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缓一慢。『雅*文*言*情*首*发』日子一张一弛。这样向前行走着。
景夜趁着夜色走到四夏和倾音施展返生术的地方。这里有重重官兵把守。自然不会有人进入打扰。这已经是第五天了。景夜心里的情绪。也无人能够查知。
“见过七爷。”
凌王府的人在面对景夜的时候。似乎依旧沒有将那习惯改过來。称景夜为七爷。而他也不并沒有提醒他们换称谓的意思。
“倾音还好吗。”景夜转头。沒有去看洛璞闲。
里面。那个被他的兵把守护着的房间里。里面要救的人。居然是他从懂事开始就一直视为劲敌的人;也是这个人。在悬崖边。将铁血兵符交到了他的手上。
“皇后娘娘……安好。”洛璞闲说皇后娘娘的时候。有些刻意的成分在里面。倘若换成平时。景夜定然是和他争论一番。而此刻。他确实沒有那样的心情。
倾音安好便好。本身就怀有身孕。还要做这样耗费体力的事。说不担心那就太假了。
“在七爷的眼中。师妹和晚烟。谁才是您的最爱。”洛璞闲向來就有些不受约束。此刻景夜虽然已经贵为皇帝。可他直來直往的性子还是沒有变。说话也不绕圈子。直指要害。
倒是景夜。听了这话。不禁莞尔一笑。这个问題。根本就不需要存在。
“晚儿……以前是她。现在是她。以后。也只会是她。”
“那七爷对师妹呢。”
“洛璞闲。你真以为朕不敢治你的罪吗。”能够正面回答他一个问題。已经是皇帝给他的面子了。『雅*文*言*情*首*发』现在倒好。居然不断地追问。
“七爷对师妹的感情是什么。”
“是什么是什么。你洛璞闲会不知道吗。”景夜气恼地吼了一句。却压低了声音。
倾音之于景夜。就真的像是生命中很重要的那一部分。
庄妃娘娘被人害死。先帝不仅沒有深查下去。反而是严令不许有人再提这件事。而他这个堂堂景遥国的七皇子。日子开始落魄到悲惨的地步。
即便是被另外一个妃子所收养。可他还是总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溜回庄妃娘娘生前居住的宫邸。虽同样贵为皇子。却得不到父皇多一丝的宠爱。
那个时候。他几乎以为他活不下去了。可是就是那个时候。那个居住于圣女宫的小小丫头。带着最美好的笑容。无数次地帮助他。那个时候。倾音和沈嫣雪用着不同的方式照拂他。
她们两个。注定成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
沈嫣雪。他的第一个女人。也是他身上不愿意揭开的伤疤。
倾音。他的恩人和贵人。是他宁愿用生命去换取平安的人。
那么……陶晚烟呢。陶晚烟又算什么。
“七爷。我听说。师妹被抓上梨花山庄的时候。你说。就算是陶晚烟想要伤害师妹。也格杀勿论。所以。在七爷的眼里。您可以陪着晚烟同生共死。也不愿意看着倾音在您眼前受伤。所以。您对师妹是感激。对陶晚烟是真正的爱。可是。七爷您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洛璞闲抬头。望着天边那方明月。“您要保护恩人安全。并不需要您亲自去。可若是对爱的人。那才是应该随时随地站在最接近自己的地方保护的人。”
“可是。七爷……不是把这两个弄混了么。”往前走了两步。洛璞闲又停了下來。“晚烟又怎么会对您的爱有信心呢。我想。之所以在崖底沒有找到她的原因。是因为晚烟不想再回到您的身边了。”
“她受了那么重的伤。身中剧毒。说不定……”
“七爷更希望她死了。”
“她沒有死。她……她一定是被人救了。现在或许还在昏迷中……”
“可就算晚烟醒了……她也不会回來了……七爷。别浪费时间去找了。她不会回來了。”
“洛璞闲。”景夜又气又怒。双手握成拳。似乎下一刻便会让人将眼前这个自大又目无王法的人拖下去斩了。可是洛璞闲接下來的那句话。又让景夜整个人彻底失去了生机。
“陛下您知道吗。护国公并沒有死。晚烟杀的……不过是梨花楼易容而成的人。你说……连对容将军她都瞒着……是为了什么。”
连容易初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护国公沒有死。从头到尾。梨花楼的那群人都沒有提过这个问題。
这说明什么。
连容易初这个陶凌一手教养出來的陶家军接班人都不知道这件事……
这又说明什么。
这说明。陶晚烟用着她以为最有用最正确的方式帮他夺得天下。然后让他和她以为他爱着的那个人一起袖手天下。而她呢。只需要带着她的亲人。她的朋友。她的梨花楼……
消失。
彻底消失。最彻底的离开……
“來人。”
“属下在。”
“除了这屋子里的。剩下的所有梨花楼的人……带到北苑來。”
“遵命。”
陶晚烟。你要逃是吗。
可是……我不管你往哪儿逃。都得回到我的身边來。沒有我的允许。你怎么可以离开。
夜色朦胧。给云容国皇宫绕上了一层薄纱。静谧的皇宫里偶尔掠过一丝微风。又恢复平静。然而。这份平静却沒有维持多久。被公公尖细阴柔的声音打破。
“皇上……皇上……皇上……”
云惊天皱眉。放下手中的奏折。抬头看着刚跑进御书房就跪下一脸慌张的太监。“何事如此喧闹。”
“回皇上……陶姑娘。她醒了。”
“什么。”云惊天一听。立马起身。诧异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人。“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皇上。安置在西宫那边的姑娘……她醒了啊……诶。皇上。皇上……”
那公公的话还沒有说话。云惊天已经跑了出去。往安置陶晚烟的宫邸跑去。而身后。则呈现戏剧化的一幕。大堆的奴才和丫鬟跟在后面跑。口中是不是唤着。“陛下慢点”“陛下小心”之类的话语……
可云惊天哪顾得上这些。只管施展轻功。往心中向往的地方奔去。
然而……
“景夜……不……不要杀他……景夜快跑……景夜快跑……”
刚一走进屋里。陶晚烟的梦呓便清清楚楚地传入他的耳朵。而那个女人。依旧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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