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下山退婚,你让我治国?

99.对峙李善长

    
    “我我……”
    李善长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他不知所措。
    刚刚刺下去的那一剑,完全是出于一个人的本能。
    李存义嘴里含着血,满眼失望眼含泪光的看着李善长。
    “阿弟,我不是要伤害你,我只是……”李善长忙要伸手摸他的伤口道,“你不要这样看着我……”
    “兄长,我……”
    李存义还没说完就直挺挺的倒在了李善长的怀里。
    “阿弟——”
    李善长发出呐喊一声,随后悲痛不已,抱着李存义的尸体嚎啕大哭起来。
    “此乃他命中之劫数,李大人节哀吧!”
    张天师张正常走上前劝慰着,顺手拿走了自己的佩剑。
    李善长抱着李存义哭了一会儿,可毕竟李善长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内心更是十分强大的。
    所以,他很快就从悲伤的情绪之中走了出来。
    李善长轻轻将弟弟李存义的尸体放好,转头看向张正常张天师。
    “张天师,我给你的信你可曾收到了?”李善长话语中带着几分责问。
    毕竟,他的弟弟李存义死在了龙虎山上。
    “贫道收到了李大人的来信!”
    “那就好,我弟弟能有如此还不是拜你的徒弟张牧之所赐?”李善长道。
    “话可不能这样说,贫道爱徒牧之生性温和,温文尔雅,待人亲和更是以济世救困为己任,他怎么会干出那种害人之事呢?”
    “哼,总不能听你的一面之词吧,张天师?”李善长不依不饶道。
    “好啊!”张正常一甩衣袖正色道,“既然李大人想要论个道理,那贫道就好好跟你论一论!”
    张正常张天师从怀里掏出了那封信拍在了一侧平坦的石头上。
    “且不说你信中污蔑我家爱徒牧之是信口雌黄,就说这信中的内容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何来无稽之谈,我阿弟与你的徒弟有点过节,可错不在我阿弟,毕竟我们李家可是卖了她的!”
    “那你这样说,给云姝暗中下毒也是毫不知情了?”
    张正常张天师继续道,“你在信中说施咒之人用了龙虎山的道术、武当山的道术还有北方游牧萨满的道术,是不是?”
    “是又怎么样?”李善长道。
    “李大人承认就好!”张正常张天师冷哼一声道,“我们龙虎山作为道门正统,天师府门口陛下更是亲手写下了永掌天下道教之事,我记得当时李大人也在场吧!”
    “所以这能说明什么?”李善长不屑道。
    “就连贫道都不曾学过其他道教门派的道术,你说我的爱徒牧之会这些,岂非是说我龙虎山进了一个卧底?”
    “这个卧底还是我从小把他养到大的,难不成他在三两岁之时就已经学会了其他道教门派的道术?”
    李善长脸色稍稍变化,可张正常张天师没有给他插话的机会。
    “难不成是贫道教给他的,难不成萨满教的巫术也是贫道教给他的?”张天师愤怒不已,“李大人不会觉得贫道是北方游牧派来的奸细吧?”
    “自然不是!”李善长也不反驳。
    毕竟,龙虎山的天师一脉是跟孔家一样的。
    都是每一代的血脉传承下来的,非天师子嗣不得继承,所以刚才张天师说的那些根本不会存在。
    “另外,这些日子牧之一直在龙虎山上未曾离开半步,如何去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去你李家呢?”
    张天师走到人群之中喊道,“牧之,你出来一下!”
    随后,身穿道袍的张牧之出现在了李善长面前。
    “李大人,别来无恙啊!”
    李善长是见过张牧之的,所以当他站在李善长面前时,李善长还是有些吃惊。
    心中不禁怀疑,难道是他们怀疑错了人?
    可若不是他们,还有谁能有这样的本事呢?
    “李大人,我想误会应该解除了吧!”张天师张正常道,“不过话说回来,既然李大人的兄弟不幸在我们龙虎山去世,不如由贫道与贫道的爱徒牧之一起给李大人的弟弟做一场法事如何?”
    “当然……”李善长话说到一半却咽了回去。
    若是换了其他人指定是乐意的,毕竟天师亲自做一场法事,不要说是常人就是勋贵们也会欣然答应。
    “这就不必了!”李善长却反其道而行之。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在害怕!
    若他们没有怀疑错人,这一切都是张牧之搞的鬼,那自己要是同意了张天师的提议,岂不是引狼入室、引火烧身?
    他今天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在下告辞!”
    李善长让下人抬着李存义的尸体下了山,不过这个仇他也记下了。
    ……
    待李善长下山后,张正常张天师冷哼一声,“这口恶气总算是出了!”
    不过对于张牧之精通道教其他门派道术一事,张天师张正常是知道的!
    当然张牧之肯定是不是卧底,这一切都要源于张天师每次下山都带着张牧之的缘故。
    张牧之四岁那年,张天师带他下山途中要经过武当山。
    他就非吵着要杀过去看看,张天师本不想上去,可张牧之这小子拿着张天师的印信就往武当山上跑。
    张天师知道他年幼怕贸然直接抓他万一伤了他,毕竟山路崎岖,弄出个好歹来可不好办。
    所以在他的软磨硬泡下就上了山,他还跟张天师说这武当山的张三丰也是张道陵的后裔,都是一家人不必感到不好意思。
    就这样,张天师就顺着张牧之上了武当山。
    在武当山上,张牧之又是揪张三丰胡子又是跟张三丰的弟子打赌,弄得张天师一张老脸都没地方搁了。
    好在他还是个孩子,没人会责怪一个小孩。
    结果张三丰的弟子输了赌局,张牧之却认真起来,非要张三丰给他点东西才肯罢休。
    张三丰没办法,总不能跟一个小孩子扯皮。
    索性就给了一本他著作的《玄要篇》,这才哄得张牧之开开心心下山去。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了他五岁时,跟张天师路过终南山的时候。
    张牧之直接原地打滚儿,非要张天师带他上去看看。
    是不是终南山的道士伙食要比他们天师府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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