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第一深情

    
    音乐会的上半场，十首钢琴曲的演奏，折服了所有人。
    推特，youtobe，line的群组，各大社交平台，无比热闹，吵得不可开交。
    事实上，零时在今晚的演出上，只要比之他以往的表现，多演奏两首类似于《克罗地亚狂想曲》这个级别的钢琴曲，就必定能让观众满意。
    假如是多演奏四首钢琴曲，那就能赢得掌声和欢呼。
    可要是多演奏六首钢琴曲，那将赢得一切。
    掌声，欢呼，崇拜，夸奖与赞美，都是自然而然。
    更为恐怖的是，零时今天晚上所演奏的十首钢琴曲，让人根本挑不出一丁点问题。
    炫技华丽，点燃全场的《野蜂飞舞》
    前奏动听，动感十足的《克罗地亚狂想曲》
    经典之作，登峰造极的《钟》
    细腻动听，温柔动情的《雨的印记》
    梦幻童话，让人如临仙境的《安妮的仙境》
    新世纪的情书《水边的阿狄丽娜》
    秋天最好的钢琴曲《秋日私语》
    空灵自然，浪漫热情的《花之舞》
    梦中美好，梦中破碎，令人患得患失的《梦中的婚礼》
    大师认证，世界上最好听的旋律《卡农变奏曲》
    明明是全部都很惊艳，可为什么还是会有争吵，这是因为喜好与思想上的碰撞。
    “这绝对是史上最好的钢琴独奏会，我不敢说它将后无来者，因为零时大师就像是奇迹的化身，他还有可能给我带来的更多的惊喜。”
    “每一首都太好听了……尤其是《卡农变奏曲》，直击我的心灵。”
    “没有人知道我这段时间都在经历着什么，今晚这场音乐会，给我带来了救赎。”
    “虽然《卡农变奏曲》很好听，但我还是认为《水边的阿狄丽娜》更好。”
    “《梦中的婚礼》才是最好听的！
    零时大师弹出了我的梦……长谷川春奈，我曾经梦到过与你的婚礼。”
    “《钟》才是最好的，那种史诗感不是浪漫钢琴曲和流行钢琴曲能够比拟的！”
    “零时大师好帅！
    ”
    “阿狄丽娜好美！
    ”
    “阿狄丽娜是阿狄丽娜……安妮是谁？”
    “《野蜂飞舞》才是最棒的！”
    “钢琴原来有这么好听吗？”
    “我问一下，钢琴独奏会的演出中场休息是多久？”
    “通常是10分钟左右，最多不超过15分钟。”
    观看这场直播的观众和粉丝太多了，甚至是吸引了很多沉迷于电子乐和摇滚乐的路人。
    今晚这场音乐盛宴太热闹了，声势更是巨大。
    不单单是霓虹的人名，还包括了海外各个国家的观众。
    因为youtobe为了买下这场演出的转播权，耗费了巨资，在演出开始前就疯狂宣传。
    “别约会了，快来看演出。”
    “在开房呢？那就带上你的女人一起看啊。”
    更甚至，看过这场直播的人，都是彻底入迷了，纷纷开始安利给周围的人。
    “youtobe的直播人数突破三百万了！
    ”
    随着中场休息的讨论愈演愈烈，东京文化会馆的后台，突然有人嚎了一嗓子。
    “三百万？”
    听到这个数字，正在跟黑泽光交流沟通着下半场的演出该怎么安排的五十岚流奈，顿时是回头望去。
    “三百万！”
    那个拿着手机的工作人员，重重的点了点头。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脸上都是出现了难以遏制的兴奋与激动。
    或许作为幕后工作人员，他们的存在并不出名，甚至是在业界内也不为人知。
    但是从业者，往往会比外行人要知道更多的事情。
    youtobe，观看直播人数最多的古典音乐会，所打下的最高记录是280万。
    这不是首播记录，而是直播记录，但那依旧是难以超越的新高度。
    可是现如今，零时的第一场钢琴独奏会，直接就打破了多年来的记录……这般成绩所代表的含义，令人振奋。
    很显然，这场音乐会，已然是成为了史上最受关注的音乐会了。
    “这也太多了……”
    面对这样的成绩，即便是五十岚流奈，也是被震惊到了。
    要知道，如今是中场休息的时间，按道理来说，无论是什么样的直播，在中场的期间，人数都是会有所下降的，可现如今却是反常规的上升。
    youtobe跟电视台转播不同，不能用收视率来计算，收视率的算法还挺复杂的，普通人甚至都不知道那个数字意味着什么。
    相比之下，三百万的直播观众，意味着什么，却是无比直观的数字。
    或许三百万人这个数字，相比起全球人数，是很小的一个数字。
    可实际上，这个数字所代表的力量，极其恐怖。
    “三百万吗……”
    一旁的黑泽光还是戴着面具，听到这个数字，也是有一点咂舌。
    要知道，现场不过是两千多个观众，就已经是密密麻麻的地步。
    哪怕是在入场前，上野公园聚集了大量的粉丝，堪称人山人海……人数也不过是七千人左右。
    三百万……这可不是日元，而是实打实的人数。
    这就是音乐的力量吗？比之弓道比赛的关注人数，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倍。
    “人数这么多，那下半场的演出怎么办？”
    与此同时，五十岚流奈回过神来，顿时就有点手足无措了。
    即便她作为金牌经纪人，经验丰富，也没经历过这么大的场面啊。
    “按照刚才的计划，照着节目表再弹一遍，之后跟观众们互动选曲。”
    黑泽光或许也很震惊，但还是保持着镇定。
    “可是这么短的时间内，重复的歌单再弹一遍，会不会有观众觉得听腻了啊？”
    五十岚流奈刚才就在跟他讨论这件事，但考虑到那么多的直播人数，心怀担忧。
    重复的表演，就算是再精彩，等到新鲜劲过去，还是会让人觉得没意思的。
    就好比很多风靡一时的超好听歌曲，粉丝们听多几遍就会腻一样。
    喜新厌旧的现象，在演艺圈是非常严重的。
    “那不可能。”
    对此顾虑，黑泽光摇了摇头。
    “不可能吗？”
    五十岚流奈听到他那断定的口吻，顿感不解。
    “曲目表上的十首钢琴曲，都是百听不厌的钢琴曲。”
    黑泽光点了点头，就解释道。
    他所挑选的十首钢琴曲，都是经久不衰，风靡多年的钢琴曲。
    毫不夸张的说，这些钢琴曲，每一首单独拿出来，都有着让人单曲循环多日的魅力。
    这些歌曲本来就是不可超越的杰作，在他那精通级钢琴的演奏下，甚至是更加动听，仅仅是短时间内听两遍，根本不可能让观众听腻。
    “你说的对。”
    听到这话，五十岚流奈回想了一下刚才的视听盛宴，顿时就冷静了下来。
    或许三百万人的直播人数，确实很夸张……可能够有如此之多的观众，还是因为零时所演奏的十首钢琴曲太过惊艳了。
    那十首钢琴曲，无论是哪一首对她而言，都是能够听上好几天都不腻的好歌。
    “还有多久上场？”
    抚平了她的紧张，黑泽光又是问道。
    “8分钟。”
    五十岚流奈抬起左手，看了一眼手表。
    “我想喝水。”
    意识到时间还很宽裕，黑泽光也是说道。
    实际上，弹钢琴是不折不扣的体力活，各种各样的乐器都是如此。
    很多钢琴家，仅仅是弹奏一首钢琴曲，都能出一头汗。
    因为在演奏的过程中，不单单是要完美控制自己的手脚和肢体，还要有超高的专注度。
    即使他的身体很强壮，接连十首钢琴曲，还是让他出了不少汗，为了下半场考虑，必须补水。
    而且这十首钢琴曲，除去《钟》和《野蜂飞舞》以外，每一首钢琴曲都是看似轻松，实际上都有着炫技的部分。
    他为了更好的视听体验，基于精通级钢琴的个人理解，还在一些合适的部分进行了修改和填充，增加了很多炫技的段落。
    “好，跟我来。”
    五十岚流奈点了点头，立马就带着他走动了起来，前往休息室。
    虽说这里是后台，都是同事，但零时的真面目能不暴露就不暴露。
    眼见到他们离去的背影，随着正主的离开，大家都是按捺不住的议论了起来。
    “零时老师好厉害……”
    “三百万的直播人数啊，面对这种大场面，还能够这么澹定……这就是大师跟我们的区别啊。”
    “老实说，跟零时老师在一起的感觉，压力好大。”
    “对，零时老师戴着面具让人看不见表情，说话的时候还好，不说话的时候，压迫感真的好强。”
    “而且他还长得很高。”
    “我有一种感觉，零时大师在面具下的长相，应该很帅。”
    “我也觉得，阿狄丽娜小姐长得那么漂亮，零时大师绝对不差。”
    每个人都像是如释重负，但更多的是兴奋，有一种参加到盛典之中，乐在其中的感觉。
    互联网上很热闹，大音乐厅内的现场，氛围更是火热。
    “零时大师真的是才华横溢啊。”
    “千惠小姐，你女儿也太会选男人了。”
    “直树先生，你之后能不能帮我要一张签名？我女儿想要。”
    跟二之宫父母坐在一起，本来是陪着女儿来看演出的社长，经过上半场的演奏，都是直接化身为粉丝。
    “可以啊，等到演出之后我就去帮你要一张。”
    被簇拥在中间的二之宫千惠，听到这话，立马是答应了下来。
    “？？”
    二之宫直树听到这话，当场侧目。
    他都没说话呢，妻子怎么就给人家答应下来了。
    “直树先生，你找你的女婿要一张签名这件事很难办吗？
    发觉到他的表情异样，那个为女儿要签名的社长，当即问道。
    “怎么会，很轻松。”
    二之宫直树闻言一噎，摇了摇头。
    “很轻松的话，直树先生，我也想要签名，可以吗？”
    听到这话，一旁的政要也是开口道。
    “可……以。”
    二之宫直树看向了他，犹豫之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直树先生，既然大家都要了，我如果不要的话，未免显得零时大师的魅力不足啊。”
    “我也想要。”
    霎时间，众人都是紧跟脚步。
    面对合作伙伴的小请求，二之宫直树虽然很抗拒，但也只能满口答应下来。
    实际上，坐在这里的人，除去小孩以外，每一个都是人精。
    有些话都不需要说出口，只是单凭眼神和表情，还有肢体上的动作，就大概能感觉到一个人的想法好坏。
    他们看得出来，二之宫直树跟他的女婿，关系似乎不是很好。
    正是如此，出于对零时大师的崇拜和好感，他们都不介意帮忙。
    更何况，这不是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他们在帮到零时大师的同时，还能拿到签名，简直是双赢。
    “看你怎么办。”
    二之宫千惠斜眼看着身旁的丈夫，暗暗偷笑。
    经过这场演出，反正她对零时的态度，已经是彻底改观了。
    或许艺人这个职业，确实不好，但零时是零时，跟普通的艺人根本不是一个概念。
    更甚至，她有一种感觉，零时在以后绝对会是载入史书的音乐家，艺术家，那将是无价之宝。
    “……”
    二之宫直树在连连答应下来之后，看到妻子的偷笑，心存怨念的瞪了她一眼。
    要不是她抢先代答，他是可以把签名这事推开的。
    与此同时，大音乐厅内各处都在热烈讨论，纵使是以前不认识，但如今坐在一起，都是互相搭话。
    】
    或许他们是可以用手机上互联网跟大家讨论，但相比之下，还是在现场的同伴更有趣。
    “你认为哪一首最好听？”
    四枫院未来跟女仆也是在对话。
    “秋日私语。”
    赤井纱耶香面对她的疑问，思考之后就给出了回答。
    作为专业的女仆，无论什么时候，她最优先考虑的不是个人感受，而是主人的感受。
    她能够感觉的到，大小姐很喜欢《秋日私语》这首钢琴曲，胜过一切。
    “撒谎就没意思了，你说实话。”
    听到这个答桉，四枫院未来不是很满意。
    “卡农变奏曲。”
    面对她的质疑，赤井纱耶香犹豫之后，就说道。
    这十首钢琴曲，每一首都堪称是天籁之声，但要说最好听，她很认同零时的评价。
    刚才她听到《卡农变奏曲》的时候，真的是完全痴迷进去了，忘却了一切烦恼与束缚。
    另一边，一之濑由纪因为坐在超级vip席，跟大家分开的缘故，只能通过手机在群聊里跟大家沟通。
    由纪：“你们最喜欢哪一首？”
    或许其他人都是坐在一起，可以畅所欲言的交流感想，但辣妹组的大家，对她很重视，皆是拿起手机跟她交流。
    葵：“就算卡农很好听，我还是选水边的阿狄丽娜！”
    童：“安妮的仙境，我好喜欢那个调调。”
    蓝蓝蓝美少女：“卡农变奏曲……零时大师说的对，这是最好的音乐！”
    山本：“我算是明白你们为什么那么崇拜零时了。”
    日向：“黑泽今晚没来看演出，绝对会是他此生最后悔的决定。”
    左藤：“别说风凉话，黑泽可是送给我们六张票……他恐怕是真的对钢琴不感兴趣，而且还要忙论文。”
    日向：“这不是风凉话，我是感到惋惜。就算黑泽不喜欢钢琴，看到零时大师的表演，也绝对会喜欢钢琴的，就跟山本一样。”
    音乐是人们感情的语言，没有人会不喜欢音乐，只是还没有遇到喜欢的音乐。
    至于三木白羽，虽然是独自一个人来的，但是并不寂寞。
    她拿着手机，跟朋友在通过line聊天。
    美纪：“白羽，你看零时大师的直播了吗？好好听啊，我男朋友都听哭了。”
    “我没看直播。”
    三木白羽想了想，就回复道。
    “你不看直播，那你是做什么？该不会还在滑冰场吧？”
    “没有，我在现场。”
    三木白羽看了看周围，如实相告道。
    “现场？”
    “真的假的？”
    “你在现场吗？你买到票了吗？”
    “我没买到票，是有人送给我的。”
    三木白羽看到她那透过文字，都能感觉到的震惊，嘴角轻轻勾起，就回应道。
    “有人送给你？谁这么好心？”
    “该不会是男人送给你的票吧？你不是从来不收别人的礼物吗？”
    “是谁？”
    “是谁？？？”
    “秘密，之后再告诉你。”
    三木白羽面对她的关心，想了想还是选择了隐瞒。
    要知道，黑泽学长可是大名人，即便是抛开零时这个身份，单单是黑泽光这个名字，在东京的各所大学里，也是很出名的校园风云人物。
    毕竟在不久前，黑泽学长在弓道大赛上的表演，惊艳了无数人。
    或许弓道不像是钢琴这样引人注目，但同为大学生，黑泽学长的颜值和帅气，迷倒了不知道多少人。
    在每个人都有所动作的时候，也有一部分人是抓紧时间上厕所，做好收看下半场的准备。
    没多久，大音乐厅内的灯光暗澹了几分，这个信号被所有人都给捕捉到了。
    发觉到这件事，那些离场上厕所的人，赶紧加快脚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下半场要来了！”
    “不知道下半场会演奏什么曲目，我好想再听一遍《卡农变奏曲》啊。”
    至于那些早就解决，或者是压根就不需要上厕所的人，都是开始心怀期待了。
    又过了两分钟，等到观众都差不多回到各自的座位上。
    明亮的大音乐厅内，再度陷入了彻底的黑暗。
    与此同时，聚光灯自黑暗中亮起，不同于上半场那悄无声息的出场，零时这一次是直接在演区侧台出现。
    眼见到他的再次出现，顿时就迎来了排山倒海一般的掌声。
    经过上半场的演出，台下的观众，无不被他的才华所折服。
    youtobe直播频道，在中场休息期间被朋友给安利拉来的观众，看到零时的登场，皆是感到新奇，在评论区发表感想。
    “这就是零时吗？”
    “他为什么戴着面具？”
    “他好怪。”
    当零时介绍他的安排，因为曲目储备不足，决定再弹一遍上半场的曲目，又是引来了不少质疑声。
    “曲目储备不足为什么还要开演唱会？”
    “再弹一遍，好敷衍的感觉。”
    然而，就算是有异样的声音，当零时坐在钢琴前，再次演奏《野蜂飞舞》，这样的评价很快就消失了。
    “这还是人吗？”
    “他的手速也太快了吧？”
    “我怀疑他长着八只手。”
    第一次看零时演出的观众，直接被震惊到了。
    即使不是第一次看演出的观众，又一次看到野蜂飞舞的演奏，依旧会被深深的震撼。
    下半场演出开始了，零时按照上半场的曲目表，重新演奏。
    因为有了经验，下半场的演奏，观众们听着同样的曲目，依旧是有着耳目一新的全新体验。
    随着下午10点的到来，总时长120分钟的演出，终究是结束了。
    “感谢大家收看今晚的演出。”
    演出结束的时刻，黑泽光站在舞台上，再度面对那听过不知道多少遍的掌声，也是由衷而真心的鞠躬感谢。
    台下两千多名观众，在这些人当中，他认识的人不多，能够叫上名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只不过，无论是什么样的身份，什么年龄，什么性别，台下的观众都是一样的，全部都是为了收看他的表演，专程来到现场的支持者。
    不同于弓道大赛，他只想取得四枫院真龙一个人的认可。
    这场演出，他在开演前，真的很想获得所有观众的认可。
    因为大家的认可，会让他受益良多。
    无论是流奈小姐的事业，还是事务所的崛起，以及将千鹤从银行的泥潭之中捞出来。
    “我们才要说谢谢。”
    “零时大师，今晚的演出太棒了，谢谢你！”
    “零时大师，我爱你啊！
    ”
    本来还在鼓掌的观众们，看到零时大师如此亲切而真诚的姿态，顿时就被感动到了，纷纷开口。
    “这次的时间很晚了，请各位观众回家的时候，一路小心，下次再见。”
    群情热切，黑泽光站在舞台上，也是跟所有人挥手道别。
    “下次再见！”
    离别的时刻总会来临，享受了一个晚上的音乐盛宴，观众们都是无比满足，跟他挥手道别。
    告别了舞台，黑泽光回到了幕后。
    “圆满结束！”
    工作人员看到零时的归来，忍不住欢呼。
    “现在可还没有圆满结束，等到观众安全散场的时候才是，不要松懈。”
    文化主管虽然是不想破坏氛围，但作为协办方，只能开口。
    “是。”
    听到这个指示，大家都是认真以待。
    “还没有圆满结束吗？”
    看到这一幕，黑泽光不禁想道。
    大家的工作还没有结束，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演出结束了，但还有一个艰难的考验在等着他。
    接下来，他还要跟二之宫千鹤的父母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