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儿回来,现在情况不明,我们还是在这里等消息!”张氏惊恐地一把扯住陆染,连连摇头。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躲避便能躲避过去的,正在争执两人被门外的一阵脚步声打断。
两人互望一眼,然小宝如惊弓之鸟瞬间躲到了张氏身后!
陆染叹气,这一家子行事风格,总是能躲便躲,能避则避!如此下去怎能吓退这些不长眼的家伙?
“张氏出来,快将小妖女交出,否则我们就点火烧屋子了!”
屋外嘈杂声一片,闹哄哄席卷而来。
“你们找我何事?”猛然拉开竹门,目光凛冽,气势十足。
陆染一见不行,一味躲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哎!女人!我说你要低调,别这样横冲直撞!你现在可不是权侵天下的大乾皇后!”一夜未出现的声音,再次痞痞地冒出来。
“好吧!的确今日不同往夕!”陆染叹气,她这一身行头,破破烂烂。这副身体瘦弱干瘪,一阵大风都能吹倒。若还如此强势,确实怪异。
“染儿,你先回屋!让为娘来!”张氏哭了,孩子几次遭逢大难,这老天如此不公,为何要欺负她们一家这样的可怜人。
陆染无奈,众村民说她有异样,若一味拦在前头,的确会雪上加霜。
一想至此,陆染躲到张氏身后,便不言不语。
张氏哆哆嗦嗦地向前跨了一步,眼中满是乞求的望着众人。
“出来了,出来了!”村民哄地一声散开,有的甚至脸上带着惊惧。
“小妖女,明明好几个村民都发现你连呼吸都没有,已然死透,为何却又活了过来?”
栓子娘躲在人群里叫嚷,一脸尖酸刻薄相,眼中带着深深的恶意。
“染儿不是妖怪!她是个孩子!你们行行好,放过她吧!”
“怎么不是?死人能复活?你们谁见过!”栓子娘再次叫嚷,在人群里跳得极高。
“就是、就是!当时我们都见她一动不动!”好几个人附和,边说边向后倒退,似是看到洪水猛兽。
“我也看到了!”
“哎,你们没发现吗?栓子娘最后一石头,她竟完全没事,岂不怪哉?”
村民七嘴八舌,闹哄哄一片!
“你们、你们……”
张氏语无论次,无助地看着四周,忽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求你们了,求求你们!放过我一家吧!”
“娘、娘……”宝儿吓得扑到张氏怀里,哇哇大哭!
凄厉的哭喊声,在整个山坡上回荡。有几人不忍,竟悄悄后退!
“栓子娘,我看还是算了吧!他们也不像啊!”这时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上前劝说,话中带着怜悯。
“大家伙可不能退缩呀,他们一家不知是什么来路?若是放过他们,到最后遭殃的绝对是我们!”
栓子娘见张氏如此,更加气焰嚣张。
“就是,不能因一时心软,让大家伙遭殃!”
大家又七嘴八舌,哭声、喊声、嘈杂声一齐向张氏袭来!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你们放过我们一家!”一句一磕头,不到片刻的功夫,额头猩红一片。
陆染无语地望着苍天,眼中狠励一闪!缓缓将张氏从地上扯了起来!伸手摸摸小宝陆尘的小脑袋,安抚一下小家伙的情绪。
小宝这才安静下来,紧紧扯着阿姐的衣裳不撒手。
“不用求他们,但凡他们有一点点的怜悯之心,也不会将我们一家欺负至此!”
陆染从张氏身旁向前跨了一步,眼神绝决!
“你们真的要这样赶尽杀绝?”说完目光定格在栓子娘脸上,目光犀利如刀。
“小贱人,赶尽杀绝又怎样?村长早就想……”
话还没有说完,一只大手就将栓子娘的嘴给捂住,“胡说八道什么?陆染就是个妖孽,一定要将她处置了,否则会祸害全村!”
一道阴鸷的目光扫过来,陆染皱皱眉头,清亮眸光毫不犹豫地怼回去,没有躲闪,更没有回避。
“孩子他爹,你别拦着我!”
“闭嘴!”栓子爹一声低喝,柱子娘顿时一噎,安静下来。
“以你们之意,栓子也是妖怪?全村可都是看见的,身子都凉了,不是也活过来了?”
陆染了然,一一扫过这些村民,为何这对夫妻在这村中,人缘如此之差?遭人欺辱至此,却毫无所觉?
软弱无能,不知反抗!就是陆家在村中处事之道,别人自是变本加励对待他们。
众村民一听这样,都沉默了,陷入沉思。
栓子娘急了,奋力推开人群走了出来!
“你胡说八道!我、我家栓子可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不也是死的透透的?”陆染步步紧逼,绝不让她退缩!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栓子娘无助地看着众人,脑门见汗。
“噢?哪里不同?都是死而复生,怎么他就不是妖孽,我便是?”
陆染话语不急不缓,脸上带着淡淡笑意,这份从容令形势立刻扭转。
“他、他是被你救活的!自然是不一样的!”栓子娘支支吾吾,竟缓缓向后退却。
“哈,这倒是说了一句大实话!不过你这一家忘恩负义,寡廉鲜耻!明明是你家的恩人,你却要将恩人置之死地?”
“我们没有!我们……”栓子娘终于败下阵来,看着周围村民,脸上惊慌一闪而过!
“没有吗?我救人是事实,你们想害死我也是真,怎的说没有!”
陆染步步紧逼,毫不避缩。亦成功将众人带偏,忘了小妖女一说!
“你不是我家栓子的救命恩人,是你推我们栓子下水的!救人是应该的!”栓子娘猛然回过味儿了,越说越大声,底气十足!
“不是,呜呜呜……”小宝急得团团转,扯得陆染衣角更紧了。
“真真是岂有此理?你们……”
“唉唉唉……,小宝好似知道真相!”脑中顿时有个声音再提醒,陆染瞬间回过神来,怔怔看着在瑟瑟发抖的小宝。
“栓子人真是我推的吗?有人看见了?”陆染平静下来,声音尤为平和,闹哄哄的现场顿时降了温。
陆染伸手摸了摸小宝的小脑袋,带着抚慰人心的平静。
“我、我看见了,阿姐我看见了……”小宝喃喃自语,足够令全场听得真真切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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