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今天还活着吗

第二百二十章 掌嘴是便宜你

    
    梁欢手忙脚乱弯腰躲了这一刀,跌坐在船头直尖叫连连直往后退,这船上有御林军时把守,听到船头动静后已然冲了过来。
    梁欢倒在地上,头顶刀锋锋芒逼人,她大惊失色,好好的在船头吹风享受美食,怎地就变成凶杀了,这些人都是什么来路?
    叮!刀锋相接的声音刺耳锐利,就在梁欢头顶上,梁欢尖叫一声,从船舱冲出来的宋承一把抱住她,将她带到自己身后。
    而那五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潜伏在水中的黑衣人被御林军团团围住,插翅难逃。
    “审。”
    买凶杀人,买的是民间拿钱杀人的亡命徒,这种人万不可能做出被人发现后就会当场自尽的举动来,严刑拷打下审问没花太多时间。
    宋承沉着脸听亲卫回禀事情,越听脸色越是晦暗。
    梁欢也在旁听着,她是听的眉毛直跳,也没宋承那样能撑得住气,待人退出去啊,她讶然道:“真是张家买凶杀人,可别是这些个人胡说的。”
    宋承嘴唇抿的紧紧的,一手不断摩挲着梁欢手臂,他后怕,再晚一小会,那把刀就会杀了梁欢,这些人不晓得什么时候就在跟踪他,直等他找到了梁欢寻了机会就动了手。
    张家实在是胆大包天!无法无天到了极点!连他的行踪也敢跟着!
    宋承深吸了口气,眼底漆黑一团,到如今来,他这皇帝做的还真是窝囊,自己女人都护不住。
    “是我疏忽了,被人跟踪这么久都没发现。”他搂过梁欢深深的喟叹。
    梁欢觑他脸色,心中却在想他要如何处置张涟,依着宋承睚眦必报的性子,张家这次估计要栽。
    果然他们人还在途中,宋承旨意便发到了京师。
    卫贺玉带兵将张府箍的跟铁通似的,在张太师长子张瑞的房中搜到他跟交趾国的书信来往。
    跟外邦有书信暗中来往,是通敌叛国。
    张瑞很得父亲喜欢,是张氏一门下任家主,次子张颇却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卫贺玉做事干脆利落,将前来求情的张老太太甩到一边,五花大绑把张瑞送进了大理寺连夜急审,严刑拷打下,什么问不出来?
    想知道什么,就算是张瑞不说,卫贺玉也能一点点的从他嘴里撬出来。
    待八月刚尽,银杏金黄,梁欢已经到了京师城外,宋承本想叫人在宫门外跪迎她回宫,被梁欢给拦住了。
    她逃出去的消息一直藏着,这样敲锣打鼓的回宫,别人以为什么事?再说,她从艮岳偷偷溜走,也不是什么好事,还是静悄悄的回去吧。
    宋承就依了她,只是他心中存着疑惑,梁欢一直没说她为什么要从艮岳离开?是因为别的女人?
    偶然一次问梁欢,梁欢抱着安哥儿,亲着孩子的脸蛋。
    “都已经过去的事,问了干什么呢?”
    要是青叶没有现身,没有跟她说出那些事情,她这一辈子还会像前世一样,对宋承充满怨怼,知道事情的真相后,就觉得那些自哀自怨有些好笑。
    她只觉得自己过的难,宋承何曾不是呢?
    谁都是身不由己,既是夫妻,互相体谅也是应当的。
    张涟早在宫中等的心急如焚,先是哥哥张瑞被定罪叛国,后又弟弟张颇被捉进牢中,她还不知道是因为买凶杀人的事败露了,还真以为是家中跟交趾国有书信往来,只等着宋承回宫后,她要到宋承面前求情,放了自己兄弟。
    她不觉的跟他人暗中有书信往来是什么大事,不就是写信吗,这不就是外交的礼仪,这有什么呢?
    梁欢的凤驾停在仁明殿外,几十个女使持明灯,殿内外的洒扫熏香迎皇后回宫,因着皇后喜欢墨菊,陛下下旨殿外回廊下摆满了墨菊清香四溢。
    张涟在寝殿听到这个消息,猛的站起瞪大了眼:“谁说的!那贱人不是死了吗?”
    奶娘急的恨不得捂的嘴:“我的好祖宗,您万万不能这样说话了,这事怎会有假?陛下下了旨意,明日诰命们都要进宫觐见皇后娘娘,您也是要去仁明殿跪拜她的。”
    张涟不高兴道:“我才不要,她自己跑出宫,鬼知道是不是去找野男人,我要去见陛下!”
    一面让內侍去抬肩撵,待上了肩撵往垂拱殿那去了,殿外御林军立的笔直,不肯张涟进去,张涟暴跳如雷,要不是宋承在殿内,她定要好好收拾这些个没眼力见的下人!
    求见宋承吃了闭门羹,张涟没有死心,转而去了梁欢的寝宫,梁欢在屋内哄安哥儿睡觉。
    张涟下了肩撵怒气冲冲进来,有人上前拦她,她一把挥开內侍,口中大喊道:“梁欢呢!哪里去了!”
    弦音听得张涟叫嚷声,皱着脸出去,行了个万福:“娘娘这是做什么?”
    张涟知道弦音弦乐是宋承当太子时候就重用的人,这次出宫就带着这两个丫头,哼了声道:“叫梁欢出来,我有话问她。”
    “贤妃娘娘还请不要直呼皇后娘娘名讳,这是大不敬!”
    张涟冷哼声,冲上去挤开弦音。
    梁欢在屋里听得外面动静,安哥儿也被吵醒了,睁着雾蒙蒙的大眼睛咬着手指头在床上扭来扭去的淘气,梁欢气的抱起他。
    “坏家伙,就喜欢吵着我。”
    安哥儿对母亲的怒气反而咯咯直笑,梁欢被他气笑了,作势打他屁股。
    “小坏蛋。”
    抱着孩子步出里屋,张涟满脸怒色正等着梁欢,见她抱了个孩子从楠木屏风后面转了出来。
    张涟吃惊不已,见了梁欢也不下跪,眼珠一转哈的声:“皇后娘娘好大的本事,出宫一趟还带着孩子回来了?怎地宫外有孩子捡?”
    梁欢懒理张涟的无礼,先是吃了盏香茶,手指拨弄盏沿:“污蔑陛下皇子,掌嘴。”
    弦音,弦乐早在那等着了,见梁欢终于不像从前那样什么都让着,当即袖子一卷上前对着张涟的左右开弓,各打十巴掌。
    抽打耳光的声音清脆响彻殿内,她带来的几个女使都没拦在外面,只听殿内耳光声不断,几个女使吓的面无人色,后悔跟着贤妃到仁明殿来,一个妃子哪能跟皇后去对抗呀,张家眼下还出了事。
    宋承赶到的时候,张涟被打的跌在地上,即便如此,她嘴里喋喋不休,口角都是血沫。
    梁欢冷着脸坐在中堂,听得宋承御撵到了,才起身出去迎驾,张涟也从地上爬起跌跌撞撞往外面去了。
    梁欢不管张涟,她更想看看张涟会在宋承面前说些什么,张涟去垂拱殿面圣没能得逞,跑到她这里来耀武扬威?呵。
    宋承过了月门疾行而来,张涟冲出扑到宋承脚下。
    “陛下!陛下,请看看臣妾的样子,臣妾被皇后打成这样,陛下今日要给臣妾争个公道!”
    存稿快用完了,啊,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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