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抱着洛依依的姜桓,被吓了一跳:“出什么事了?”
他几乎下意识的,放开了怀中脸色潮红的洛依依。
平素拿了姜桓不少好处的太监,却好像没看见眼前的一切:“王爷,不好了。”
“方才成王殿下,和兵部尚书马大人,火急火燎的进了宫。”
“他们上奏陛下说,兵部丢失了一件极为重要的、正要呈给陛下的战略部署。”
“上面非但有不少边境要塞的布防,还有职方司拟定的、日后一统天下的战略部署。”
姜桓微微一愣:“可这跟本王有什么关系?”
太监更急了:“王爷,您怎么还不明白?”
“如今成王殿下言之凿凿,说定是因为开放了宵禁,这才引来了陶国和蔡国的奸细。”
“成王殿下虽一个字都没提到王爷,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他的矛头早对准了逍遥王府。”
“如今陛下震怒,急令奴才召王爷进攻,非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王爷,成王殿下来者不善,您可要早做准备才是。”
姜桓呵呵一笑:“这就有意思了。”
“柳如林刚因为那件东西挨了打,还没过一时三刻,东西就丢了,有趣,有趣。”
洛依依紧张的不行:“王爷,我们现在怎么办?”
姜桓还是不急不缓的样子:“还能怎么办,自然是进宫面见父皇,听听他们怎么说?”
“放心,本王料定此事定有蹊跷,说不定又是姜远的诡计罢了。”
他又自顾自的道:“本王说处置涂达茗那么大的事,胖子竟然没露面,赶紧还有好戏。”
姜桓轻轻拍了拍洛依依的肩膀:“不必担心,料也无妨。”
“想找本王的麻烦,他姜远和马四宽,还没有这样的好脑子。”
安抚了洛依依后,姜桓转头对身边的太监道:“这就出发吧,被让父皇等急了。”
他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好像将太监吓了半死的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看着姜桓消失在黑夜中的背影,洛依依不禁双手合十:“老天爷,可千万别出事。”
京都城,某个月光照不到的角落中。
看着失魂落魄的涂达茗,黑斗篷的声音依旧很沙哑:“真没想到,你居然还能活下来。”
此时的涂达茗,身穿一领布衣,散乱的头发微微遮住了无神的眼睛,看上去有些凄凉。
涂达茗冷冷的道:“很多事,我也没想到。”
黑斗篷明显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是就此离开京都,择一山林以终老,还是藏在城里,伺机为涂越报仇?”
离开京都,涂达茗不禁冷笑:“我知道你的秘密,你会就这么放我离开?”
黑斗篷沙哑的笑了笑:“当然不会。”
“从你为我做事那天起,你的人生,就只剩下了两条路。”
“要么等我登上皇位,做个风光的开国功臣,要么就只能死于非命,尸骨无存。”
涂达茗波澜不惊的四下里望了望:“如此说来,我还有什么选择?”
“也罢,反正姜桓是我的仇人,我就跟着你一条道走到黑吧。”
“只是现在,我就是个平头百姓,已经没有了过去的诸多便利,这如何是好?”
黑斗篷却早有准备:“放心,我已经托人卖了你全部的生意,有钱就够了,这是银票。”
“还有,很快你就会迎来一个新的伙伴,我们三人联合,那就更方便了。”
随即,他就在涂达茗震惊的目光中,吐出了一个后者熟悉的名字。
接过银票的涂达茗,顿时一惊:“这怎么可能?”
黑斗篷又沙哑的笑了笑:“事在人为,没什么不可能的,记住了,定要精诚团结才是。”
涂达茗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黑斗篷也没再多说什么,约定了日后见面的地点后,就慢慢消失了踪迹。
京都皇城,宫城大内。
姜无界的脸,好像被墨汁泡了一遍,黑的都快反光了,尤其是听了马四宽的话后。
此时的他已经认定,定是因为姜桓力劝他开放宵禁,这才惹来了今天的麻烦。
那份标注着要大量塞城防的图纸,不管落在陶国,还是蔡国手中,都是大宣的灭顶之灾。
姜无界下令立即关闭京都四门、抓捕奸细同时,他也急令太监出宫,传姜桓前来问话。
站在一旁的姜远和马四宽两个人,脸上挂着隐晦的笑容,似乎是在庆祝姜桓的即将完蛋。
姜桓走进来时,姜无界漆黑的脸色,还没有丝毫的缓和。
他朝姜无界拱了拱手,一副啥也不知道的架势:“父皇,召儿臣进宫,所为何事?”
姜桓若上来就解释,那就等于卖了通风报信的太监,他自然不会这么蠢。
姜无界还没说话,边上的姜远,已经换上了一副苦大仇深的的样子:“姜桓,你可知罪?”
同样的话,姜桓听的太多了,他不禁淡笑:“本王何罪?”
胖子目光阴毒:“姜桓,你说,当日是不是你力劝父皇开放的宵禁?”
姜桓点头道:“当日成王弟弟也在场,何必明知故问?”
胖子阴狠的点了点头:“敢做敢当,你姜桓还算条汉子,告诉你,你摊上大事了。”
“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开放了宵禁,才引来陶蔡二国的奸细,趁乱潜入了京都。”
“就在方才,兵部丢失了一份事关社稷安定、大宣存亡的重要文书。”
“上面记载着我大宣多个要塞布防,一旦流出国外,引来陶蔡二国大军,便是灭顶之灾。”
“而这,都是你姜桓的罪过,没有你嚷着开放宵禁,岂能招来今日之祸?”
“若祖宗的江山有失,你姜桓就是死上一千次、一万次,都难赎其罪。”
说着,他不大的小眼睛,悄悄朝马四宽瞟了一眼,示意该你上场表演了。
马四宽根本没有迟疑,理了理袖子就开了口:“没错,成王殿下所说,丝毫不差。”
“逍遥王,你身为当朝王爷,胁迫陛下悖逆祖制在先,引来国外奸细在后,罪在不赦。”
“陛下,臣请立即处死逍遥王,以为万世之戒。”
姜无界还没说话,门外的太监就快步走了进来:“陛下,三位尚书大人求见。”
黑着脸的姜无界一挥手:“叫他们进来。”
马上,刑部尚书邝玉楼、工部尚书廖道延,和新任吏部尚书石明源,就急急的走了进来。
几人看见姜桓,顿时拿出了吃人的架势,似乎只有把姜桓生吞活剥了,才能解恨一般。
只见邝玉楼咬着牙道:“逍遥王,此事我等都听说了。”
“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想赚几个银子,就给我大宣带来了如此的不测之祸。”
“说你是大宣的千古罪人,都是低估了你,事到临头,你说该怎么办?”
“本官把话撂这,不尽快找到那张布防图,就算陛下放过你,大宣的法度也不会饶了你。”
不想又理了理袖子的马四宽,也跟着开口道:“就算找到了那张图,逍遥王也罪无可恕。”
“没有他这般上蹿下跳的折腾,又怎么会出这种事,逍遥王唯有一死,才能以谢天下。”
其余几个没说话的,顿时附和道。
“没错,马大人说的对。”
“逍遥王一日不死,大宣一日不宁。”
“父皇,无论结果如何,今天姜桓必须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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