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刚好是周日,柳华她跟男朋友出去玩了,很晚才回来。”喝了一口玛奇朵,文竹回忆说。“我当时特别困,她回来的时候应该差不多快凌晨一点了。”
‘碰,啪啦—’“今天可真—开心!以后我们继续聚啊!”柳华醉醺醺地对扶着她的女生说。“你们可比我这三个室友强多了,她们脑子里面被学习挤满了,一个个都是书呆子!”
“要睡觉你就快点睡!明天周一,你不睡觉别人还要睡呢!”文竹被吵得受不了,坐起来回怼道,“自己学习差得要命,还整天出去玩,我倒要看看你这次期末会挂几科!”说完文竹下床去了一次卫生间,爬回来戴上耳罩继续睡,全程都没有理柳华。
“你是怎么确定时间差不多是凌晨一点左右呢?”杜衡问道。
“我一般都是十二点多睡觉,她回来的时候我睡的很死,是她摔东西的声音吵醒我的。那种时候应该只能是一点吧?毕竟我感觉自己睡了好久才起来上课的。”文竹想了想回复道。
“你们也听见了么?”杜衡问想连翘跟秋叶。
连翘尴尬地别过脸,“额,我没听见,是听文竹说的。我现在睡觉都喜欢喝点助睡眠的药,一旦睡着就会睡得特别死,要不是路上文竹跟我们吐槽,我都不知道这件事。”
“我听见了,但是没有起来说话。”秋叶说:“第二天一上午全是课,我不想起来跟她吵架,我很困的。”
连翘看警察大叔只是提问,没有怀疑她们的意思,也就渐渐放松下来。抱着老师给她泡的摩卡,心满意足地吸了一大口,说出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大叔,凡是觉得柳华奇怪的地方都要说么?不是最近的行不行呢?”连翘问。
“可以啊,这样可以帮助我们更好地了解柳华。”杜衡说。
“你还想说那件事?”文竹诧异地看着连翘,“真的不是是你瞎编的?”
“怎么可能?”连翘翻了一个白眼,“没有证据,我才不会说那样的话!”
秋叶迷茫地看着连翘跟文竹,疑惑地问:“有什么事我不知道么?”
“啊,这个......”文竹刚想开口解释。
“切,还不是文竹觉得我太扯了,以为我胡乱编的一个鬼故事,叫我不要告诉你。”连翘气鼓鼓地说。“可我真的亲眼看见了啊!”
“你先说说是什么事?”杜衡眼见话题越来越歪,打住道。
“就是这学期刚开学的那一天,我是第一个回来的,之后就是柳华。那天我吃了一碗麻辣烫,因为麻辣烫吃多了,特别咸,所以睡得不熟。然后半夜渴的要命,坐起来喝水的时候,我看见柳华一个人坐在下面照着镜子......”
连翘至今想起来柳华那天的样子都心有余悸,那天晚上因为回校的人不多,所以走廊里的灯都不亮。只有一束月光斜斜地照进宿舍。在月光跟影子的反衬下,镜子里的柳华脸色惨白,唇色鲜红,那样子就好像被鬼魅附身一样,刚喝了谁的血一样。之后连翘跟镜子里的柳华对视上了,她看见柳华冲她笑了一下,那笑容很怪,嘴角大大的咧开,露出里面的牙床。她无法描述当时的场景,唯一的感觉就是柳华不是在跟连翘打招呼,只是向她做了一个必要的动作。她在柳华眼里只是一个物品。
连翘讲的时候不住地摸自己的胳膊,她身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到现在讲起来的时候都会有一种不适感。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我还问她半夜在下面干嘛?但柳华根本不记得了。”连翘皱着眉说,“我肯定我没有做梦,因为早上起来杯子里的水都没了。”
“之后呢?之后发生了什么?”杜衡皱着眉头问道。
“当时我没敢叫柳华,缩进被子里,闭上眼睛假装睡觉。我听见有人爬梯子的声音,然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一直盯着我,就你能感觉到那种视线,之后我就不知道了。”连翘喝了一口摩卡压压惊,摩卡的香醇让她感到舒适,继续说:“我不记得当时我是怎么睡着的了,这件事能记到现在,多亏那种宛如恐怖片的场景。”
“也是因为这个,所以我们才没有跟你说。因为感觉真的太吓人了,我以为又是连翘瞎编的鬼故事,还说她,用舍友编鬼故事太过分了。”文竹看着秋叶说。
“除此之外她还有不太正常的地方么?”杜衡问。
“之后不就她就跟我们闹掰了,我们也不想看见她,就没怎么注意了。”连翘耸耸肩说,“但是因为那件事我是结结实实做了好几晚的噩梦,总觉得有人在床边盯着我看。后来,我每天晚上喝一些助睡眠的药,之后就调整好了,现在都养成习惯了。”
“那天柳华睡着后,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杜衡问道。
三个女生面面相觑,文竹首先说,“我怼了她几句就带着降噪耳机睡觉了。”
秋叶想了想说:“我听到了有东西掉下来的声音,当时想着第二天起来捡起来的,不过没有找到。”
连翘抱着咖啡杯看着室友看过来的眼神,抽抽嘴角说:“我。你们也知道,最近喝药,倒头就睡,你觉得我能听见啥?”
“好的,谢谢你们的配合,如果有需要我们还会来找你们的。”杜衡合上笔记本,看着她们说。
“嗯,”文竹挤出了一个不怎么好看的微笑,“没关系,毕竟是在我们宿舍发现的。”随后对老师说,“冬葵老师,我们可以向学校申请换宿舍么?毕竟现在宿舍住不了人了。”
“当然。”冬葵回过神来,笑着说,“学校已经给你们换了另外一个寝室,宿舍里的东西可能拿不过来,不过生活必需品灵夏老师应该帮你们准备了。”
三位女生走后不久,杜衡也打算告辞了。他还要回去看尸检报告,可没工夫浪费时间。随口问了冬葵一句:“冬葵老师觉得她们是凶手么?”
冬葵喝咖啡的动作一顿,看了一眼杜衡,面色如常地回答道:“她们都是好孩子,我不认为她们是凶手。”
这下杜衡真的好奇了,他回头看着冬葵继续追问:“哎?你和别的老师的反应都不一样,别的老师都认为凶手可能就是她们中的一个呢!”
“我只是相信我的学生!”冬葵不想跟杜衡多说,连翘的故事让她感觉很不好,她快速地回怼道:“再说我怎么想的并不重要,查找凶手是警方的工作不是么?如果证据证明她们就是凶手,我再怎么相信她们也于事无补!
杜衡脸上的笑容收起来了,冬葵这句话一下子把他带到了另一个案子里。不过他情绪收敛的很好,若无其事地说:“你说得对,一切还要看证据。”杜衡将杯子里的水喝了个干净,跟冬葵告辞了。
杜衡走后不久,冬葵抱着玛奇朵呆呆的看着窗外,外面桃花纷飞,到处都是一片繁荣的春景。可她的心仿佛坠入了无底深渊,‘哈哈哈,不可能的,我又不是柯南,明明老师已经离开一年了,不可能还会遇上这种心理障碍的案子!’她这样给自己打气想。
连翘她们的反应都在表明她们说的是实话,这也就证明了凶手不是她们。连翘的故事,让她总感觉自己又遇到心理障碍的犯罪者了。冬葵皱皱眉头,她现在不想接触这些,老师的死亡让她如鲠在喉,她不想踏上老师的后尘。‘唉—’冬葵心底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希望这只是一个普通的罪犯,希望警察们可以早点抓住犯人啊......
“队长,我们直接回局里么?”韩京墨问。
“不,我们再去一次案发现场。”杜衡撕开糖纸说,“凶手不是她们。”
“可现场我们不是勘探过了,根本没有外来人的痕迹啊,窗台上连脚印都没有。”韩京墨挠着头说。
杜衡瞟了他一眼,“你这个脑子我都怀疑你当时是怎么考上警校的。”他边走边说,“为什么一定认为是外来人呢?毒杀谁都可以做到,只要犯人有她们宿舍的钥匙,或者掌握好下毒的时间。”
“有钥匙除了舍友就剩下宿管阿姨了,难不成是!”韩京墨惊讶地看着杜衡。
“停!”杜衡无奈地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算了,别想了,我们到那看了才知道。”
“是,队长!”韩京墨大声说。
当杜衡回到案发现场的时候,痕检科已经离开了。他环顾着整个现场,这里非常干净!杜衡下了结论,这是最不像谋杀现场的现场,如果犯人留下一封遗书,它说不定真的会被警方归纳成自杀案!
“队长,”韩京墨看杜衡原地站了半天不动,小心翼翼地问。
“我们还原一下连翘的故事。”痕检科会把所有的痕迹记录下来,在这里看也没什么意思了,不过去还原一下连翘的证词,看看柳华奇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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