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次能如此顺利的解决多亏了刘大人举荐的一位小友!”
“哦?”朱元璋来了兴趣,好奇道,“哪位刘大人?”
“刘伯温,刘大人!”
“咱知道了!”朱元璋摆摆手,刑部的官员识趣的退下了。
“毛骧!”朱元璋轻轻唤了一声,一直在屏风后的毛骧走了出来。
“刚才他说的那个小友,你可知道?”
毛骧凑到朱元璋身边低语了几句,朱元璋点点头。
等毛骧走后,朱元璋自言自语道,“原来是这小子,还真不是个善茬啊!”
胡府。
随着其他柱子被砍开,里面无数的财宝暴露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张牧之回到小院后,瞧见了那辆落满了灰尘的早餐车。
他上前拿起鸡毛掸子掸去车子上的灰尘。
如今他已经不需要用这辆餐车奔波生计了,他摸着这辆车。
“虽然我已经不需要这辆老伙计来解决生计了,可我觉得摆摊儿这个爱好很好很终生!”
他去米面铺买了些白面,又转了一趟菜市场买了些菜和鸡蛋。
第二日一早。
国子监门口。
那许久不见的师父带着小姨子跑了的招牌再次出现。
“鸡蛋灌饼,香喷喷的鸡蛋灌饼!”
走在路上的徐辉祖一抬头就瞧见了那熟悉的招牌,立刻快步走去。
“你终于舍得出来了!”徐辉祖走到他面前道,“快来一个鸡蛋灌饼!”
“好的!”他熟悉的拿出一张面饼,开始制作鸡蛋灌饼。
“你知道嘛,胡家完蛋了!”徐辉祖边等边跟他八卦着最近的事情。
“胡家搜出了大量的兵器,陛下很生气。胡家意图谋反,陛下下旨说要灭胡惟庸三族!”
“三族!”张牧之一愣,手中的鸡蛋差点掉落。
“对啊,陛下说要诛胡惟庸三族呢!”徐辉祖激动道,“你也得知消息了吧!”
“你怎么知道我知道了?”
“要不然你怎么肯出来摆摊儿了!”徐辉祖从他的手里接过鸡蛋灌饼咬了一口。
徐辉祖边吃边说道,“据说三日后,胡家就要被斩首了!”
“诛三族,是不是太残忍了?”张牧之喃喃道,“他的族人也要一起杀了,岂不是……”
“你怎么能这样想呢?”徐辉祖忙道,“造反那是要诛九族的大罪,要不是陛下感念胡惟庸的功劳,怎么可能只灭三族呢?这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胡家的那些族人,他们或许没有造反的念头。可他们有没有借胡惟庸的势,来中饱私囊,来为害四方呢?”
张牧之作为一个穿越者确实不太能理解灭三族这种残忍的刑罚,可经过徐辉祖这么一说,他也就释然了。
自己只不过退个婚胡家就想要杀自己,他们都如此嚣张跋扈,族中之人估计也都是一丘之貉,死不足惜!
“你别走,等下了学,我请客!”徐辉祖拍了拍张牧之的肩膀。
“你请客?”张牧之好奇道,“那先把吃我的这个鸡蛋灌饼的钱付了!”
“给!”徐辉祖拍出几枚铜板。
“你是我认识的徐辉祖吗?怎么如此大方了?”他感到有些吃惊。
“这不是为了庆祝你大仇得报嘛!”徐辉祖拍拍胸脯道,“我虽恪守俭以养德,可对待朋友自然是要慷慨解囊!”
听完徐辉祖的话,张牧之郑重地点点头,也开口说道。
“那我也请你一回!”
刚迈出去几步的徐辉祖回过头,十分期待道,“请我什么?”
“我记得没错的话,三日后是国子监的休沐日对吧!”
“是啊,是啊!”徐辉祖开心异常,心中已经幻想起了他会请自己做什么。
“三日后,正好是胡家斩首的日子!我请你去现场观看!”
“啊——”
徐辉祖眼中的笑意瞬间消失,整个人板着一张脸像极了被霜打过的茄子。
“怎么样?是不是又刺激又不用花钱!”
“哦!”徐辉祖应了一声,加快了步伐。
下午,国子监散学。
“快走,我带你去尝尝醉仙楼最新的菜品豆腐皮蛋,好吃得很!”徐辉祖立马拉着张牧之就要走。
“皮蛋?”
“是啊!”徐辉祖道,“如今这皮蛋在应天可以说是最红火的小吃了!虽然价格不贵,可却供不应求买不到很多!”
“怎么你爱吃这东西?”
“当然了,日啖皮蛋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徐辉祖背着一只手,得意地抬起了头。
“那除了请你去看胡家砍头,明日我再送你六十个皮蛋如何?”
“真的!”徐辉祖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头一下子顶到了马车的华盖上。
“当然了!”
徐辉祖忙道,“那你尽管点菜,所有的消费我买单!”
俩人喝的尽兴,徐辉祖喝的迷迷糊糊还好家中的马车随行要不然怎么回去还真是个问题。
第二日,他如约带来了六十枚皮蛋,把徐辉祖乐坏了。
……
菜市口传来车轮转动的声音,两侧早已经围满了围观的百姓。
他跟徐辉祖俩人都是懒虫,等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没有好位置了。
还好徐辉祖吩咐下人连夜站位,这才给他俩占了一个好位置。
囚车里,胡惟庸头发散着,身上早已经被扔来的臭鸡蛋和烂菜叶打湿,浑身散发着恶臭!
胡家的其他人都带着手铐脚镣,低着头沉默不语。
短短的几天,原本肤白貌美的她们就已经被折磨的没有了人样。
此时,张牧之在思考如何能引起胡惟庸的注意。
毕竟,这场斗争结束,总得让胡惟庸知道他的对手是谁,让他死个明白吧!
胡惟庸的囚车离他并不远,他想了想喊了一句,“胡大人!”
这句胡大人还真就管用,毕竟大家都在骂他,有一个人客客气气的喊他一声“大人”,肯定会引起注意。
胡惟庸一愣,朝张牧之的方向看去。
张牧之拿出那两封婚书朝他挥了挥。
“你……”胡惟庸刚想说些什么,却忽然低头长叹一声。
张牧之回过身,立刻蹲下戴上了那张皮囊,再次站起来看向胡惟庸。
此刻,胡惟庸瞪了双眼,双手颤抖的抓着牢笼。
这张面孔正是抄他家时那个小伙子模样,张牧之衣袖遮面撕下皮囊。
他凑到囚车旁边笑着用手敲了敲囚车的门,“胡大人,死亡在敲门!”
囚车缓缓从他身边离开,他喃喃道,“不,敲门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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