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君尧毫不犹豫的要推开她,奈何她就像个死皮膏药一样,任他怎么推都推不走,死死的粘在他身上。
“起来!”林君尧真的生气了,他的声音都大了一倍,语气里的严肃听着吓人。
赵知欢很听话,她嗖的一下从林君尧的戏胸口抬起头,林君尧刚松一口气,赵知欢的手掌便附上了他的额头。
触手是滚烫的温度。
“哇,君尧哥哥,你生病了!”赵知欢不但没有担心,反而是笑得开怀,“我听说的林君尧可是铜墙铁壁,一般小感冒都难不倒呢。”
林君尧一愣,感冒了吗?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眉心拧的像是麻花一样,果然是烫手的温度。
他名义上是赵氏集团的律师顾问,实则是赵氏集团董事长助理,赵子猷的左膀右臂。前几日赵大小姐在狱中意外死亡,麻烦的事情一个接一个到来,他一直没得到充足的休息,应该是有些积劳成疾了。
“赶紧下车。”本不觉得疲惫,也许是有些心理作用的原因,一想到自己发烧,身子就有些发软。
“我来开车,我送你去医院。”趁你病,要你命,这种好机会赵知欢可不会放过。
林君尧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眼中的厌恶丝毫不加掩饰。
突然,他勾唇笑了起来,干净利落的松开安全带,开门下了车。
赵知欢一愣,他这是——宁愿不要车,也不想跟她待在一起?
夏日的太阳落的晚,此刻的太阳斜斜的挂在西边,发挥着最后一点力量。接连几日无雨,空气中尽是尘土的味道,越发让人觉得沉闷。
赵知欢看着后视镜中的人影,白眼简直要翻到天上,不管林君尧做什么,她都看着不顺眼。
赵知欢打个哈欠,准备挪到驾驶座上去,反正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先去这个“赵萧儿”家看看情况吧。
赵知欢最后看后视镜一眼,却发现林君尧早已不在视线中。
“走的真快啊。”赵知欢轻嘲一声,转身去拉安全带。
一瞬间,赵知欢的手僵在半空中。
林君尧并不是走得快,而是直挺挺的躺在了大马路上。
她不是什么菩萨,林君尧这样没人管没人问,死在大马路上正和了她的心意。她不疾不徐的发动车子,缓缓开了出去。
“林君尧?”
也就开出了十米的距离,赵知欢便又将车子倒了回来,她一个劲的安慰自己不是心软,不是心软,林君尧这样肯定会被救的,与其便宜了他人,不如就自己顺手送个人情给他。
赵知欢踢了踢他的小腿,可地上的林君尧并无反应。
他的脸颊跟大地亲密的接触着,黑色的衬衣也染上了尘土。
赵知欢摇摇头,这样的林君尧真是让她开眼了。
这条路并不是什么偏僻小路,车子一辆一辆的经过他们身旁,没有一个人愿意停下车子来帮忙。
赵知欢四下拦车无望,只能自己亲手抬他了。
“123,走——”赵知欢用了吃奶的力气,将他一点一点的从路上抬到车里。
天气燥热,赵知欢的汗水一遍又一遍沁湿了衣衫。
林君尧安安静静的斜靠在副驾驶上,脑袋斜斜的歪在一边,眉头仍旧皱着,怎么也舒展不开。她看着林君尧对侧脸,这可能是他最脆弱的时候了,也是她最容易下手的时候,几年的牢狱换他一命,足够了,哪怕是一命换一命,她也愿意。
赵知欢摸了摸身上,又翻找了一下他的车里,只找到一把拇指大小的折叠小刀。
她拿着刀子在林君尧的脖子上比划着,左看右看都不太合适,万一没死,自己还要白白搭上自己,不妥不妥。
林君晕过去不仅仅是因为发烧,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他真的困了。
去往医院路上的颠簸,在林君尧的梦中变成了摇篮的晃动,他似乎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个背影,影影绰绰看不清楚,只依稀分辨出纤细的腰身和手腕上的一串珍珠手链,他努力走进,可是那个身影却更远了,他努力想要喊她的名字,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奇怪,他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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