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妙观是应天的一座道观,洪武十七年朱皇帝又为其改名“朝天宫”,意为朝拜上天、朝拜天子。
前些日子,因为李祐丧事,李存义自知得罪了龙虎山的道士,所以特意来玄妙观给捐了不少钱财,以求平安顺遂。
从昨日半夜到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足以让他确定自己被人盯上了,他猜测十有八九是龙虎山的张牧之干的。
“不过些小把戏,等我找刘道长给我看看,一定会让你遭到反噬。”
前往玄妙观的这一路上什么也没发生,马车十分顺利的抵达了目的地。
“李大人,稀客啊!”
“别废话,快带我去见你们观主。”李存义焦急道。
“是是是!”
小道童不敢怠慢他,立刻带着李存义去见观主。
玄妙观观主刘道长正在屋子里翻阅着书籍。
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朝他这边而来时,不由得放下了手里的古籍,抬头朝着门口的方向看去。
急匆匆而来的李存义进入了他的视线之中,刘道长起身道,“李大人,何事如此着急啊?”
李存义赶紧来到刘道长身边坐下,刘道长给身边侍候的小道童递了一个眼色。
小道童立刻心领神会,给李存义倒了一杯茶。
“茶我可不敢喝,万一被呛死可就得不偿失了。”李存义摆摆手道。
刘道长狐疑的皱起眉头道,“李大人,何出此言啊?”
“前些日子,本官不是说得罪了一个龙虎山的小道士吗?看他年纪轻轻本以为他是一个不入流的弟子,没想到昨夜到今早发生了一系列差点要我命的事,还请道长救我。”
刘道长捋着白胡须道,“李大人将事情发生的经过细细说来,贫道看一看如何破解。”
李存义讲述这些事情时,情绪激动双手出汗,很明显再次回忆起来,还是让他有些后怕。
听完李存义的叙述之后,刘道长气定神闲道,“此乃小道尔,算不上什么厉害的邪术。不过对付普通人来说也算够用了。”
“道长,那赶紧替本官解了这邪术。”李存义欣喜不已,果然不算什么道法高深之人,有刘道长在保证他安全无虞。
“已经化解了。”刘道长眯起双眼,故作高深道。
“啊?”李存义不敢相信,这刘道长明明什么也没做,怎么可能凭空给自己解除了邪术诅咒呢?
“这怎么可能,道长你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刘道长微微一笑,“前些日子,李大人不是在贫道这里请了一个平安玉符嘛,李大人可曾带在身上?”
“当然,这平安玉符我一直佩戴在身上。”
“所以,李大人之前遇险才会逢凶化吉,想必那人已经遭到反噬,如若不然来道观的这一路,李大人不会如此顺利的。”
“此刻这枚平安玉符,一定有了一道细微的裂痕,总共可以给李大人抵挡三次。”刘道长抬手道,“李大人,拿出来看看,是不是如贫道说的那样。”
“好好好!”李存义伸手取出脖子上挂着的那枚平安玉符。
李存义小心翼翼的将那枚平安玉符放在桌子上。
“怎么样?李大人你看!”
刘道长指着玉符上一道细微的裂痕,李存义也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一道裂痕。
“道长,多亏有你啊!”
李存义当即决定收起玉符,就在他拿起玉符摸了摸那道细微的裂缝之时,只听见“哗啦”一声,那玉符沿着裂缝直接裂开,碎成了两瓣儿掉在了桌子上。
“啊,这这这……”
李存义愣在原地,不是说好的能抵挡三次吗?这怎么就碎了呢?
刚刚还夸下海口的刘道长不仅十分尴尬,而且还十分生气。
这玉符早不碎晚不碎,偏偏当着他的面儿碎了,这不是啪啪打他的脸嘛!
“欺人太甚,此子居然敢戏耍贫道,真当贫道无法奈何他吗?”
刘道长拍案而起,当即道,“李大人不必担忧,贫道必保你无虞。”
他眯着眼睛仔细思考后道,“这小子有些道行,但是不多。”
“他应该是在李大人家中放了些不好的东西,李大人稍安毋躁。”
“贫道这就下去准备准备,一会儿就跟李大人回府去瞧瞧。”刘道长大袖一挥,“此子敢如此羞辱贫道,贫道定要他遭到反噬,哭着来求贫道高抬贵手!”
李存义见状也是对刘道长充满了信心,毕竟这刘道长不同于之前在定远遇到的那个冒牌货,一定能给自己解决眼下的难事。
很快,刘道长准备好了东西,坐上马车随李存义一起前往李府。
“来,道长喝茶!”
“茶可以等会再喝,这事儿可不能等!”
刘道长之所以这样着急是急于找回自己的面子,自己不能让一个小辈给戏弄了。
“走,先随我在院子里转一转!”
李存义在前面带路,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后院的那个水池附近。
“李大人,我记得没错的话这池子里的水应该是活水吧!”
“是啊!”李存义道,“这是当初兄长请高人来指点设计的!”
刘道长定睛一瞧,但见一团浊气在池子的上空漂浮。
他会心一笑道,“果然是个小子,道行不深!”
“道长,难不成这水里有古怪?”
“嗯,水里被有心之人放了些东西!”
李存义当即道,“来人,将水池里的水放干!”
下人们截断水源,又从一侧将池子里的水全部放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池子里的水干了,池子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哎哟,这玄龟怎么被一群蛇缠住了脖子。”李存义道,“道长,还请你赶紧解决吧!”
“这倒不难!”刘道长微微一笑,“取柏子仁九十九粒,心红六钱调和埋在宅子的四角,这些蛇自然就退去了。”
“道长厉害一下子就看出了端倪!”
实际上,这水里的东西是张牧之故意让人看出来的,为的就是引出院子四角他埋下的东西。
“李大人,稍安毋躁我们且等上一等!”刘道长捋着胡须,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道。
不一会儿,下人匆匆跑来。
“大人,院墙的四角好像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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