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病娇女主的心尖宠

第495章回忆(55)

    
    寓期不知道该怎么和寓言相处。
    寓言的心思明明白白地摊开放在他面前。
    那眼中的偏执让寓期不敢再看第二眼。
    对寓期来说,她的独占欲和控制欲,只会让他感到茫然和窒息。
    但同时他也明白,如果寓言不出现的话,他就已经死在那个地方了。
    是她救了他。
    她说再等等,他就愿意给她这个机会。
    但寓期心里同样直到结果,她不会如他愿。
    就这么过去了两天。
    寓期在每次想要开口提出离开时,看到她眼里的阴沉,便又选择暂时先不开口。
    即便如此,他想,她能够感觉到,他是很坚定的想要离开这里,所以这两天她脸上再也没有出现过一丝笑容,却对他依然温和如初。
    可即便是寓期都能够感觉到,她表露出来的温和耐心,只是一具内部早已腐烂,轻轻一碰便会溃烂的完美皮囊罢了。
    寓期也承认,他没有再次提出离开,是因为心里对不受掌控的寓言,感到惊慌恐惧。
    而他也真正的感觉到,一开始寓言给他的设定,对他的影响原来如此大。
    如果是以前。
    他面对这种情况可能会无措,难过,甚至还会天真的,或者说是自欺欺人的,怀着能够将寓言劝导回正常人的妄想。
    而现在的寓期,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明白。
    这是她的本性,她就是这样的人,一旦遇到某个特殊的事物或人,就会无法自控,不择手段地去占有,掠夺。
    而他刚好是这个人。
    她怎么可能去改呢?对她来说,恐怕懂得分寸,给予一些自由,不亚于是在刀尖炼狱中的折磨吧。
    同时寓期也察觉自己的身体出现了一些问题。
    恐怕之前受的伤并没有彻底痊愈。
    那时受的伤太严重了,又掉入那个莫名其妙的地方,进入了梦境,这些对他来说都是有损伤的。
    但要不了命,所以对寓期来说无关痛痒。
    只是偶尔会感觉心脏像针扎一样细密的疼,能够忍受。
    …
    第二天夜里。
    下了雨,窗外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古堡周围逐渐被朦胧的雨幕笼罩,空气冰凉而惬意。
    外面一片漆黑无际,那扇透着暖光的窗户内,仿佛是与世隔绝的世外仙境,温暖而静谧。
    凌晨两三点左右。
    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噼里啪啦地砸在窗户上。
    早已睡下的寓期安静的睡颜逐渐变得不安,好像是梦到了不好的东西。
    陷进睡梦中的他身体一哆嗦,浓密的睫毛微颤,缓缓睁开了眼。
    水光潋滟的瞳孔微颤,覆上的迷蒙遮盖了眼底深处的惊惧。
    梦里的女子,那双漆黑如墨,幽深偏执的眼眸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这两天寓期都很平静,但潜意识里,女子每每望向他如野兽一般的眼神,还是带着重量死死地压在他心上,让他无法做到真正的淡定从容。
    片刻后,寓期又缓缓闭上眼睛,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缓,脑仁还是一阵阵的抽疼。
    他试图再次入睡,却再也没有半点睡意,又睁开眼,看向床边。
    在不远处的机器前找到了寓言的身影,她坐在那台机器前的宽大椅子上,后靠着椅背,在他这里只能看到她的侧身。
    她清瘦了很多。
    她有些削瘦白皙的手肘撑着扶手,指尖抵着太阳穴,幽深沉静的目光望着显示屏,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阴郁,眉间能仔细观察出折痕。
    真稀奇,有什么事难到她了?
    他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寓言。
    准备起身时,再一次感觉到了胸口的牵扯感,寓期低头看,衣服扣子被解开,几根线被胶布粘在胸膛上,而顺着线看去,连接的正是寓言面前那台机器。
    寓期又躺回去,不再动了。
    看着寓言的身影,似曜石般乌黑清冷的眸子中有凌乱的星子,又缓缓闭上眼睛装睡。
    她是因为他的伤吗?所以看起来这么烦躁。
    这个念头只是在寓期脑中一闪而过,下一个想法就是,看来他的问题很不容易解决,不然她也不会是这个表情了。
    寓言想问题太过专注,也没有察觉寓期醒过来一次。
    她确实遇到了大问题。
    寓期的芯片遭受到了难以修补的耗损,必须再重新找一些制作他芯片的原材料才行。
    难办的是,她制作寓期的原材料,是在她很久以前无意找到的。
    一种珍稀材料,那已经是一千多年前的事了。
    因为这材料太过稀少,又没有什么能够使用它的机会,所以被搁置了。
    直到制作寓欺时,才被寓言拿出来。
    这一千多年,寓言没有再看到过这种材料。
    大概率是已经绝迹了。
    所幸,他芯片的耗损度不高,并不会引发太大的危险。
    之后只会在使用能量过度时,身体会难以承受,出现疼痛,也可能会加剧碎片损耗。
    寓言眉间浮现一抹沉思。
    虽然原材料不是没有找到的可能,但她已经不准备找了,要想免除他的疼痛,她有更好的方法。
    寓言转头看向躺在床上的少年,眼神柔和下来。
    她坐在椅子上没动,雪白指尖在空中转动了一圈,一缕细微的黑雾飘出来,钻入了少年的胸口内。
    …
    次日,寓期醒来时胸口的线已经拆了。
    寓言不知去了哪儿不在房间。
    外面雨停了,但天还阴着,青灰的天光泛着某种幽冷的意味。
    寓期下了床,踩在拖鞋上,走到窗边将窗户推开,冰凉的空气被风吹了进来,夹杂着草木味和泥土的腥味。
    寓期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心情不佳,但感觉身体轻松了很多,不像前两日总有种沉坠的感觉。
    他摸了摸胸口,难道是伤痊愈了?
    可看她昨晚那遇到重大事件的样子,不像能这么轻易把他治好。
    寓期不再想那么多,他接触到外面的空气,心里那股想要出去的念头越发强烈,只短短时间,寓期就下定主意,今天要和寓言开口提出离开这里。
    吹了会儿风,手脚开始有些冰凉。
    寓期将窗户关上,转头去了浴室。
    一时间只有哗啦啦的水声。
    寓期捧了一捧凉水,脸埋进去,微微顿了顿,他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好像这次回来有些太安静了。
    那些乌鸦呢?
    还有古堡周围生存着很多神秘的生物,例如之前那些血棘之类的,总是会搞出些动静。
    这两天却什么声音都没听到,只有风声和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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