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养侍女养厨子,也得亏墨怀瑾想得出来。
可是对上他那双妖冶却异常深情的桃花眼,花卿心跳还是漏跳了半拍。
怎么办?她此际看到墨怀瑾,有一种想要欺负他的冲动怎么办?
“好不好?”
“嗯?”
花卿一个“嗯”的尾音勾得墨怀瑾心里痒痒的,他嘴角好看的上扬,将花卿拉到自己的怀里,按住道:
“那我权当你是答应了。”
“我答应什么了?”
“你刚刚不是答应做我王妃了吗?”
嗯?她什么时候答应做他昭王妃了?
“那就这么定了,我要赶快料理完这一切,带你回中原,到时候请皇兄替我们指婚。”
墨怀瑾越说越兴奋,完全没理会仍在犯糊涂的花卿,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晚上是怎么了,喝完汤之后身体的感觉变得敏锐了,可是脑子却始终不太清醒。
墨怀瑾将汤盅收拾干净,翻窗出去了,花卿仍托着腮在桌上打着盹。
好热,好困。
她起身想往床畔走去,却发现自己头重脚轻的,明明刚喝完桂圆莲子汤,可此际也唇焦口燥得厉害。
她转身倒了杯茶水灌进胃里,可还是觉得好渴。
正在她准备解开自己上半身的衣物时,墨怀瑾去而复返了,看到站定在她跟前的人,她觉得今晚真是奇奇怪怪的。
“你怎么来了又走,走了又来?”
墨怀瑾看着眼前娇态憨人的花卿,莫名地只觉得自己喉咙很痒,他喉咙滚动,哑着嗓道:
“卿卿可是不想我离开?”
花卿只觉得莫名地心烦,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觉得自己身上的血液逆流,直往上涌,更让她无法理解的是,她现在真的很想脱衣服,因为她觉得好热,好热。
但墨怀瑾站在这,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因为她似乎舍不得赶他走,更可怕的是,她似乎还想与他同床共枕。
可怕!
“你快回去。”
她说出的话软绵绵的,有气无力。墨怀瑾听后只觉得身上更加躁动了,如果一开始只是觉得喉咙痒,那么此刻他感觉仿佛身上有虫蚁在咬,有火在烧,喉咙干痒干痒的,望向花卿那饱满的纯瓣,仿似水蜜桃般的鲜嫩多汁,让他忍不住想上前一亲芳泽。
事实上,他也如此做了。
花卿还未到床边,便被墨怀瑾拥着直接推倒入床,她尚未反应过来,纯畔上便传来甜软的触感。
“墨怀瑾你放开我!”
可是她的声音绵软无力,她不知道自己此刻是怎么了,嘴上说着拒绝的话,可身体却比谁都诚实,她第一次感觉自己是如此地陌生,因为自己的两条藕臂,已不知何时攀上墨怀瑾的颈项。而墨怀瑾,在得到她的回应后,眼底惊现一片猩红。
她明显感觉不对,却一时半会想不到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话说柳府今夜注定不太平,柳琼姿自从墨怀瑾的卧室离开后,便睡不着,披了件羽氅在庭院的秋千架上坐了良久,怀里抱着汤婆子,目光痴痴地望向墨怀瑾所在的卧室,灯尚未熄,她的瑾哥哥还没入睡,自然她也不能入睡,万一,她的瑾哥哥喝完汤后需要她呢?所以,她在秋千架上一坐就是一时辰,直至坐到陪在她身边的侍女都哈欠连天。
“小姐,夜深了,回去休息吧?不然老爷夫人看见了,得心疼。”
柳琼姿却完全不在意,她没吭声,侍女便不好再提,只能忍着冻陪着她。
柳府外面传来轱辘的声音,柳琼姿还好奇,这么晚了怎么还有马车的声音。疑惑间,门外传来拍门的声音,再然后,柳琼姿便看到管家领着一个身着夜行衣的女子进来。
那女子的身段,容颜,虽然比不过今天的那个花小姐,可是气质方面却完全秒杀任何人。
那女子一步一步地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条长鞭,目光直视前方,看都没看她一眼。
柳琼姿心里不悦,毕竟这里是她家,那女子怎么说也是外人,她是这个家的主人,柳府的掌上明珠,怎能被人如此忽视?
“忠叔。”
白忠听到柳琼姿呼唤他,连忙停下脚步,行礼道:
“小姐!”
身着夜行衣的女子虽然也顿住脚步,却丝毫没回头看她一眼,她脸上有点憋不住,喊道:
“忠叔,这么晚了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白忠毕恭毕敬地答道:
“小姐姐,我们这是要去找昭王?”
柳琼姿眉头皱了皱,手掌握拳收紧,似是紧张,可面上却分明露出几分不喜的神情来。
“瑾哥哥他睡下了,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吧!”
身着夜行衣的女子听到柳琼姿唤墨怀瑾一声瑾哥哥,不禁侧过头来瞥了她一眼,但只是一眼,很快她便收回了视线。柳琼姿敏明明显显地感受到了不自在,眼前的女子,眼光充满了挑衅,似乎很不喜欢她,不过转念一想,也对,毕竟瑾哥哥那样的男人,身边难免少不了各种花花草草,搞不好眼前的这个女子就是那些花花草草之一,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她不喜欢眼前的女子,眼前的女子又岂会是喜欢她?
柳琼姿没看出来白忠对眼前的女子毕恭毕敬,只是看到眼前的女子一抬腿,身后的白忠便忙不迭地跟上,她有些恼了,因为她娘亲在墨怀瑾的房间点了迷情香,她又将加了剂量的合欢药倒进了给墨怀瑾的桂圆莲子汤里,纵使墨怀瑾体质好,天生能抵御这些药物,可是过了这么久的时辰,谁能确保墨怀瑾一直能扛这些药物的催化功效?
她柳琼姿辛勤种下的果实,岂能拱手让给别的女人享用?
“你这女人怎么回事?没听我说,瑾哥哥睡下了,有事明天再来找他吗?”
女子和白忠装作没听见,也不管柳琼姿跟在他们身后嚷嚷,他们只是急切地去了墨怀瑾的房间,白忠敲了几下门,柳琼姿却跑到门口堵住,一双眼红得像白兔。
“你们不许进!”
女子冲她翻了个白眼,脸色不改却厉声道:
“让开!”
柳琼姿本不想要,可是看到她摔动得长鞭,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闪在一边了。
女子又敲了几下门。
“六哥哥!”
屋内仍是没人应。她感觉不太对劲,于是一脚便把门踹开了,三人进屋,除了看到桌上摆着一副汤盅外,再无其它,更别说人影了。
柳琼姿听到女子喊六哥哥的时候心里就觉得不对劲,她在想眼前这个女子到底与墨怀瑾是什么关系?她喊墨怀瑾瑾哥哥,可眼前的这个女子却喊墨怀瑾六哥哥?能知道墨怀瑾排行老六,还能直接喊他六哥哥,怕是关系也匪浅吧?
“他在哪?”
柳琼姿听到问话这时才回过神来,对啊,墨怀瑾此时不在屋里是去了哪?看桌上的汤盅,墨怀瑾应该是把汤都喝完了。一种不祥之感袭上心头,她心想,墨怀瑾该不会去找那狐媚子花小姐了吧?可是她明明在屋外秋千架上坐了那么久,也未见墨怀瑾出来啊?
“问你话呢?他人呢?你不是说他睡下了吗?”
“我想我大概知道他在哪里。”
白忠至始至终未发一言,夜行衣女子又是自带冰霜的冷,柳琼姿硬着头皮道:
“你们跟我来!”
柳琼姿走在前头,一路绕过长廊,走到拐角处,女子抬眼一望,门匾高悬着“绿轩”两字,她凤眼一眯,问道:
“你确定他在这里?”
“我不确定,但只能想到是在这里。”
女子没好气抬手敲了几下门,感觉屋里没有动静,便失了耐心将门推开,却不料看到床上有两个人影翻动。
话说花卿难能可贵主动了一回,某只大灰狼缠着她极尽缠绵,便上下其手处处点火,差点就要走火的时候却听得门外传来敲门声,两人此时都不太清醒,但是门开那一霎那冷风灌入,处于上风的某人看到门外来人时,便迅速将被子给身下的花卿罩住,连头都裹得严严实实。
被败坏了兴致的某人双眸仍然红着,却迥别于情遇的猩红,而是像极了罗刹,他头发被花卿揉得乱糟糟的,衣服也撕开了半边,半摞着肩,一室的旖旎随着他的脚步跟随到了门口,门外三人神色各异。
白忠眼里看到了这男人手上染过鲜血,如今撞破他的好事,怕是小命不保。便趁男人还没走到跟前,便急匆匆地和女子告辞道:
“白某想到老爷书房的窗户没关,先去给老爷关窗户了。”
话没说完,人就溜走了。
柳琼姿却是鼻头一酸,她千算万算,万万没算到自己把自己喜欢的男人药倒,还把自己喜欢的男人送到了那该死的女人的床上去。一咬牙一跺脚也委屈地跑开了。
剩下身着夜行衣的女子站在原地呆愣。
“墨含缨,你很闲?”
九公主墨含缨看到墨怀瑾咬牙切齿的模样,心里不禁打寒颤,头皮也迅速发麻,可还是假装淡定地说:
“我是有急事要找你。既然六皇兄在忙,我再过一个时辰再来!你继续!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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