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召灵游戏开始探险

第二十四章 公路诡事

    
    清冷寂寥的公路上,相隔而立的路灯正散发着幽凝的光芒,一些不知名的小虫子在灯光下乱窜着,夜风习习,公路边栽种的树木摇拽婆娑,有种发瘆的莫名氛围在发酵着。
    孤寂的公路里行车渺渺,一辆小型卡车正在不急不缓地行驶着。
    昏暗的驾驶室内坐着两个男人,司机叫旗木阳介,今年45岁,胡子拉渣,看起来非常豪爽。
    另一个拿着电话正在小声讲电话的人则是可怜的袁暮同学。
    电话里野比幸之助非常激动,天见犹怜,袁暮在霓虹国失踪了四个多月,在国内某个圈子内掀起轩然大波。
    在某些领导眼中,战绩逆天的袁暮早就等同国宝级人物,先不说他以为为国家做出多大的贡献,光是他身为超凡者的身份就足以牵动很多人的神经,更遑论他表现出超越几乎所有超凡者的超强实力。
    个体力量在国家机器面前根本就不足为患,这是说普通的情况下,普通人的战斗力顶天就不过是格斗冠军,拳击冠军这种水平,赤手空拳对付十个八个成年人或许没问题,但是一旦对方动刀动枪,那很可能就要歇菜了。
    但是!
    凡事都怕意外,而这个世界上的意外,就是那些身怀绝技的超凡者!
    在超凡者的世界里已经超出现实范畴太多的迹象,或许未卜先知,或许刀枪不入,也就是说常规手段对付超凡者已经没太大意义了,除非是动用军队围剿,否则根本就奈超凡者不何。
    如此强力的特殊个例,在每个强国都是国宝级存在,先不说其本身对科研有多大的价值,光是其力量的体现,就足以让国家安心。
    赵居士在国内十多个超凡者中也算是老资格,傲气是有,但是他本身的实力就是傲气最大的支持,全世界范围内的超凡者很少有人敢大言不惭地以为能轻易战胜他,这就是他的底气。
    但是和袁暮交手过后,赵居士就开始怀疑自己对超凡者是否理解错误。
    不然他们之间的实力差距怎么会这么大?
    深受打击的赵居士也没添油加醋,就如实把对袁暮的实力猜测上报上前,然后不少准备打压袁暮的高官沉默了。
    也因为这件事,袁暮提出要去霓虹国强取变若水救莫飞云时,国安才会默契地全力协助,甚至不惜启动野比幸之助这枚特殊棋子。
    他的失踪,简直就是一场灾难,迫于压力又无法大规模地搜寻袁暮的行踪,差点把那些心急如焚的人都憋死。
    幸好,幸好袁暮终于出现了,接到电话的野比幸之助感觉几个月的噩梦终于要消散了。
    当然,野比幸之助怎么也不会想到,女儿野比幸奈出去一趟却意外昏迷的因为袁暮的原因。
    得知袁暮现在流露在外,野比幸之助刻意要求袁暮把手机给司机,果断转了一笔可观的路费到司机账户上,力求司机把袁暮送回银座。
    旗木阳介是个不错的好人,否则也不会停车帮袁暮打电话了,现在再加上有了可观的路费,看袁暮狼狈的样子也不像坏人,所以就答应把他捎上。
    袁暮从上车开始就不停地与野比幸之助通话,直到手机没电才被能逃过一劫,旗木阳介一直专心致志地开车,也不催促,反正电话是别人打来的,又不用他出话费,接过手机麻利地充电。
    一时间两人没有交流,略微显得有些沉闷。。
    “呵呵,小哥是华夏人吗?”还是旗木阳介主动打破沉默,没话找话地问道。
    “是的,来霓虹国旅游,没想到一下子不小心迷路了,在山林兜兜转转了好久才出来,让亲戚担心了。”袁暮半真半假地回答道。
    “人没事就好,很快就能送你回家了,然后睡个好觉,有空一起喝一杯,我带你去歌舞町逛逛,难得来一趟霓虹国,怎么说都要去逛一圈。”旗木阳介非常健谈,或许是司机大多都是话痨子,两人之间开始快速熟络起来,再加上袁暮忍不住问他有没烟,然后两个烟鬼就在车里吞云吐雾起来,更不陌生了。
    简单交流中,袁暮得知旗木阳介长期拉货跑车,已经干了二十多年,由于工作原因长期不在家,和老婆离婚三年多了,女儿正在上国中,不由得感到一阵唏嘘不已。
    在去年的十一月份,他也是茫茫众多的长途司机一员,他也干了快十年了,深知长途司机这一行的婚姻大多都不美满,所以心生感触,话也逐渐多起来。
    而旗木阳介听到袁暮也曾经是司机,遇上同行的他非常开心,问了不少关于华夏司机的信息,两人越聊越嗨,都有种相逢恨晚的感觉。
    不知怎么的,话题聊着聊着就聊到司机间流传的灵异故事上了。
    旗木阳介叼着烟,目视前方笑道,“在这段公路里,有不少人都曾经遇到过深夜拦车的白衣女子,一旦停下来,第二天必定死于非命。反正我走了这么多趟,一次也没遇到过,如果那个白衣女子漂亮的话,我不介意和她来一发,哈哈哈~”
    袁暮莞尔道,“这类传说在华夏也有不少的版本,都是一些以讹传讹的变异版本,很可能源头版本只是缴械同行不要在半夜时分随便搭载陌生人,然后传着传着就变了味道,演变成恐怖故事。”
    “哈哈哈,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又不是愚昧时代,哪里有那么多的恐怖传说,偏偏网上的一些无聊人士就喜欢这种不经大脑的荒诞之言,我和你说,最离谱的就是那个什么如月车站了……”旗木阳介滔滔不绝地说着自己的观点,袁暮微笑不语,心道空穴未必不来风,你没遇到鬼怪是一个幸运的事情,愿你一辈子远离这些匪夷所思的恐怖事件。
    突兀间,说得正嗨的旗木阳介打了个哆嗦,方向盘猛地一偏,车子失控般偏移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旗木阳介急忙握住方向盘回归正道。
    袁暮也被吓了一跳,皱眉问道,“旗木桑,怎么了?”
    旗木阳介似乎置若未闻,艰难地吞了口唾沫,眼神直勾勾地望着前方,强笑道,“没,没事,可能是太累了有点眼花。”
    旗木阳介不自然的表情全被袁暮收在眼底,自觉告诉他,很可能有什么怪事发生了,急忙提高警惕。
    很快他就有了发现,眼睛猛然眯起。
    只见在前方七八米的公路树下,站在一个长发低头的白衣女子正在摇手拦车。
    车速不快但是也不慢,大概时速有60左右,一下子就超过了那个白衣女子。
    袁暮眼角余光注意到,旗木阳介脸色铁青,浑身不受控制地发抖。
    还没等他开口说话,刚刚被超过的白衣女子再次出现在前方七八米的树下,还是熟悉的动作,熟悉的身形,仿佛刚才的情形在重演。
    这种诡异的情况下,神经再大条的人也意识到有问题了,袁暮暗自戒备着,决定无论如何也要保旗木阳介一命。
    “周,周桑,我,我们好像,好像撞鬼了……”旗木阳介抖得像触电,口齿不清地说道。
    袁暮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没事,安心开车!”
    “真,真的没事吗?”旗木阳介把卡车开得像漂移,在公路中央扭来扭去犹不自觉。
    “相信我,没事的,华夏有句老话,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也不惊!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没必要怕它!”
    也不知道是袁暮的话语感染还是自己想开了,旗木阳介开始慢慢控制住情绪,把车也稳下来。
    过了十分钟,已经开出十来公里,刚才半路拦车的白衣女人不再出现,仿佛刚才的惊悚情景只是幻觉,车里的两人各怀心思,气氛异常沉闷。
    袁暮在心里暗骂着,自己是不是变成柯南体质了,怎么搭个顺风车也能碰到诡异事件,还好顺利通过了,否则出了什么鬼幺蛾子,那他又得走路拦车了。
    心思刚落下,空路上突然飘来一团浓雾。
    这浓雾来得又快又疾,小卡车一下子就扎入雾霭中,周围顿时变得迷迷糊糊,影影倬倬。
    突如其来的变故顿时吓了旗木阳介一跳,下意识就想刹车停下。
    “别停车,继续走!”袁暮突然喝道。
    旗木阳介猛地一激灵,想要转头询问,却不料袁暮更快更急地再喝道,“别转头,集中注意力,减慢车速继续前进!”
    听到这话,旗木阳介就意识到袁暮应该是发现什么了,顿时脸上血色褪去,冷汗直冒,手脚有些发软,但是拼命地握紧方向盘。
    袁暮确实是发现了异样,在侧视镜里,他清楚地看到一个白衣女人站在路边招手,如果他的记忆力没出差的话,这个白衣女人分明就是刚才连续遇到两次的那个东西!
    “呵呵,这是要搞事情的节奏吗?”袁暮心中冷笑道,他不在乎藏头露尾的白衣女人到底是什么东西,不想与这类纯粹灵体交恶,只想着平安行走,但是如果它不识相硬要招惹自己的话,那它恐怕就要后悔终生了。
    “周,周桑……”旗木阳介突然小声地说道。
    袁暮嗯了一声权当回答。
    “小,小时候在乡下,我奶奶说过,凶灵才能散步鬼雾,我们不会真的遇到凶灵了吧?”旗木阳介哭丧着脸说道,“我,我还不想死啊,家里的房贷还没还清,女儿才刚刚上初中,我还想看着她长大嫁人呢,我还想对前妻说声对不起呢,呜呜呜……”
    说到最后,旗木阳介难以自抑地哭泣起来,格外的悲恸。
    “放心吧,我会保你平安!”袁暮淡淡地说道,话语中有着坚定不移的味道,让悲从心来的旗木阳介感到诧异,不由得停下哭诉。
    小卡车继续前进,袁暮注意力分一半在侧视镜上,发现那个白衣女子始终阴魂不散地跟着,每隔一段距离就蹦跶出来,如果是一般人的话找就吓得精神崩溃了。
    袁暮心中莫名地生出一股邪火,决定不再忍耐了,大喝道,“靠边停车!”
    旗木阳介蓦然大惊,猛地转头说道,“真,真的要停车吗?”
    “我们遇到鬼打墙了,不把那鬼东西解决掉,不可能走得出这片浓雾的!”袁暮怒气勃发地说道。
    “那可是凶灵啊,我们怎么和它斗?”旗木阳介不可思议地看着袁暮,惊骇地问道,“难道周桑你会华夏道术?”
    袁暮只是淡然一笑,并不回答。
    犹豫了一会,旗木阳介咬牙把车停下。
    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身边这个陌生的华夏青年可以信任。
    袁暮一把推开车门,叮嘱旗木阳介绝对不要下车,然后直接往后方走去,那个白衣女人正站在车后方不足十米的路边上,不知疲倦的招着手。
    旗木阳介浑身剧震,心中的恐惧宛若浪涛翻滚般不停叠加着,霎时间,缓慢流动的浓雾猛然动荡翻腾,一阵凄厉尖锐的恐怖叫声从身后传来。
    一路堆积的恐惧被那道恐怖尖叫引爆,旗木阳介顿时吓破胆了,大脑一片空白,手忙脚乱地要去揭开安全带,可是太过紧张,摸了半天就没能解开安全带扣。
    滚动的浓雾这时候再度变化,猛地朝后方笼罩,隐约间还听到雷鸣般的低沉轰鸣声,地面蓦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晃动,就像地震般。
    旗木阳介惊恐地发现,浓雾仿佛把整辆车都笼罩住,可视度超过三侧车窗外根本就看不见任何东西。
    “啊啊啊啊~”旗木阳介崩溃般抓着头发惨叫,眼泪不争气地流淌而下,无比后悔今晚为何要经过这里。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阵敲门声把旗木阳介从无边惊恐中唤醒,浓雾中有一道人影正站在副驾驶车门前敲门。
    这种情况下,打死他都不敢开门,急忙卷缩躲在座椅下瑟瑟发抖,直到几分钟之后,一只大手突然搭在他肩膀上,旗木阳介像被踩到尾巴的猫般惊叫起来。
    “别喊了,是我!”
    袁暮熟悉的声音在旗木阳介耳边响起,他又惊又怕地睁开一道眼缝,发现袁暮正无奈地在副驾驶座上看着他。
    “没事了,浓雾已散,拦路的人已经打发了,继续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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