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小伤而已。”
张妈满脸担忧,“这哪能是小伤啊?都流了这么多血,我这就去给您拿医药箱。”
说着,张妈连忙跑到客厅玄关处的第二个抽屉里找到医药箱。
“封总,我替您上药吧。”
“不用了,时间不早了,你去休息吧。我自己处理。”
封辰煜坐在沙发上清理着伤口,他的脸上全程没有一丝波动,仿佛伤的根本就不是自己。
等到一切处理完毕,他才抬腿往楼上走去。
房间里,明亮的灯光柔柔地撒在软榻上的一抹纤细身影之上。
只见她乌黑的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肩头,本来很是宽大的软榻,她却只是蜷缩在一个小角落里,看起来睡得极不安稳。
封辰煜站在床边将她脸上的碎发轻柔地别在耳后,一张绝美精致的小脸才慢慢露了出来。
这时,他才看清她的脸上满是挣扎、痛苦之色,嘴里还一直喃喃地叫着“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求求你不要……我恨你……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封辰煜的拳头紧紧地攥在一起,隐约还能听到骨头破裂的声音,原本包扎好的右手掌又渗出血来,眼里尽是压抑和痛苦,
“再相信我一次,对你来说,真的就这么难吗?”
……
第二天早上,陆念晚同样在噩梦中惊醒。她抬眼看着窗外的太阳,明明阳光那么热烈,直直地照进房间,可她却感受不到丝毫温暖。浑身冷得刺骨。
她慢慢坐起身子,呆呆地望着窗外,昨天晚上她似乎在睡梦中听见了封辰煜的声音,语气中充满了悲痛和无奈……想着想着她竟不由笑出了声。
只是那笑声充满了冰冷与讽刺。她真是疯了,才会有这样的错觉。
等陆念晚下楼时,张妈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小晚,你醒了?早餐已经做好了,快过来用餐吧。”
陆念晚摇了摇头,她刚想说她不饿,就好像闻到了一丝血腥的味道。
自从她入狱那次,她就对血腥味特别敏感,哪怕只有一丝气味她也能很敏锐地发现。
“张妈,你受伤了吗?”
“啊?”张妈被她这句无厘头的话问得一愣,随即摇了摇头,“没有啊。”
陆念晚皱了皱眉头,“那为什么我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张妈心里咯噔一声,封总临走前特意叮嘱她不要把昨晚的事告诉小晚。
所以她早上急急忙忙收拾了一下,只是垃圾被她放到门边还没来得及倒。没想到,小晚的嗅觉会这么灵敏,她连一丝血腥味都没闻到。
张妈支支吾吾,这可真是难为她了,活了大半辈子,她还没撒过谎呢,“我额……哦,那个我昨天做菜一不小心把手割破了,我就简单处理了一下,因为是小伤所以就没太在意,所以你刚刚问得时候我就没想起来。”
这么拙劣的谎言,陆念晚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她联想到昨晚那个异常真实的梦,眉心狠狠地跳了跳,“昨天封辰煜来过了?”
“额,嗯。”张妈无奈地点了点头,她果然还是不适合说谎啊,这才没几下,就把人给供出来了。
她看了看陆念晚的脸色,欲言又止,“小晚啊,我看你和封总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虽然我过来当保姆时间不长,但我也算是过来人了,见过的人也不计其数,我总觉得他对你不是真的无情,昨晚他过来的时候喝多了,而且右手掌心扎满了碎片,整个手都血肉模糊,但他过来第一件事就是问你的情况……”
陆念晚冷笑了一声,并没有因为张妈的话有任何感触,只是嘲讽地说道,“没想到堂堂封大总裁也会让自己受伤,我还以为他只擅长伤害别人。这还真是一报还一报。只是没想到的是,我的魅力竟然这么大,让他就连受伤了,也要半夜过来看看我跑没跑。”
“小晚……你难道一点也不关心他的情况吗?”
“我不是医生,不会冶伤看病。再说了,他身边多的是关心他的人,再怎么说也轮不到我啊,我又何必自讨没趣呢。”
张妈张了张嘴巴,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小晚对封总的怨念太深了,他们之间……哎,算了,还是让他们自己处理吧。她一个保姆也不好插手什么。
……
厉氏集团。
此时,偌大的总裁办公室里,寒气逼人,坐在办公桌前的男人的神情几乎结成冰霜,只见他修长的右手食指一下又一下地敲在桌面上,沉重地让人心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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