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江北寒故意咳嗽了两声,“萧政,你不是说,你们待会儿要去看电影吗?现在还来不来得及。”
突然被提名的萧政,两眼处于懵逼状态,“啊?什么电影?”
江北寒不断地给他使眼色,这个家伙,脑子怎么转不起来。
——
突然,萧政“哦——”了一声,拖长了尾音:“月月,咱们下午说好地去看电影的,这会儿再不走,估计就来不及了!”
三月还没闹明白,“你什么时候说好,要和我去看电影了?”
萧政摸了摸后脑勺,哎呦,江北寒啊江北寒,兄弟就好好帮你一把,以后得请我好好吃饭!
“月月,咱们偶尔也得浪漫一下,走吧~”
萧政拉着三月下了车,整个车里只剩下橙子一个多余的人,江北寒见他假寐,“咳咳咳”。
杨慕城悄咪咪地睁开一只眼睛,生了懒腰,打了哈欠:“嗯?咱们只是到哪了?”
江北寒:“你....”
还没说完,杨慕城故意打开车门:“好吧,到家了,谢谢你啊,我走了,不用送。”
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江北寒透过后视镜,还看见杨慕城偷偷转了身看了他,正急眉弄眼。
江北寒一个趔趄,踩了油门,车身就行驶出去。
林木问:“这怎么落下他了,还没有到目的地啊?”
江北寒转头,看着林木,眼睛里深情似水,双手操作方向盘,“你真的不懂我的意思?”
林木瞬间低头,羞红了耳朵,她只是不知道,自己理解的意思,是不是江北寒所要表达的意思。
江北寒转移视线,开口:“我带你去个地方。”
车子行驶很快,一直到了北山荒郊的那个公交站台,才停了下来。
江北寒下车,替林木打开车门,“到了!”
眼前还是那个北山,还是那座荒郊,还有人生转折遇到的那个公交站。
许是上次出了那件事情,政府早已将此地封锁了起来。
尽管是寒冷的冬季,北山上的树木仍然一片葱绿,生机勃勃。
远远看去,破旧的公交站台,在这青葱翠绿的北山下,显得如此突兀。
林木不懂,为什么江北寒要带她来这里,“这?”
江北寒:“没错,在咱们住院的第一天,这里就被政府封锁了!我带你来这里,不是想和你探讨这些事情,我想说的是....”
林木很慌张,不自觉地拉紧自己的衣袖,想要遮盖住什么。
江北寒注意到了林木的小动作,眉头紧锁,“给我看看。”
林木很慌张,“看什么?”
“你的手腕是不是没有好,让我看看。”
林木将手藏在自己的背后,连退两步:“不用了,我的手腕已经好了,不然我也不会参加这次比赛。”
江北寒听到比赛两个字,更加不舒服了,强行握住林木的手,温柔地把这双纤细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脏处,感受着它跳动的规律。
林木愣住了,江北寒他这是要做什么。
没来得及做出下一步反应,江北寒拉起了林木左胳膊的衣袖。
下一刻,江北寒就不动了。
怎么会是这样,支支吾吾地开口:“是不是——那个——那个黑玫瑰给你做的——做的手术——失败了!”
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既然已经被江北寒发现了,林木也不打算再隐藏什么。
看着芯片突突的发亮,此刻压在她心里的石头,似乎也不是那么沉重了。
微微开口:“没关系,黑玫瑰说了,只要撑过三年,三年后,这个芯片对我就没有影响了!”
江北寒冷着脸:“你怎么什么都没告诉我,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
林木:“我也是怕你们担心。而且,而且我这没什么的。”
江北寒:“医生怎么说?”
该死,他在住院的时候,怎么就没有发现呢,好说歹说,林木来来回回也去过他的病房有好多次了。
若是,他多关注一点,他早就发现不对劲了!
想起林木在住院的时候,总是一人往外跑,每次都会隔好久回来,一定是去找主治医生想解决方法了吧!
他就是混蛋,林木为了他遭受这么大的罪,他还小家子气地生气发脾气,真特么混蛋。
江北寒轮起拳头,狠狠往自己脸上掌掴了一巴掌,在空旷的山谷里,回声清脆飞扬。
林木心疼了,看着他那瞬间肿起一半的脸,还有新鲜的五个巴掌印,她伸出手阻止了他的自虐。
“你这是干什么啊?”
江北寒红着眼睛,那近在眼框里的波光闪闪,望眼欲穿。
“我是混蛋,林木,你打我吧,狠狠打我,不要心软。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能力保护你。”
林木脑子一热,扑进了江北寒的怀里,哽咽到:“你在胡说什么呢!如果没有你,我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我不许你这么说。”
江北寒:“可是,”
林木:“没有什么可是,因为有黑玫瑰。所以不管你有没有来,这个手术我都是做定了的。可是,你来了,我的心就定了!北寒,你不要生我气,好不好?我们和好,好不好?”
江北寒:“我哪里在生你的气,我是在生我自己的气。”
“我们回去吧!”
“如果不是我打电话给你,你妈就不会发现,你也就不会受尽委屈,离家出走。所以,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而且,那天我要是脾气好点,不惹老头子生气,把手机放在身边,随时接收你的消息,也不会让你等那么久。”
林木安慰:“可是,你不要光想坏处嘛,这件事情也是有好的一面啊。你想,正因为咱们失足踏进了这里,才发现这里的非法勾当,才会遇见黑玫瑰,她才会把她收集的情报交给国家,才能把这里一窝端。这样想想,咱们都是民族英雄,对不对?”
江北寒紧紧抱着林木:“对不起,我在医院还那么凶你。其实,我一个大男人,哪里需要心爱的女孩子为自己挡子弹,为自己牺牲。天大地大,女朋友最大。所以,我的女朋友,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谁答应是你女朋友了?”
江北寒调皮一笑,眩晕了她的眼:“怎么,不承认了?在南城的时候,你不是已经答应做我女朋友了吗?”
林木害羞地低头,表示默认。为了缓解害羞和尴尬,她接了之前的话题:“你刚刚说,让我答应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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