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荣抹泪,颤颤巍巍:“干爹,时至今日,嘉荣不敢说谎……”
“哼,一个大字不识的野丫头,竟敢在太岁爷上动土。我看你是真的活腻了。”武王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当初看重的是她身上野蛮的劲儿。
刚好,他也需要往皇上安插一个眼线。
刚恰恰又对上了皇上的胃口。
原本以为,乡下来的心性单纯,应该好控制。现在看来,是自己太小看这丫头了。
“干爹,您会帮我吗。”嘉荣糯糯道。
“行了。”王爷随即写了一封招书,“罪妃嘉荣,因为不知深浅,私自招见朝廷重臣。中途因意意绊倒,生了误会。罪妃嘉自知闯下大祸,为掩人耳目,便诬陷了朝廷重臣。今,痛思悔改,自愿招认。望陛下念及初犯,从轻处罚。”
“好了,画押吧。”武王扬了个眉毛。
“是。”嘉荣这便按了手印,压在了招认书上。
“好个嘉荣,真是胆大包天!”招认书交给了高云啸后,当天便被气得七窍生烟。
“咳咳,来呀,传朕的口谕,责令嘉荣禁足半月。没有朕的传唤,不许私自外出。违者斩立决。”
“是!”
“不可能……皇上怎么会下这样的旨意,一定是你们搞错了!”收到皇帝的口谕后,嘉荣一个软塌,顿时掉进了冰窖里。
“呸!不知羞耻的东西。花无百日红,这个道理用得着杂家提醒你吗。真是可笑。”
太监鄙夷完后,消息很快传遍后宫。
大家普天同庆,拍手叫好。
“哈哈哈,这个可恶的女人这回真的失宠了吧。”
“就是就是,平时就她那小人得志的样子。我看着早就不顺眼了。现在也算是老天替咱们收拾了一回。”
“哟,送餐的来了。瞧瞧,就这种东西,喂狗都不吃呢。”
“你们真是太过份了。”另外一个妃嫔,掩口嗤道,“咱们也不能因为旁人像狗,就说是狗吧。”
“是啊,狗机智和忠诚的代表。就她,跟狗相提并论,还侮辱了狗的智商了。”
“哈哈哈……”
砰!
嘉荣飞奔关上了大门,双手捂着耳朵,落得清静。
但是,这段时间,总有见风使舵宫人闲下总朝琵琶宫里扔碎石和臭鸡蛋。
所以,她们只好紧关窗户大门,乖乖的躲进了屋里,做个缩头乌龟。
“你们给我等着。”嘉荣咬着手绢,眼底闪过一丝阴戾。
-
苑府。
“姑娘,裴衡人过来了。”
“嗯,让他进来吧。”乔以柔放下了手里算盘。
“乔姑娘,因为几日前私事需要处理。让您等候多时,恕罪恕罪。”裴衡作辑歉意道。
“嗯,无事。来了就成。”乔以柔起身,将他引入书房。
而此时,乔以沫正在读书写字。
“小沫,你看看,谁来了。”
乔以沫放下了笔墨,转身胆怯的缩在了姐姐的怀里。
“从今天起,他就是你的教书先生。开心吗。”乔以柔微笑着说道。
“开心。”乔以沫终于鼓起了勇气,开怀一笑。
“先生,这是我妹妹乔以沫。往后,她的才知学识就拜托您了。”乔以柔微微鞠躬,由衷表示道。
“姑娘严重了。食君之䘵,担君之忧。小生定然不负所望,努力教书育人。”裴衡端手作辑。
“阿柔,他是谁。”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冷沉。
裴衡微微一怔。
“哦,他是以沫的教书先生。”乔以柔跟着走了过去。
“是吗。”来者,高尚卿手握着宝剑的同时,眼底闪过一丝阴鸷。
裴衡顿时被吓得退避三舍。
“先生,不必害怕,他是我的朋友。你们先忙吧。”乔以柔示了个意,便招呼着高尚卿出了房门。
“王爷,您来也不吱会一声。”
“哼。本王若是误会了,还能碰见这种特殊场面。”高尚卿一脸郁愤道。
“王爷,您到底在生什么气呀。您管理朝堂大事,难不成连一个教书先生都容不下吗。”乔以柔给他递了一杯茶水。
高尚卿接过后,置之一旁。
“本王的心就那么小,只能容得下阿柔一个人。”高尚卿目光夜凉如水,转手便擒住了乔以柔。
乔以柔动弹不得,环顾之下,发现高尚卿竟浸染了一身的酒气。
高尚卿锐利充血的眸子微微一眯,下颚含着她微瑟的香肩:“就是不知道,本王在阿柔心里占了几分。”
乔以柔看着他放置一旁的宝剑,突然有些心惊。
“王爷,阿柔已经跟您站在同一个战线。自然不敢有二心。”乔以柔惊心动魄说道。
高尚卿眼色幽暗,森然冷瞪:“那是因为本王手怀着阿柔孩子的下落。如果没有这个孩子,阿柔还会跟本王站在一处吗。”他钳着乔以柔的下颚,眸色酒色熏染。
乔以柔冷顾一震。
看来他的疑心病又犯了。
“王爷,您不要多想。不管是什么原因,但是阿柔对您忠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若有半点虚言,阿柔不得好死。”
“嘘……”高尚卿噤了个声,凤眸迷醉,“你知道,本王舍不得你受苦。所以,这样的誓言不要也罢。”
“王爷,到底怎么了。”乔以柔转身,捧着他发烫的脸颊,疑惑不解。
高尚卿当即收紧了她的腰身,严丝合缝地贴在了身上。
仿佛是个连体婴似的,他们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阿柔,答应本王,不要离开本王。本王现在可只有你一个人了。”高尚卿略带胡渣的下颚,轻轻摩挲着她的头发。
这样的动作,有些暧昧不明。
乔以柔同样抱住了他道:“嗯,我答应你。”
高尚卿开心的将她抱了起来,转了个圈。
然后就撞在了床榻上。
呼吸滚烫,乔以柔羞涩不已。
“阿柔,可以吗。”
“……”乔以柔捂住了眼睛,慌张不已。
“王爷,这种事情别问姑娘,你自己看着办……”
“噗嗤……”高尚卿哭笑不得。
只是亲了她一口,便靠坐在她的怀里,昏昏欲睡。
“算了,珍贵的这一晚还是留在洞房花烛夜那天吧。”
乔以柔闻言破涕而笑。
到底是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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