见它则划过,毫无刚劲。折腾许久也不见有一根倒下。
    “奇了怪了,这麦子怎地好似活物,会躲一般?”
    玄华被逗满面笑意,也是无奈:“你便莫要再白费功夫,万物皆有灵,你的剑有灵气,这庄稼之物也是有得,你若不拿住它,自然为了求生,麦子也是会躲。”
    婉曦似有懊恼却也是毫无良策,嘴里虽是念叨麦秆可恶,却是老老实实蹲下收割。说是前来帮忙,可却也是倒忙,她所割之后放置太过凶残,乃至多数麦粒皆撒于地。
    瞧她胡闹,玄华也是并未拦着,心中所想则是,只要丫头快快走出过往便好,由她折腾,想来今日吃了瘪,那明日她定然不会再来,自己再专心劳作。
    因被捣乱,一日成果并非良好,仍有两亩未能收获,傍晚回家路上,瞧着婉曦走路一瘸一拐,玄华摇头叹气,似有吃那黄连一般:
    “这活儿没干多少,当真成就了一身伤势。”
    婉曦坐于床上,拖鞋之时呲牙咧嘴有些疼痛,仔细瞧去,见那两只脚已然水肿,且被青红黑斑块覆盖,再看其手,掌中水泡密密麻麻,两条臂膀也是伤痕累累。
    本是想着当着没瞧见便好,可回神一想,丫头已然见好,现今应当以返回天界为重,这般也是机会,好让自己于她心中多些分量。
    何人能够想到?众神皆畏惧的帝吉天尊,居然端着一盆水搁置于婉曦脚下,丫头不解这是何意:
    “你.....你要作甚?”
    “你手伤的严重,脚又这般情况,洗洗便能舒坦些许!”说罢便将婉曦玉足放入盆中。
    丫头大惊,只将肿胀如蹄之脚缩回:“不用,不用,我自己洗便是!”
    “手都那般了,如何自己来?”
    婉曦不从:“可以的,这点小伤断然难不住本姑娘。”
    玄华瞥眼丫头,心中万般不愿,但仍装着和善,用了力道将脚再次至于盆中:
    “你且享受便可,今生我还未给她人这般待遇。”
    婉曦仍是试图挣扎,但却也是不似方才强烈:“你不是很怕洗脚水吗?”
    “此一时彼一时。”玄华咬牙回道。
    此刻定然不用再怕,元灵已被封印,还有何物伤的?但听到这洗脚水一词,玄华仍是满心怨气,有几刻故意捏疼丫头以作报复。
    许久她也不再挣扎,静静瞧着玄华面容羞涩,嘴中轻声说道:“你......待我.....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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