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轻轻的拂面,司樾的眼皮子也越发的沉重了,旋即她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此刻的天色就像是那天孙星辰找顾风谈事一样。
刚刚到目的地,罗九年正在思考要不要叫醒司樾的时候,司樾猛的睁开了眼睛“到了?”
罗九年被吓了一跳,尴尬的收回了自己手“对,到了”
司樾起身看着窗外的豪华别墅,浅笑“我倒是很想知道,顾风看到我会是什么反应”
罗九年也探头看着外面的房子,他也想知道这个顾风背叛司樾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下场。
“进去,把他给我叫出来”司樾行动不便,也不会叫别人看出来,那样就没有什么威慑力了。
“得勒,小的这就进去给您人叫人”
罗九年越发觉得自己像一个小太监了。
司樾躺在靠椅上,闭目养神。
“老大,人到了”罗九年的问声音在窗外响起。
司樾将车窗降了下来,笑着出镜“你好呀,顾官员”
顾风在看到司樾脸的那一刻愣住了,他以为司樾已经死了的,怎么现在又活了。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司樾上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脸“是真人,不是什么人皮面具”
司樾的辅助,确认了自己的身份,顾风却更加的慌张了。
“司……不,樾总”下意识的他居然叫出来司樾的名字,虽然后来及时改了口,可是慌乱是改变不了的。
“怎么,跟着孙星辰混的感觉很好嘛,现在都要叫我的司樾了?!”
司樾将自己的手掌扬起,迎着光线,欣赏自己的指甲。
司樾说的漫不经心,顾风听得是惊心动魄,他知道司樾最不能容忍的事儿就是背叛。
可那个时候的他真的没有别的选择了。
大冷的天,他额头上的冷汗不停的往外冒,他的袖子也已经被染湿了。
“你知道的,我司樾最讨厌的事儿,就是背叛”
司樾看到了顾风的冷汗,会心一笑,故意问罗九年“九爷,背叛的人是怎么一个死法,我忘记了”
罗九年轻蔑的瞟了一眼瑟瑟发抖的顾风说“把他丢到江里当鱼儿们的吃食”
此话一出,顾风直接给司樾跪下来“樾总,我求求你,那个时候我没有选择,我要不是不选孙星辰的话,我现在就死了”
司樾就知道那娘们肯定是使用什么手段了。
“好了,好了”司樾出言,罗九年也将人搀扶了起来。
“以后好好的跟着我”司樾双手放在车窗看着顾风“至少我不会动不动就让你去做一些危及生命的事儿”
顾风此刻的头点的犹如筛糠一般“好的,知道了樾总”
司樾很满意的看着顾风,突然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看着顾风眼里全是算计“帮我一个忙”
本以为自己逃过一劫的顾风又被司樾点名了“樾总,您这不是为难我嘛”
他以为司樾要他在孙星辰的眼皮子底下做卧底呢。
“我都还没有说出口,你怎么就知道我是在为难你”司樾差点就要绷不住了,这顾风的确比他儿子有趣多了。
“樾总,我没有当卧底的天赋”顾风很慌张的看着司樾。
“呵,谁跟你说我要你当卧底了”这句话彻底把司樾逗乐了“我是要让孙星辰知道我还活着,没有死”
紧接着,司樾将自己的条件说了出来,顾风顿时泄了一口气。
“噢,这这样子啊”顾风抚摸着自己的胸脯,他的惊魂已经定了下来。
“行了,回去睡觉吧,事儿记得好好的办啊”司樾挑了一个眼色给罗九年。
罗九年松开了顾风,回到了车上。
罗九年上车就想要开车,司樾却抓住了他的手臂,指了指前面那个水库。
罗九年看着站在车前瑟瑟发抖坚持要送司樾一程的顾风,他心领神会的明白了司樾的意思。
顾风此刻还伸着手,摆出了拜拜的姿势。
罗九年加大了油门,故意往那个水坑冲过去,就这样在两个人深深的计谋下。
顾风被淋了一个狗血淋头,这个就是司樾对于顾风背叛他的惩罚。
“老大,你现在要去哪里?”罗九年知道司樾是不会在冥罗待的。
司樾皱眉想了一会儿,她现在好像是真的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去冥罗的地下室”想了一会儿,司樾想到了一处地方。
罗九年撇了一下嘴,他知道老大又要去消愁了。
回到了冥罗的总部,司樾刚刚要往地下室里走,罗九年就叫住了司樾“老大,要酒吗?”
司樾转身伸手,罗九年将自己手里的东西递给司樾,看着司樾落寞的背影,罗九年又多问了一句“老大,要人陪不?”
司樾没有转身,愣愣一下,旋即一步一步的下到了地下室里。
对着自己的父母,往地上洒了一瓶酒,然后打开了另外一瓶,吹瓶豪饮现在她才觉得自己的身子有了一丝暖意。
第二天,罗九年一直守在地下室的路口,他怕司樾被冻死在地下室里,干脆抱着被子守在地下室的门口。
他看着头发乱糟糟的,满身的酒味,颓废不堪的司樾。
“老大,你没事吧?”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了这样对我的老大。
司樾在经过罗九年的时候,把手里的空酒瓶子塞在罗九年的怀里。
暗淡无神的披着霞光迎着暖暖的太阳,一步一个血迹的无主的往前走。
“老大,你的脚”罗九年叫住了司樾。
司樾只是停下脚步“没事的,我自己缓缓就好了”
人一旦在悲伤晦暗的环境里待的久了,精神都会受到影响。
走到了外面司樾仰头看着天空上的圆圆烈日,伸手挡住了那道有些刺眼的光芒。
罗九年追了出去,心里觉得后悔不已,早知道他就应该陪着老大进去的,至少可以安慰安慰她。
司樾慢悠悠的走着,秦江诚也刚好进来,他看着司樾凄凉的背影抬眼看着罗九年。
罗九年耸肩表示他也不知道,司樾怎么了。
两人就这样,司樾在前面走,他们在后面跟着。
头顶上的烈日越来越强烈,司樾的意识也越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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