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拉古——华道夫尔骑士酒店。
蕾米亚·西奥多——十二岁。
娜菲·西奥多——二十一岁。
娜菲带着蕾米亚往酒店的餐厅走去,她浓密金色的大波浪长发随意地披在肩头,浓密的睫毛、魅惑的眼神、性感丰厚的双唇,无时无刻不透露出万种风情。一袭粉紫Joe&Jules超短款披肩小外套更加衬托出她一等一的绝佳身材,再搭配一条嫩黄色chanel天鹅绒齐膝裙,一双黑色的PINKY&ROSE高筒靴,真是妖媚十足!身边的蕾米亚把黑色的长发梳成了一条高马尾,身着黑色套装西服俨然一副保镖模样。
“好久不见,娜菲·西奥多小姐。”一个沃尔珀老者坐在沙发上说道。“请坐。”
“好久不见,洛伦佐先生。”娜菲摆出了一副商业的微笑。
“这次来是有何贵干。”老者不耐烦地说道。
“我们格里斯想要和做一个交易,关于翡冷翠周边那块闲置的地皮我们想要收购来建造一个可以媲美哥伦比亚格拉德的赌场。”
“呵,赌场,那块地皮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会交出去,除非,你能交出与之相称的货物。”老者自嘲般地笑了笑。
“那是当然,所以我带来了这个,金眸的血魔少女,我想您一定会喜欢的。”娜菲把蕾米亚招呼到身边,然后把她往前一推。“我想洛伦佐先生肯定是知道一个金眸血魔的价值吧。”
老者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的眼睛上下打量着蕾米亚。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可以考虑一下,但你必须先把她交给我。”
“先生,这样,可不合规矩啊。”娜菲尴尬地笑了笑。
“那我该怎么辨认你给我的这个金瞳血魔少女到底是不是金瞳?指不定你又像上次那样骗我可不好搞。”老先生的眼睛眯成一条线去看娜菲,耳朵微微地动了动。
“那......先生,您说怎么解决?”娜菲面露难色地说道。
“这样,我,也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我愿意立下字据,如果这个女孩是真正的金眸血魔,我核实后就马上把地皮转让给你们格里斯。”老者招招手,一个拿着纸和笔的侍从走了过来。
侍从将纸和笔放在桌面上,娜菲嘴边微微扬起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
“感谢洛伦佐先生的谅解,这样大家都好做了,我也相信先生也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娜菲笑着拿起钢笔递给蕾米亚。
蕾米亚拿着钢笔立字据,她拿起笔,刷刷地勾了几笔,抬眸望去,倒不似她平日里的风范,恍惚间有种利落的洒脱镌刻在字里行间,很有股子别致的味道,一钩一划,清隽有力。字据上的字散发着淡淡的金光,蕾米亚咬破指头往上面滴了一滴自己的血。
“字据已立。现在轮到洛伦佐先生滴血成据了。”蕾米亚把字据移到了洛伦佐老先生的面前说道。
字据上黑色的字体变成了暗红色,老先生拿出了一把镶嵌着各色宝石的匕首在小指上轻轻地划了一刀,血液循着刀锋滴落在纸上。瞬间,纸上焕发着一阵金光。
“契约成立。”蕾米亚拿着纸,纸上的文字浮现在空中,分别进入了洛伦佐老先生和蕾米亚的体内。
“呼,这个契约,我这把老骨头可差点扛不住了啊。”老先生拍拍胸口。“真羡慕你们这群年轻人啊。”
这是叙拉古黑手党之间的“字据”,一方用源石墨水和特殊的莎草纸拟定字据后,契约双方在字据上滴下自己的血液。在此仪式完毕后纸上的文字跃然在空中钻进契约双方的体内束缚其心脏,如果一方毁约,这些文字就会令毁约者心脏爆裂而亡。
“那么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娜菲笑了笑,希望洛伦佐先生能尽快给我答复。
娜菲站起身来毕恭毕敬地对洛伦佐老先生鞠了个躬后离开了,蕾米亚也走到了老先生的身边。
等到娜菲走远后,老先生发话了。
“小姑娘,你多大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蕾米亚·西奥多,今年十二岁。”蕾米亚对着老先生行了个礼。
“这些多余的礼节就不必了,你是娜菲·西奥多的妹妹吧,你们长得很像。”
蕾米亚没有回话只是看着老者。
“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给你个忠告,离娜菲·西奥多和尼尔·巴瑟卡远点。”
蕾米亚看着老者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警惕。
“呵,我知道你听不进去的,话我就先放在这里,以后你就会知道了。”老者拄着棺杖站起身来。“对了,你和你姐姐的那些把戏我都看得明明白白,如果要暗杀我的话随你,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吧。拉斐尔,带她去换身像样的衣服,小姑娘就该有小姑娘的样子。”
“是的,父亲。”老者身边突然冒出了一个阿达克利斯男子,他看了眼蕾米亚后伸出手对她说:“走吧,小姑娘。”
蕾米亚看了看男人又看了看他的手,试探性地把手放在了他的手上。
老先生转头看了眼说道:“哼,你这个样子想暗杀我还早一百年呢。”
蕾米亚迅速地把手缩了回去躲在一旁。
拉斐尔有点哭笑不得地看了看蕾米亚和洛伦佐,随后把蕾米亚抱了起来追上了走在前面的洛伦佐。
“你干什么!放开我!”蕾米亚狠狠地拍打着拉斐尔的肩膀。
“唉哟,姑奶奶,我们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只是带你去换套衣服。”拉斐尔笑了笑说道。
“我这套衣服很失礼吗!我早上可是整理好才出门的!”蕾米亚气鼓鼓地说道。
“小姑娘就是要有小姑娘的样子,穿西装像什么样嘛。”老人在一旁说道。
“老东西!你懂个屁!穿西装多酷啊!”蕾米亚在旁边指着洛伦佐先生说道。
“欸?欸?!小蕾米亚......没想到你路子这么野啊......首先,指着别人说话是不礼貌的行为,其次,可不能叫洛伦佐先生为老东西哦。”拉斐尔满头大汗地说道。
“哈哈哈,无妨,好久没遇见过这种孩子了。”老人笑眯眯地说道。
“笑什么!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的头和身子搬家!”蕾米亚气鼓鼓地说道。
............
“啊说到这里了可真是怀念啊。”博士笑了笑说道。
“拉斐尔?洛伦佐?两个名字都很熟悉啊。”梓兰努力地回忆了一下后露出了一副十分难以置信的表情。“不,不会是那个吧......”
“没错,咱们罗德岛制药公司的金主爸爸,洛伦佐财团,和他们的总裁,拉斐尔。”
“等,等一下!你说拉斐尔是阿达克利斯吧!阿达克利斯能活这么久的吗?!”梓兰越想越不对劲。“而且为什么拉斐尔会叫洛伦佐爸爸啊?洛伦佐不是沃尔珀吗??”
“啊,那是因为我给拉斐尔做了绶血仪式啊。”博士拉开了自己的衣服,胸前有一道十分显眼、触目惊心的疤痕。“这个就是我在完成绶血仪式后留下的疤痕。拉斐尔是洛伦佐捡回来的孩子,那个又是另一个故事了,我有空再给你讲。”
“那,洛伦佐呢?”梓兰问道。
“我没能抢救下来,被娜菲和尼尔杀掉了。”博士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也是这次任务,我才会背上娜菲·西奥多的名字一直活到现在。”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背叛了那个叫什么来着的组织吗。”梓兰歪着头看着博士说道。
“是格里斯啦,这个任务本来就是像平时那样,我被卖出去,杀光对面,自己回组织。但洛伦佐完全没有对我进行任何奇怪的调教,只是一直放任我自由地行动。在这期间我进行过几次暗杀任务后但全部都已失败告终,在洛伦佐公馆的生活里我慢慢地理解了洛伦佐的那句话‘离娜菲·西奥多和尼尔·巴瑟卡远点’是什么意思了。”
“那是什么意思?”
“尼尔一直在用源石技艺对他的属下洗脑,控制,而娜菲是被洗脑得最厉害的,她完全就成为了尼尔的傀儡和玩偶。幸运的是尼尔的源石技艺对我好像无效。所以当我发现了这个事情后我就觉得呆在洛伦佐那儿好像也不错,拉斐尔和洛伦佐也像妹妹和孙女那样对待我,有吃的,有穿的,有玩的,晚上不用像以前那样去用身体服侍尼尔......总之都挺不错的,我就在那儿生活了大半年,没有杀戮,没有令我厌恶的房事,过得清闲而自在,活得就像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一样。”博士笑了笑,她拔掉了身上的针管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穿好鞋后回过头拿出一张纸片对梓兰说道。“梓兰姐,咱们边走边聊吧。”
“可是,你的身体?没问题吧。”梓兰担忧地看了看博士。
“没事没事,生龙活虎,都只不过是一些皮外伤而已,别小看了血魔的恢复能力啊!”博士嬉皮笑脸地对梓兰说道,然后蹦蹦跳跳地离开了医疗室。
梓兰看着博士摇摇头叹了口气。
两个人再次回到了地下城,博士循着纸片的指引一路往前走。
“在那生活了大半年后,尼尔的打手和娜菲就找上门来了,他们先是大闹了一场,然后对着洛伦佐公馆里的人进行了无差别屠杀。但其实洛伦佐公馆里本来佣人就不多,管家是拉斐尔,佣人就只有三个,一个负责厨房,其他两个负责打扫,而拉斐尔则是负责对账和保护洛伦佐。后来因为我的失误和疏漏导致洛伦佐直接死亡,而拉斐尔则是受了重伤,在尼尔把刀挥向我的时候我已经失去了战意直接跪在了他的面前,是姐姐冲过来保护住了我,并对我说‘带着我的那份,好好活下去。’再后来就是尼尔·巴瑟卡全大陆通缉我,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就用了姐姐的名字一直活到了现在。”
“所以说你用化名的原因就是躲避追杀?”梓兰看着博士有点哭笑不得。
“那不然咧,躲来躲去太辛苦啦,再加上后来那个被我屠了全家的老色批的儿子也来追杀我了,无可奈何之下我就用了娜菲的名字入了伍,加入了一支游击战队,某种意义上我也是带着姐姐的那一份活下去了。”博士笑着对梓兰眨眨眼。“啊到了,今天的话梓兰姐可不要说出去哦,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哟。”
博士开心地朝着面前的石室跑去,只见石室中躺了一个矮小的男孩子。
“杜林族的人?你没事吧!”博士急急忙忙地冲进石室。
嗡——
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冒着蓝光的法阵,博士踩在了正中央,连她的身上也发着微微的光。
“卧槽,这个不就是在帮何泽凡查资料时见过的的法阵吗??难不成我也要来一次穿越了?”博士蹲在地上仔细地端详着法阵说道。“梓兰姐!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的,你不用担心我!紧要的事情就交给阿米娅和凯尔希处理!告诉大家不要担......”
没等博士说完,博士突然就消失了,石室重归平静,只留下了还昏迷在地的那个杜林族小男孩和一脸懵逼的梓兰。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梓兰一脸懵逼的走到魔法阵的旁边。“这个是个什么东西啊?!”
她摸了摸魔法阵,魔法阵并没有像刚刚那样发光。
“等一下,那儿怎么躺了个人??”梓兰站起身来朝着那个杜林族的小男孩走去,她轻轻地拍了拍小男孩的脸颊。“小朋友?小朋友你还好吗?”
梓兰把小男孩顺势一推发现他躺着的地方有一块深邃的血泊。“喂!没事吧!”梓兰把手放在他的鼻子前探了探鼻息。“还有气息,坚持住啊小家伙!”她一把将小男孩抱了起来冲回了医疗车。
............
“啧,烦人,怎么来到这里也要当保姆啊!”梓兰狠狠地锤了一把桌子。
“嘛,嘛......梓兰小姐请你冷静点,毕竟是你把这孩子带回来的,所以麻烦你在监护人这一栏里签个字。”一个医疗干员小心地说道。
“啧,烦死了,平时里的工作就已经够多了现在还要去照顾孩子。”梓兰从包里拿出一支宝蓝色的高级钢笔潇洒地在监护人那一栏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这样就可以了,谢谢你梓兰小姐,如果他醒了的话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医疗干员笑笑说道。
“嗯,麻烦你们了,嗐,我这一辈子的劳碌命。”梓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告别了医疗干员们后,梓兰回到了博士的房间收拾了一下后打开终端的悬浮投影功能放在了房间的正中央。
“怎么了,梓兰小姐?”凯尔希的虚像出现在了房间的正中央。
“凯尔希医生,深夜叨扰真是不好意思。”梓兰诚恳地对凯尔希道了个歉。
“无妨,我也还在处理一些工作,有什么事吗。”在凯尔希的语气里听不出一丝情感。
“是这样的,博士好像是......穿越了......”梓兰别扭地说道。
“穿越?!行吧,那她有没有什么交代的。”投影中的凯尔希用手扶着额头看上去十分的苦恼。
凯尔希医生,这种感觉,我懂。梓兰心里这么说道。
“她说她很快就会回来,紧要的事就交给阿米娅和凯尔希医生,让大家不用担心。”
“怎么可能不担心那个笨蛋!真是的,总是这么自以为是,然后就留下一堆烂摊子让我来收拾善后!”凯尔希狠狠地锤了一把桌子。
啊,凯尔西医生,说得太好了!梓兰激动地都快哭出来了,这种感觉,她太懂了。
“抱歉失态了,梓兰小姐,这次麻烦你先将这件事情隐瞒下去,避免造成一些不必要的恐慌。罗德岛这边的事务我和阿米娅会代行处理,不用担心。”
“还有就是,我在博士被传送走的那个石室之中发现了一个法阵和一个小男孩,法阵的照片我已经传输过去了,请注意查收,那个男孩是杜林族人,在我发现他的时候已经是处于一个昏迷的状态了,现在我已经把他送到医疗车里进行救助了,我想他应该知道关于那个法阵和穿越的情报。”梓兰拿起一块小终端向凯尔希传输资料。“资料我已经发过去了,我们发现了我们目前所处的位置是古地下城——阿兹卡库兰特的遗址。”
“阿兹卡库兰特吗,嗯,继续。”凯尔希点点头。“报告书已经传输过来了,请继续汇报。”
“我们被人有意地困在了地下城遗迹之中,一番波折后,在暴行小姐的帮助下强行破门营救了我们。”
“被困人员名单有吗?有发现始作俑者是谁吗?”凯尔希翻阅着报告。
“被困人员有:泡普卡、空爆、梓兰、博士、斑点、月见夜。始作俑者是一个名为尼尔·巴瑟卡的男子,他在地下城中大言不惭地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报告附录了一段录音,凯尔希医生可以去听一下。”
“好,尼尔·巴瑟卡啊......居然被他找到了......”凯尔希打开了录音。
以下为录音内容:
男子的声音:“好久没有见你了,我可是很想念你的。果然啊,把这个小女孩带下来是没错的。”
博士的声音:“人渣。”
男子的声音:“嚯,小娜菲,你面对那个卡特斯小女孩的表情,跟你在床上一样的表情一模一样嘛,你什么时候也能在平时也这么温柔的对待我。”
博士的声音:“你给我闭嘴。”
男子的声音:“为什么?我有说错吗?”
博士的声音:“我让你闭嘴你没听见吗!”
博士的声音:“放我们出去,现在,立刻,马上。”
男子的声音:“放你可爱的小队员走没问题,但你不行。”男人的声音听上去蒙上了一层笑意。“留下来陪我吧,就像是以前一样,下雨天我们两个在床上......”
博士的声音:“我是不会留下的。”
录音播放完毕。
“只有这些吗?”凯尔希问道。
“抱歉,我的终端录音功能出了点问题,不知道为什么后面的录不上。”梓兰说道。
“没关系,回来找可露希尔报修吧,还有其他需要报告的吗?”
“还有就是博士回来后好像被人袭击了,就在我现在所处的这个房间。博士从地下城出来后就一直在这个房间里面休息,在两个小时前我听到了这个房间里有一些吵架和打斗的声音,当时我正想推门进去,结果发现门不管怎样都打不开,情急之下我找到了暴行小姐强行将门破开。在打开门后我们看见了本该整洁的房间里有却散落着一地的玻璃碎,墙壁上也出现了一些划痕和钝物撞击的痕迹,博士则满身是血的瘫坐在墙角边,平时她用来防身的那两把蝴蝶.刀一把插在了地板上,另一把插在了墙壁上。在暴行抬走博士后我在房间里发现了这两个东西,图片我已经传输过去了。”
“好的我已经收到了。”凯尔希点点头。
梓兰传来了三张照片,一张是博士满身是血地坐在凌乱不堪的房间里,一张是博士被被抬走后凌乱不堪的房间,还有一张是梓兰用手帕包住的几缕白毛和一块不属于任何干员和博士的黑色的风衣面料破布块。
“这个白毛和破布块,做了解析了吗?”凯尔希把照片调了出来放大后仔细观察道。
“解析了,报告随着照片发过去了,可能这里信号不太好,有点慢。”
“好的,我看见了。”
梓兰拿出了一份书面报告翻开后仔细地用她随身携带的钢笔勾画出重要的信息并写上了批注。
“这个毛发是出自一个菲林的毛发,而这块布料我们在上面找到了博士的指纹,这个干净利落的断面看上去是博士用她防身的那两把蝴蝶.刀割断的,于是我也把两把刀带去了化验,果不其然,我们在一号蝴蝶.刀,也就就是插在墙上的那一把蝴蝶.刀上面找到了这种布料的的纤维。”
“嗯,也就是说博士不是单方面的挨打,她也反抗过,但也还是打不过。”凯尔希点点头说道。“这个力量压制,讲真,虽然很多人都能把博士摁在地上打,但目前这个情况来看袭击博士的人是尼尔·巴瑟卡的可能性很大。”凯尔希叹了口气说道。“嗐,某种意义上说博士穿越了也是真的幸运,她这样也算是逃过一劫了。”
凯尔希医生你是在损博士对吧,梓兰在很努力地憋笑。
凯尔希把一份资料传输到梓兰的终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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