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恒平复了一下气息,把脑子里那些带颜色的画面驱赶开,漫长的几个呼吸之后,那个东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老老实实的葛优瘫在遮羞布下边。
楚南湘鄙视的瞥了眼萧恒,干脆一把捞过挂在衣架上的中衣,高高抛下去遮住他的那个地方。
虽说萧恒的那个东西她见过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过她一个姑娘家,能不看就不看。
不过话说回来,萧恒那个东西软趴趴的时候看着都不容小觑,若是苏醒起来的架势,那叫一个壮观,一般人还真没法比拟。
果然,萧恒是个炒鸡有料的家伙,难怪刘玲儿被迷得一口一个恒哥哥,满脸的花痴样。
萧恒忍受着时不时银针刺破皮肤的疼痛,无聊的打量起楚南湘那副俏红的脸,似乎她在想些什么,脸上的神情一会一个变化。
“想什么呢?”萧恒问道。
“没有。”楚南湘白了他一眼,萧恒这个家伙想起来她后,怎么越来越爱管闲事了?难不成像破镜重圆?拿她楚南湘当皮卡丘吗?
想至此,楚南湘本来还算不错的心情又毁得一塌糊涂,下手也忍不住狠了起来,疼得萧恒闷哼一声。
空气又陷入安静和尴尬,须晲,萧恒又开口,道:“你今年13岁了,该知道男女有别。我是你丈夫,你是我娘子,你看看我的就罢了,以后不许再看别的男人,为了治病也不行,本王又不是养不起你。”
萧恒终是率先耐不住尴尬的氛围,跟谁没话聊,他也不想跟楚南湘没话聊,所以他说这话时,显然放低了往日傲娇的姿态。
“哦。”很快你就管不着我了。
楚南湘默默在后面腹诽了一句,早知如此,之前想什么了?
须晲,楚南湘把银针收回到针包里,刚想要伸过手将萧恒搀扶起来,不过手在触碰到他冰凉的皮肤时,又缩了回来,退离萧恒几步,生怕避之而不及。
楚南湘看向一脸不解的萧恒,轻轻扬起小鼻子,道:“刚才王爷说的,男女有别,所以就让你那些侍卫把你搀扶到沐浴房吧。”
用萧恒的话反过来对付萧恒,楚南湘一脸成就感的看向此时被气得脸快要滴出水来的萧恒。
“放屁!你只记得前半句话,后半句话让你蘸酱油吃了?你是本王的王妃,扶本王那是你的本分!”萧恒训斥道。
楚南湘闻言撇撇嘴:“王妃?名义上的王妃罢了,王爷,你不会认真了吧?别忘了,我是冲喜的,更何况你还有刘玲儿呢。”
萧恒不傻,他能听出楚南湘心里的不满和委屈,他无言以对,是他食言爱上别的女子,是他一直在伤害她,他还有什么脸面厚颜无耻的要求她的原谅?
“南湘,对不起,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话很无力,但我还是想跟你说对不起,我知道你恨我,我知道我不值得原谅,可是南湘,我发誓,以后的日子里只有你和我, 今生今世我再也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南湘,再相信我一次好吗?”
这是楚南湘认识萧恒以来,听过他字数最多的一句话。
“够了萧恒!”楚南湘因着生气,脸颊泛起微红,只是她的目光犀利,“萧恒,我对你很失望,现在的你,跟打我一巴掌再给我颗甜枣有什么区别?你觉得我会原谅你么?”
“南湘...”
“够了!王爷,该泡药浴了,影七,进来,把王爷抬进药浴桶。”
说着,楚南湘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一次连提萧恒擦身子的也换成了侍卫。
她只想尽快逃离这里,不然再呆在萧恒的身旁,她会疯掉。
一个人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的院子里,采儿脚步慌忙的跑到楚南湘身前,“娘娘!”
“采儿,出了何事?”原本就心情不好的楚南湘凝眉问道。
“娘娘...你的床被王爷的人挪走了?”
“什么?”楚南湘惊讶的瞪圆眸子,她脚步飞快的跑进寝房,果然,本该放着软塌的位置空空如也。
“萧恒!”楚南湘气得咬牙切齿,丢下采儿气匆匆的往萧恒院子里踱步而去。
须晲,楚南湘在守门两个侍卫诧异的目光下,一把推开沐浴房的木门,“萧恒,你什么意思?”
望着楚南湘的脸颊因着生气泛起一抹红晕,像极了熟透的苹果,萧恒舒服的窝在浴桶里,“本王的毒还未解,万一何时毒发了怎么办?所以得有个随身郎中不是?”
“那你干嘛挪我的床?”楚南湘气得恨不得跳脚。
“本王是说,睡觉的时候也得有个随身郎中,所以你的床挪到库房了,本王已经把房里的那张软塌也换了,换个更舒服的,想必这会已经安置好了。”
楚南湘:“...”
她望着萧恒满是狡黠的目光,顿时觉得自己就像草原上“咩咩”叫的小绵羊,被一头狡猾的狼给盯上了。
因着昨日失血过多,折腾了一天楚南湘很疲惫,脸白得瘆人,也不管床在哪了,回到萧恒的寝房,一头栽倒在软塌上。
其实萧恒的心很细,给她安排的软塌特意用花包熏香过,躺在上面能闻到淡淡的茉莉花香味。
不知怎的,楚南湘本想美美睡一觉,肚子却传来一阵剧痛,痛得她蜷缩整个身子。
萧恒被影七搀扶进房里时,见楚南湘一脸痛苦的表情,不由得担心的问道:“南湘,你没事吧?是不是因着昨日给我输血的关系,你的身体还没恢复?”
腹部那一阵阵宛若洪水的剧痛,让楚南湘快要虚脱,她背对着萧恒,声音无力的说道:“萧恒,我累了,想睡一会。若是有事就唤你的暗卫,真有什么要紧的事再喊我。”
“南湘,既然你身体没恢复,干嘛要硬撑着给我治病?你等着,影七,去把府里的御医唤来。”
“不必!”楚南湘使了好大的劲才把话音放大些,“你怎么那么多废话!本姑娘要睡觉!”
说着楚南湘干脆把头捂在薄被里,她现在连张嘴话说的劲都不想使,几乎所有的精力都在忍着腹痛。
“南湘,你这样会被自己捂死的。”
“哎呀!”
楚南湘暴躁的示意萧恒闭嘴,随后就这么半睡半醒的不知道多久,等她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时已经入夜。觉得肚子不疼了,楚南湘的心情才好了些,坐起身挠挠头,自顾自嘀咕着:“什么时辰了?”
“亥时。”萧恒突兀的话音吓了楚南湘一跳,她扭过头借着煤油灯映射出来的烛光,看向此时正躺在另一张软榻上同样看向她的萧恒。
“这么晚了,你一直不曾睡?”楚南湘不免有些好奇,按照古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习俗,通常情况下酉时或者戌时,人们早就入睡了。
“睡不着。”萧恒是一直不放心楚南湘,不敢睡,毕竟她白日那个样子,他真害怕楚南湘会有什么不测。
“哦。”楚南湘敷衍的应了一声,刚想要翻身下榻,蓦然一股热流,楚南湘整个人僵住了。
“怎么了?”萧恒一脸狐疑的看向她,似乎他敏感的闻到了空气中隐隐飘着血腥味。
“没...没什么!王爷...夜深了,该歇息了!”说着,楚南湘再次把腿缩回到被窝里,闭上眼睛假寝。
萧恒悄悄勾起唇角,那空气中的血腥味再加上楚南湘一脸羞涩尴尬的表情,他霎时间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道:“嗯,不早了,是该歇息了。”
须晲,楚南湘默默的在心里数到第600秒,她侧耳偷听萧恒那边的动静。
楚南湘很想下床,她的裤子和裙子都已经湿透了,这是她第一次来月潮,汹涌得宛若涨潮,大有血流成河的架势。
难怪白日肚子会那么疼!
楚南湘不放心的又偷偷转过身瞥了眼萧恒,他一双狡黠的眸子正在盯着她看,仿佛楚南湘的一切小动作,都被他成功捕捉到。
“南湘,我们俩晚上都没用过膳,不如叫人送来些吃的?”萧恒半担忧半捉弄的问道。
“不吃!不饿!”楚南湘没好气的回道,这家伙这么长时间还没睡着,绝对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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