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国妖姬重生后拼命改剧本

第211章 宝小姐玩的倒是大

    
    以求不愧蒙圣恩。
    天子连连点头:“朕听说了,开塘堰三万八百八十七处,河四千一百六十二处,陂渠堤岸两千四十八处,”算是这几日来听到最好的消息,“你与朝廷派下的巡按御史褚大人在长山地逗留了几日。”
    蔺臣渊颔首:“长山地时旱涝趁早,故民生为首,赈济灾荒的措施乃是首要之决,褚大人与微臣沿驰阳道、卢鸣道、甘寜两省查察官用大仓以确保民生所需。”
    燕岐听到此处了然,原是打着巡查组的名号以赈灾为由搜掠官仓,既得了口碑又不惹人注意,借口找的不错。
    “有何发现?”天子问的轻巧,不在意的挑着折子。
    蔺臣渊缓步至武安身侧:“驰阳道大仓在鄄城以西,记于武大人的名册,钱都统说那粮仓空置已久,微臣不放心,仍请褚大人开仓一验。”
    武安心头一跳惴惴不安。
    连天子也全神贯注起来,楚峥说镇军侯与十二州的人心怀鬼胎、密谋联合将私铸的兵器运去了驰阳道大仓。
    “仓里确无粮食,竟是,”蔺臣渊歪了下脑袋,“一艘战船。”
    “什么?!”天子拍案而起。
    燕岐不动声色看向如负重释的武安,那老小子额头的汗都滴了下来。
    若蔺臣渊有半个字眼不对,第一个人头落地的,就是他。
    “战船?什么战船?”九五之尊一头雾水。
    “微臣询问了钱都统,只道武大人一心想为大昭重组水师,内治贼患,外伐海道,然江河中的白艚船不适大型水战,遇到海上风浪便付之一炬,所以,武大人呕心沥血、悉心钻研铸了一种吃水浅且载货量大,只需少数船员便能操控的三桅战船,那仓中所藏,便是雏形。”
    蔺臣渊将手中的画卷递呈上。
    九五之尊看的两眼发直,驾铸双层炮台攻守兼备,远胜于现在的白艚船。
    “好东西!”天子叫绝,“武安,这是你设计的?”
    武安头大,不,不是,但他不敢否认:“是,是末将。”
    “绝妙,难怪你要藏在大仓里不见天日、神神秘秘……”天子高兴啊,叫他国窥了去可不妙,“这等高的雏形一艘得多少银子?”
    蔺臣渊抿着唇:“十六万两白银,武大人倾尽全力自己掏的腰包,本是作为今年圣上寿诞的贺礼。”
    武安嘴角抽了抽,他可从来没说过。
    “果真?!”天子眉开眼笑,原本的“兴师问罪”烟消云散。
    武安僵着身,他觉得当初被燕岐那小子给捆在武佞城下都没有这么焦头烂额过,眼角余光见身侧镇军侯悄然颔首。
    他忙正色道:“是,末将想作为寿礼进献,不敢声张,派了不少人采购木料漆油,只是……只是近来鄄城附近的进出口通商被断,所以这雏形耽搁了。”
    天子想了想,楚戎封锁了鄄城的进出口,的确是有那么回事。
    “燕岐,你可知此事?”
    “知,武大人赤胆忠诚,愿将武佞水师都调入钟河收归俞堰大人统筹,这三桅战船,便是他的心意。”
    天子哈哈大笑,决口不提什么湖榭雅叙兵刃的事,那不扫兴嘛,男人指着武安道:“爱卿有心了。”
    武安频频擦着额上的汗珠,头一回觉得帝王的夸赞叫人坐立难安。
    与燕岐缓缓退出御书房时,心有余悸,老头子活了这么大岁数,在殿里“欺君”还得面不改色心不跳。
    “小侯爷……您这出戏,好歹……好歹也提前知会我一声呀!”
    他跺脚愠怒道,进御书房前,燕岐挑眉——蔺臣渊说什么,你便应什么。
    武安是硬着头皮上啊。
    燕岐耸肩:“这是什么戏码,本侯也不清楚。”
    裴兮宝玩的倒是大。
    “啊?”武安指着御书房,“那、那那画轴上的战船,可是——可是您半年前亲手设计的,怎么会在蔺臣渊的手上?”
    怎么又变成了他设计的。
    “这份大功,记给你了。”
    武安连连摆手,哪受得起哟,只是,他纳闷道:“圣上瞧着好生欢喜,但,只字未提水师都督的事……您说会不会……”
    他唠唠叨叨着,没发觉燕岐目光遥遥掠过草木城春垂杨柳,御书房外的小太监急匆匆的转过拐角。
    承露殿的昭淮得知消息,正不动声色的给自家殿下沏茶。
    “方才蔺大人见了皇上,说那大仓里有一艘战船。”
    楚戎站在窗口,病骨瘦弱,他抬手触到垂枝杨柳:“战船?没有其他?”
    “没有。”
    “鄄城三道封锁,他们不可能将兵器运出城,不在官仓,定是在城内民用的私仓。”
    昭淮将茶水奉上:“可要再命……”
    “来不及,褚大人在鄄城察仓闹得沸沸扬扬,”楚戎折断了杨柳,“裴兮宝怕还要拿着此事作文章。”
    昭淮没明白。
    就如同跨出宫门的燕岐和武安,他们不知道,这京城满大街,已传起了“谣言”。
    不眠楼四门大开,连续三天三夜唱着好戏——在钦差大臣还没有回京之前。
    铺天盖地。
    什么戏码?
    当然是老百姓最喜欢看的“斗恶臣,扬正义”。
    锵锵锵,戏台子上,五花八门,戏台子下,座无虚席。
    台上这出有趣的紧。
    草莽英雄战沙场,却叫朝内奸佞污谋反,尖嘴猴腮的大公公命钦差伪造证据,可怜那少年英雄一身正气却不得不跪地俯首,还要画押请死。
    “画他娘个蛋!”
    戏台子底下突然有人一声唾骂,是个穿的不修边幅的壮汉,朝着地上啐了口。
    哪有为国为民却不得善终的道理,哪有鞠躬尽瘁却削官免职的道理?
    “就是!”台底下跟着起哄,竟还有人朝着台上扔瓜子壳。
    “奸贼!”
    这头的戏还没唱完,隔壁茶馆的说书先生一拍案,将近来京城内外新鲜事与人说道——
    话说从头,武安大人从十二州调去江南如今又急召回京,听说钦差大人在驰阳道大仓搜出了一艘战船,那是武大人呕心沥血设计铸造给天子寿诞的贺礼,谁料,这朝廷里有人多嘴多舌,将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是怎么回事?”众人七嘴八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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