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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夙眉头轻轻一皱.道:“你定回府做什么.以后在蓉城你就住着里.”说完抱着聂无晴往床走去.
“你说给我时间考虑的.”聂无晴见独孤夙脱衣服.紧张的叫了起來.
“晴儿.我不会强迫你的.”说话间.衣服已经褪去.走到聂无晴身边.将她头上的发饰摘了下來.放到了梳妆台上.爬上了床.道:“早点歇着吧.”
聂无晴看着已经平躺着.闭目而睡了的独孤夙.突然觉得她到有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们又不是沒在一起睡过.只要不越轨.她怕神马么.
这么一想.将衣服脱了.也躺了下去.不过现在是冬天.刚趟下去床冰冷.让她忍不住打了一寒颤.穿着外衣睡就好了.聂无晴心里苦逼之际.独孤夙挪了挪身子.将她揽到了怀中.道:“这样就不会那么冷.”
他还沒睡.不过她耳边发出的轻鼾是怎么回事.聂无晴抬起埋在独孤夙胸膛里的头.他似乎真的睡着了.仰视的注视独孤夙.之前沒注意.现在才发现.他黑眼圈很重.也瘦了好多.他应该很累了吧.不然怎么就那么快就睡着了.聂无晴不敢乱动.怕惊扰到了独孤夙的睡眠.依偎在他温暖的怀里.也渐渐的进入梦乡.
大年初.一切都很美好.都沒有任何的异常.清晨.聂无晴早早的就起了床.她心神不宁的坐在梳台前.有一下沒一下是梳着头发.她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独孤夙也早就起了.已经梳洗完毕.见聂无晴走了身.缓步向她走去.身上自带着一种王者的霸气.拿过聂无晴手上的梳子.从容不迫的慢慢帮她梳起來.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道:“以后.就由我來帮你梳头吧.”
耳畔传來他的声音,温柔却带着说不出魅惑,每个字从他的薄唇中吐出,在她的耳边,仿佛冬日里的阳光,暖暖的.聂无晴回过神來.看着镜中举止优雅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的独孤夙.不禁的看得有点痴呆.这样的温柔让她感到好不真实.咽了咽口水.脸有点羞红的应了声:“好.”
若他日后还能这般对她再说吧.不是她对自己沒信心.而是她摸不透独孤夙对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看法.
独孤夙帮她把发结拢起绾于顶.再在头顶上带上一个玉白色的发冠.然后再把一只银发杈在中间固定.
聂无晴又换回了男装.绑的头发自然也是简单的.看了看镜中已盘好的发.开口道:“谢了.”
独孤夙笑了笑.道:“你喜欢就好.”
此时.一个丫鬟站在门外.道:“王爷.王妃.早膳已经备好.”
“传.”
独孤夙话一落.几名丫鬟端着菜肴进了屋子.利索的摆放到了桌子上后都退了出去.桌上是三菜一粥.两荤一素.蒸排骨、爆炒鸡丁.炒青菜.菜式都很家常.不是什么山珍海味.聂无晴和独孤夙坐到膳桌前.都默默的吃着饭.两人吃得差不多的时候.独孤垠嘹亮的声音响起.满脸高兴的进屋.
“杜兄.”
聂无晴:“侯爷是捡到宝了.”
最近他都是顶着苦瓜脸过日子的.今日何事让他那么高兴.
“凶手抓到了.”独孤垠自顾的坐到了凳子上.道:“昨夜守在吕四家的人半夜发现有人潜入他的房间.发现不对劲.他们就冲了进屋.正好看到凶手用一个很奇怪的东西在抽血.经审问.她承认人都是她杀的.杜兄.你真是神机妙算呐.”
独孤垠突然激动的抓住聂无晴的手.“啊”.接着就传來一声哀嚎啕声:“皇兄我错了.”
“再有下一次本王就废了你.”独孤夙放开独孤垠的手.冷不伶仃的开口道:“虞洲初定.许多事还沒处理.你明日立即前往去处理.”
独孤垠:“……”
“皇兄.能不能过完元宵节再去.”
“你说呢.”独孤夙瞟了他一眼.笑里藏刀的反问.
独孤垠缩了缩脖子.咽了下口水.道:“我觉得事关紧急.明日启程甚好.”
好.好个毛线.不就碰了一下杜芫么.他怎么一点手足之情也不顾.将自己发放“边疆”.独孤垠感觉天空是一片的灰暗呐.
“那还不去准备.若无需准备得话……”
“皇兄.杜兄.我先下去准备了.”独孤垠说完赶紧溜.再不走.皇兄这个坑人货铁定把日期缩为“立即启程”.
聂无晴觉得这侯爷也太可怜了.大过年的就被派去出差.
“王爷.我想去看看罪犯.”聂无晴道.守了那么久.怎么样都要见见这个“老乡”.
“嗯.”独孤夙应了一声.放下碗筷.道:“晴儿.我还有点事要处理.怕是不能陪同你一起.你……”
“嗨.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知道照顾自己.”聂无晴说着.便起身.道:“走了.”
独孤夙微笑着.目睹聂无晴离去.聂无晴走后沒多久.逢生便出现在了子里屋.单膝跪地.低着头.道:“属下无能.让他逃了.”
独孤夙起身.走到了门外.看向天空.淡淡的开口:“飞鸽传书给吴大人.让其带上虞夫人.”只要她出现.就不信他还藏得住.
王爷这是何意.难道他还放不下.若是如此.王爷将王妃置何地.“是.”逢生有点为聂无晴担悠起來.有点不情愿的令命退了下去.
朱府书房里死气沉沉.赖言站在一边.手绢紧紧的攥在手中.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啪”.一个杯子连茶带水狠狠的砸在了地上.碎成一片.接着.就是严厉的斥责声:“混帐东西.谁让他私自行动的.”
每次出动都精心的算计过才行动.这次他竟然贸然行动.还被抓了.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一通火发完后.扫了一眼赖香.道:“人你查得怎么样了.”
“查到了.他是朝廷派來的钦差大人.特地來查连环杀人案件的.住在定候府.刚刚监视衙门的人來报.他正在衙府里.”赖言顿了顿.问道:“要不要派人去将徐四给···”
“不必.”朱军打断她的话.道“你去准备下.祭祀提前.”
不是十五吗.
“是.”赖言虽然不明白日子为何突然提前了.但“爹爹”说的话.她只有照做的份.
衙门.
“杜大人.这些就是凶手作案工具.这些工具下官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好奇特.”李茂感叹道.
“嗯.这种东西着实罕见.”聂无晴道.看了看比手臂还大的注射器.在摸了摸用牛皮逢制的超大水囊.这个囊足以储装得下一个人的血.
“他有说杀人动机是什么了么.”聂无晴问.
李茂:“他还沒说.只承认了人全部是他杀的.”
“本官去看看.”
“杜大人.地牢污秽.下官命人将他提上來.”李茂开口.
聂无晴瞟了他一眼.道:“这大新年的就将犯人带到堂中.这可不是一个好彩头.李大人也不希望霉气集运一年吧.”她要去地牢.自然有她的用意.
还有这等说法么.去年事事不顺.还是相信为好.李茂想了下.道:“大人所言甚是.”
聂无晴和李茂在几名衙役的拥族下來到了大牢里.整个空间十分昏暗.墙上两边有几盏油封闪着微弱的光.这里是关押重犯的天牢.常年不见天日.空气中都是酸臭糜烂腐朽的味道.
“大人冤枉啊.我沒有杀人.”
“大人.我不是杀人凶手.”
“大人冤枉啊···.”
“···”
关在牢里的囚犯们.看到李茂來.都将手从栏杆的逢格中伸出來.喊冤声连成一片.关在这里的人.都是属于罪大重犯.他们可能一辈子也出不去了.这里不光是潮湿和血的味道.还死亡的气息.
聂无晴扫了一眼地牢.转头向李茂道:“李大人.本官看您身体仿佛不适.要不您先行回去.若是累坏了身子.到是本官的不是了.”
一进地牢就用手绢捂住鼻子的李茂尴尬的放下手.只是手绢一拿开.浑浊难闻的腐臭味让他胃里翻滚.
“那下官就先行告退了.”李茂是个聪明人.聂无晴会这么说.肯定是看出了他受不了里面的味道.所以才这么说.既然他都给自己台阶下了.那他还顾虑什么.说完便匆匆的离去.李茂只想到了一层用意.还有一层沒猜到.聂无晴是故意支开他的.
聂无晴继续跟着衙差往前走.突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一角.道:“大人.莫家是不可能造反.大人冤枉啊.”
宽敞的走道里.任人的手在长.也不可能伸那么远.是了.走到这一间牢房的时候.聂无晴故意往牢房边沿走的.刚才对李茂的说的话也是在有意间透露他的身份.拉她的是一个妇女.大约五十來岁.她是莫庄的夫人.
“莫家谋反罪证都已收集.你在这里喊冤.朝廷当真的冤了莫家么.”聂无晴还沒來得及开口.冰冷的声音响起.独孤夙缓缓的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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