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高离微眯着眸子,一股危险的气息席卷而来。
陆邵继续装傻充愣,傻傻地摇了摇头,“你们是谁啊?怎的寻到这里来?”
“别问我是谁?我只来问你,你可是陆邵?”高离看着眼前之人,有些不确定!
“小民名叫老实,并不曾认得陆邵!”一脸憨厚,那黝黑的脸皮似是还跳了跳。
高离一脸失望,猛然站起身来,向众人一挥手,就打算离开!
忽地转身,眸光扫向陆染,竟停下脚步,似是在寻找熟悉的身影。
这小姑娘倒是有几分机灵,可与想象相去甚远。
这一家人个个瘦小干瘪,就连那小小的孩童也是瘦弱的模样,这农人更是半点探花郎的风采都无。
高离眸光危险,将脸缓缓凑到陆染面前,仔细打量着。
陆染脸一红,躲到了张氏身后,不给他近身机会。
高离微微叹口气,这样的性子不可能是那个人养出的孩子。
“走,去村长那里找找线索!”
众人鱼贯而出,半点不拖沓,瞬间走得干干净净!
“青天大老爷啊!您得给我做主呀?”
一声悲嚎,栓子他娘拨开人群,踉踉跄跄地扑了上来,眼泪鼻涕一大把,死死抱着高离双腿不放。
刚走出门口几步,就被这妇人抱了个实诚,众侍卫“嚓嚓嚓”一齐抽出了佩刀,就将栓子他娘围了个结结实实。
原来栓子他娘一直在圈外转悠,一听说这些人从京城过来,且来头不小,心思一下子活络起来,直接上前就将人拦住了!
少年微微蹙了蹙眉头,看着自己那清亮的靴子,被一个黑鸡爪似的手抱着,心里要多嫌恶有多嫌恶。
“噗嗤”,一声清脆的笑声,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
高离缓缓的转过头去,看着偎依在妇人怀里的少女,瞬间打消了离去的主意!
张氏和陆老实脸上纷纷变色,嗔怪地瞅了一眼自家女儿,竟都不由自主地拉着陆染向后倒退。
陆染毫不在意,在栓子家门口,他就发现栓子他娘眼神直转,想来绝对没有好事,不过此时又有何惧?
高离冲着侍卫撸了撸嘴,侍卫们瞬间心领神,上来两个十七八岁的侍卫,一把就将栓子他娘扯了开来!
“有话就说,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其中一名侍卫声音低沉、暗藏杀机,声音令人不寒而栗。
栓子他娘,是个典型的田间妇人,根本看不出个眉眼高低,将无赖进行到底,根本不撒手!
“吆吼?竟还有个不怕死的,倒是有趣!”
高离笑了,笑颜如花、灿如朝霞。
陆染也笑了,竟是意味不明!
仓啷一声,身旁侍卫终于看不下去了,猛然将配刀拔拉了出来!
“哎呦,我的妈呀!”栓子娘吓得一个机灵,抱着头立刻蹲在地上,竟在那里不断地打摆子!
“孩儿他娘,你又在胡闹什么?还不赶紧回来!”此时一名黝黑的汉子,扛着锄头,一把将人拽了出来,就打算离开!
原本瘫在地上的栓子娘,一见到自家男人,立刻像是有了主心骨,腿也不抖了,力气也回来了。顺势就想逃离现场。
然而那些侍卫哪容他们离开?“仓啷、仓啷”众人拔出佩刀,一脸凶狠地围了上来。
“哎呦,我的妈呀!我不告了还不行吗?”栓子他娘终于嚎啕大哭起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扑倒在地上,那哭声震天响!
“大老爷,饶了这无知妇人吧?他知道错了!”栓子爹此见此情形,立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怎么?想离开?”高离被他们这番作为气乐了!
“我们不告了,不告了!”栓子娘哆嗦着双唇,随时要晕厥过去一般。
高离微微一笑,双眉往上抬了抬,那身旁十七八岁的侍卫,立刻心领神会!
“你们想死不成?逗我们玩呐?”
“啥?”
“不想告状吗?倒是想听一听,你要告谁?”高离语气淡淡,那老成的模样,半点不似弱冠少年!
陆染安静地立在一旁,看着高离这作态,似是清楚这妇人是来给她们一家找麻烦的。
张氏和陆老实,双腿不由一哆嗦,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您不怪我们告状?”栓子他爹毕竟聪明,竟然瞬间心领神会,脸上乍现欣喜!
少年高离挑了挑眉,“说吧!说得对,少爷我自是愿意为你们作主!”
他真的很想摸清楚,到底是不是陆邵一家?看着陆老实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这人实在太不像了!
但眼前这小姑娘,却是个别扭的存在,若是不搞清楚,他寝食难安!
栓子她娘终于回过味儿来,伸出手又扑了上来。
“妇人有话要说,我要告陆老实一家!”
高离一脸嫌恶地收回腿,不过此时脸上已然有了笑意,他猜的没错,这一家果然来祸祸小姑娘一家的。
陆老实装得实在太像,看不出半点端倪;那张氏更是一脸惊恐,恐怕就是个典型村妇。
只有那小姑娘,竟然一脸镇静,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这小丫头不谙世事?还是装傻?实在太令他好奇了!
“站在原处,不许动!快讲!”侍卫立刻拦在前面,配刀一挡,栓子娘立马老实了。
“好,好!我讲!”栓子爹,抹一把额上的汗水,竟一脸不解地看着自家婆娘,低声问道,“你想说啥,赶紧说!”
“我告陆染那个小贱人,将我儿子推到水里,差点将我儿淹死!如今好不容易救了回来,现在已经变成傻子了,呜呜呜……”
一阵魔音穿耳,高离现在很后悔,让这妇人在他面前讲话,声音尖锐刺耳,实在令他不适!
“你胡说,栓子推我家姑娘下水,被她躲过了,才掉进水里的,怎么能怨我们家孩子?”
陆老实再不似以往的唯唯诺诺,竟然走了出来,一下子拦在妻女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似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这一番操作,完全和农人无异!
高离看都没看陆老实一眼,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栓子娘的眼神,竟发现她的眼神不断地往那小姑娘身上瞟。
“事情已然发生,那你想怎样呢?”似是在引诱,又似是在玩笑!
栓子娘立刻来了精神,这一边倒的偏架,谁都听得明明白白。
“既然我儿子已经变成了傻子,以后谁还会嫁给他?不如就将陆染这小贱人嫁给我儿子,作为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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