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花魁娘子伸手,浇起一道水花,雾气弥漫,水花四溅。
李牧闲下意识伸手挡了一下。
等放下手,再次看见花魁娘子时,花魁娘子已经身处浴桶之外,身上还披上了一件睡袍。
睡袍是丝绸的,淡绿色的,很薄,略显透明化,花魁娘子的胴体身躯若影若现,那修长笔直的大腿,那盈盈一握的细腰,那丰满而有天堑的沟……
李牧闲看得眼睛直了。
这冉冉,能当上花魁,果然是有道理的。
不说别的,就一条“有沟必火”,冉冉已经彻底把牢。
然而,除了漂亮之外,李牧闲还有不少的诧异。
能从浴桶里一跃而出,在短时间内将衣袍披上,这一点,可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非得是武道好手才行,而且看这速度和身法,至少需要达到二流武者以上才有可能。
也就是说,眼前这个可吹、可弹、可放、可浪的花魁娘子至少有二流武者水准?
不过,这样也才符合推测嘛!
如果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娘子,只在床上拥有十足的功力,那也不可能制造出连环掏心案这么一大桩案子来,对象还都是成年汉子……
“你不给我一个说明吗?”
花魁娘子踩着三寸金莲,扭动着腰肢,朝着李牧闲走过来。
李牧闲挠了挠后脑勺,一副不明所以然的样子,道:“冉冉姑娘是否记错了?我之前和你素不相识,今夜当是第一次进你屋里来,之前怎会进过你屋子呢?”
“哦?是吗?”冉冉笑了笑,坐在椅子上,充分显示着湿身诱惑,拿起一把水果刀,动作轻盈的削着一个大大的苹果,道:“可是,我的猫嗅觉很灵敏,它能嗅到你身上的味道。”
冉冉朝着李牧闲靠近了一下,伸出头,半眯着眼睛,如同沉醉在李牧闲的气息里一样,道:“而且,你身上也有我的猫的气味……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是抓过它吧?”
李牧闲脑子里迅速回想起那只抓了他的黑猫,心说果然是黑猫坏事儿。
再结合先前小点点看到自己伤口时的反应……这只猫,的确不一般。
“哦!”李牧闲拍了拍脑袋,道:“原来冉冉姑娘说的是那只猫呀?是这样的,先前我在楼下院子遇到一只猫,觉得很萌,很可爱很好玩儿,就去撸了它一下,哪想到它还挺凶,抓了我就跑了。”
说着,李牧闲还把手背拿到冉冉的面前,很委屈的道:“你看,把我的手都抓伤了。”
“是这样的吗?”冉冉勾起嘴角,淡淡一笑,紧接着,她脸上的笑容变成了凶厉之色,手中的水果刀反手一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架在了李牧闲的脖子上,她冷冽道:“可是,我的猫不是这样和我说的。”
李牧闲一怔,随机笑着回应。“冉冉姑娘身手不错啊,这出刀的动作,迅速,准确,娴熟,应该时常干这种事儿?”
水果刀上还沾着从苹果上削下来的苹果香味,李牧闲轻轻的握着冉冉姑娘的玉拳,将刀推开,笑着道:“猫也能开口说话?这怕不是猫,是猫妖吧?”
论力气,冉冉一个女子,怎么及得上李牧闲这个糙汉子?
即便她很用力的维持,但依旧被李牧闲一点点的将刀从脖子上推开。
“你也不赖嘛!”冉冉姑娘心头一惊,这个小伙子,看上去人畜无害,但手底上的功夫却是不弱,比之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想来在平安府应当不是无名之辈,可她为什么没听过这号人?
冉冉疑惑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何来寻我?”
“为何寻你?”李牧闲低头往冉冉的深沟里瞟了一眼,嘴角勾勒出坏之一笑,道:“我一个男人,花钱来逛青楼找花魁,我想要干什么你还不知道吗?”
“想睡我?”冉冉挺得更高傲了。
“别说的这么难听。”李牧闲瘪了瘪嘴,道:“只是想和冉冉姑娘深入了解,弹萧风生,闲看冉冉姑娘潮起潮落,身卷身舒,相互学习,互相进步。”
“那李公子想深入了解什么呢?奴家但凭差遣,无怨无悔。”
冉冉的眉眼抛出,肩上的浴袍微微滑落,露出白嫩香酥的香肩。
李牧闲舔了舔嘴角,嘴上的笑意越发浓烈,他将水果刀从冉冉的手上摘了下来,用刀子尖抬起冉冉的下巴,道:“在深入了解之前,我们先坐会儿热身运动?”
“热身运动?”冉冉似乎会意,如莲藕般的白嫩手臂轻轻往前探了探,最后张开的手掌落在了李牧闲的大腿上,李牧闲的身体猛然紧绷,这尼玛……想搞我?
虽然两世为人,可雏鸡的本质没变,哪能经得住功夫活儿如此好的花魁娘子这般戏弄?
李牧闲稍稍将大腿移开,道:“不急,今夜还很长,想要玩儿这活儿,有的是时间,现在……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拥有强实的武道实力,却要来醉春风当花魁?”
“还有……”李牧闲将刀抽回,用左手食指和拇指轻轻捏了一下刀的宽度,道:“如果我没猜错,这把刀,应该就是你用来行凶的工具吧?”
刀的宽度和死者肋骨间被切断的宽度是一样的,李牧闲这才敢确定。
“李公子,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冉冉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很快便消失,恢复原状。
“听不懂?”李牧闲说道:“真要我一字一句揭穿你行凶的过程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冉冉扭过头,道。
“呵呵,看来不亮出真家伙,你是不愿意屈服咯?”李牧闲耸耸肩,说道:“忘记告诉你了,李牧闲只是我的化名,我真正的身份是正天鉴绿色鉴官,云秋罗!”
李牧闲决定了,拿小点点的名头出来唬人,毕竟自己一个正天鉴实习鉴官的名头,有点弱了,花魁娘子估计不会当一回事儿。
他继续说道:“发生在平安府的连环掏心案,我从第一起变开始关注……每一起都和你有关,经过推测,寻找证据,我已经找出真正的行凶之人,那就是你……向冉冉!”
冉冉眉头一挑,也不知道是因为李牧闲自报家门,还是听到他说确定凶手就是自己。
冉冉道:“原来是正天鉴的大人,奴家倒是眼拙没瞧出来,不过——云大人这个名字,真好听。”
“……”
李牧闲干咳了两声,道:“请严肃点,我在和你谈连环掏心案的事儿。”
冉冉莞尔一笑,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看起来有恃无恐,很随意的样子,道:“云大人,如果你真的确定凶手是我,那此时出现在我面前的就不是你一个人,而是整个府衙的人全来,也不会和我说这么多,而是直接将我缉拿归案。”
冉冉的红唇轻触茶杯,抿了一小口,道:“之所以是你一个人来,那是因为你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凶手就是我,或者说,我只是你的怀疑对象,我说的可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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