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嘣——”
“嘣——”
……
道路前方算是没了可阻挡的东西,这后头却还有零星的东西在追赶着,速度虽然慢了许多,瞧着却是让人恶心的很。
“义哥,这几个让我来。”胖仔终是回过声来。只见他从座位底下掏出一把枪来,在易义张子亭惊讶的眼神下憨憨的笑了笑:“眼馋,就偷偷拿了把。嘿嘿。”
见易义没有说话,只当他是默认了。
“嘭——嘭——嘭——”
枪响不过几声,就见后方的半兽一个一个的均倒地不起了。
“胖子,可以啊。”张子亭调侃道,手中方向盘依旧被他紧紧抓着。
“嘿嘿,之前偷偷练过。”胖仔挠了挠头笑了笑,随即将那枪重新放回座位底下,此间还偷偷瞄了两眼易义。见易义始终没有说话,便也稍稍放下心来。
此前易义就说过,不能用枪。至于理由,他从未说过。
“到前面路灯停车。”易义探出脑袋望向远处,一路无人,只有他们一辆车开着,周边连破旧的车辆都没有,周围异常寂静。而前方却有一盏路灯亮着,应当是有人在。
“义哥,你确定吗?这看着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张子亭缓缓停下车,只见路灯周围绑满了肉块,连带着路灯下方的地面都被血液淋湿了。
“胖仔,枪。”易义朝着胖仔伸手,随后则是观察着路灯旁的小房子。细细瞧过,小房子周围围着一圈铁丝网,不过齐腰高。铁丝网外都是零零碎碎的肉块,骨头,而铁丝网内却是干净整洁,显然是被有心之人好好收拾过。“枪。”易义见胖仔始终没递上枪,便又说了声。
“哎,好。”胖仔对于易义的行为是不解的,又是欣慰的,可是转头又心凉了半截。
“你们都拿上枪,注意观察周围环境。”说着,易义便打开车门径直往下走去。
“哎,义哥……”胖仔拉着脸,看了一眼已经站在路灯旁观察的易义,又看了一眼满脸坏笑朝他伸着手的张子亭,叹了口气:“唉,我的宝贝啊。”随即又从座位底下拿出一把枪重重的放在张子亭手中,一脸心疼。
“反正都是捡来的,瞧你这小气吧啦的样子。”张子亭接过便跳下了车,直接来到了易义身侧。
“不是你的,当然不心疼。”胖仔嘀咕了一句,才又拿起一把枪慢拖拖的下车。
“呕——义哥,我就不过来了,我就在这里帮你们望风。”才下车的胖仔看着面前的肉块一阵反胃。大大小小的肉块在路灯上绑着,连带着路灯上都沾满了血液,新旧不一,层层叠叠。
胖仔一手捂住口鼻,一手举着枪观察着周围是否有异样。
“瞧你那破胆,怪不得你只能是个食草……”张子亭冷哼。
还未等张子亭将最后两个字说出来,便被胖仔打断了。“呸,你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还说我。”
“胖子你是不是想找打。”张子亭猛地绷直了身子,怒目圆瞪。
“好了,注意场合。”易义瞧着张子亭胖仔两人又起了争执就头疼,一脸无奈:“快看。”
“这是……”张子亭蹲下身来瞧,看着眼前肉块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了。
易义瞧着这肉块就奇怪的很,上面有很多野兽气息,可这肉块表面没什么异常,反而很新鲜。就当他用枪抵着肉块想要看一下这另一面是何模样时,肉块里面有新鲜的血液溢出,这个血没有半点野兽的气味,这是人类的气息……
易义轻轻将肉块翻开,人类的皮肤赫然出现在面前,饶是先前有了心理准备,却还是硬生生的被惊住了。
正当三人愣神之际,小屋窗边出现一个身影,雪白的牙齿显露,猩红的眼睛闪着嗜血的光芒,铁网不知何时破了一个口子……
“义哥,你看,这半兽人的血,有点奇怪。”胖仔根本不敢靠近那路灯一步,只能远远望着,瞧着那层人类的皮肤,直接扶住身后的车身干呕起来。抬头却瞧着车头处那些半兽人的血在灯光的照耀下竟是散着绿光的。
“咳,怎么了。”易义听闻胖仔唤他,便别过脸不再看那些肉块,起身走向车子,只留下张子亭一人盯着那些肉块瞧。
“义哥,你看,这,好像还有一股腐烂的青草味。”胖仔凑上前嗅了嗅,随即立刻捂住鼻子,眉头紧皱:“这些草是放的烂出水了才给他们吃的吧,真恶心。”
“为什么是放烂的草。”易义走近车头,细细看着引擎盖上已经干涸的血液。随身掏出一把匕首来,将黏在引擎盖上的血液刮开,上面的漆已经被腐蚀掉了。
“这味道就是烂草的味道,你让我具体说出个所以然来,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烂草味。这味道都浸入血液里了,这得吃了多久啊?不然是直接灌进去的吗……”胖仔对于这腐烂的青草味很是疑惑,半兽一般吃生腐肉的,怎么会吃青草?
“直接灌进去?”易义重复了一句胖仔的话,这更加证实了他的猜测,那些半兽人是被饲养的。
“胖仔小心!”易义一手推开胖仔,自己则瞬间变成兽身跳开。
“嘭——”
一巨大的砍砸声撕裂夜幕,只见一半米大的斧头陷进了车里,斧头下端有一大洞,洞口牵着一根成年男性手腕粗的铁链。
“咳咳——”胖仔躺在地上捂住胸口猛咳了两声,瞧着被斧头一砍两段的车子瞬间惨白了脸。易义再晚推他一秒,他可就变成肉块嵌在里头了。
“哈,逃掉了。”一细尖阴森的声音响起,随之而来的则是一个矮壮的男子。
“原来在这里呢。”一双猩红的眼睛瞪向胖仔,铁链腾空而起,带着斧头落入了来人的右手,只见那矮壮男人的右手臂比左手臂粗壮数倍,手掌上也布满了厚厚的茧子,颜色发黑,手臂上则是乌青色,瞧着就好像是从哪个正在变异的野兽身上截下来安上的,怪异的很。
“咔——”是车子断裂倒地的声音,那矮壮男人侧过头瞧了一眼,随即便嫌弃的说了句:“脏死了。”又是一斧子挥过,车子残骸被挥出数十米远。
待那矮壮男人回头,已经没了胖仔的身影。
“呵,跑了——”
阴森细尖的声音传过,惹得已经躲起来的胖仔汗毛挺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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