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过容公公。”
木倾宇率先反应过来, 忙俯身抱拳对着容培成行礼,同时给木倾歌递了个眼神。
木倾歌心领神会,学着春蝉的动作给容培成行礼,“见过容公公。”
冷瞥了几人一眼,容培成直接走到木倾歌面前,垂眸看着她这一身丫鬟行头,明知故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木倾歌:“……”
木倾宇:“!!!!”
春蝉:“!!!!”
几人心中同时大骇,容公公这是在兴师问罪么?
抿了抿唇,木倾歌忐忑不安地回道,“回公公的话,我……儿儿媳木倾歌!”
“哼,”冷哼一声,荣培成脸色铁青, 赤目怒瞪道,“你还知道自己叫 木倾歌?”
木倾歌:“!?!?”
我的公公哎,您有什么话就直说,不要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好不啦,我的小心肝都要被吓死了。
抿了抿唇。木倾歌张口想要解释一两句,可还声线还未发出、荣培成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说来可笑,我到现在还没喝上一口儿媳茶。”
“我原以为是你身体不适,日日在房内静养。”
“却不想,你竟然这般生龙活虎,都有闲心跑到太傅府来!”
瞧这话说的,像是她日常来太傅府一般,这可是她第一次来好不啦。
谁知道这么倒霉,还没进入府内的大门,就被自己的公公抓了个正着。
“咳,”轻咳一声,木倾歌捏着纤细的嗓音解释道,“公公,这是个意外。”
“我今日本来是在集市上逛街,结果就遇到了四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被她们的舅舅卖进花楼。”
“出于好心,我将她们赎了出来。”
“想让她们回家、结果他们无父无母,若是再回到舅舅家肯定还逃脱不了被卖进花楼的命运。”
“想把她们带去提督府,可想到提督府管教森严,不是 任何一个丫鬟仆人能随意进去的,就把她们带去了木府,然后我就……”
“行了行了,”揉了揉发疼的额头,荣培成满脸嫌弃,“你这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都说木府大小姐温柔敦厚、才情堪绝,怎么他越是瞧着越像个市井小民。
在众人面前也不好为难她,沉声道,“瑾修素来叫我干爹,你既身为他的夫人,就夫唱妇随,直称我干爹即可。”
“是是是,干爹。”
这声干爹,木倾歌叫的那个亲、那个甜啊,将一旁的木倾宇都酥化了,鸡皮疙瘩瞬间袭遍全身。
我的天,这还是她那个温婉可人的妹妹么?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他这个妹妹竟然这般趋炎附势。
当然,被酥化的还有荣培成。
用极其嫌恶厌弃的目光凝视着木倾歌那自以为甜甜的笑容,脸色那叫一阵青白。
我滴乖乖!
这撒娇的嗓音、这柔溺的语气,论是任何一个男人都能轻易给叫酥了,怪不得能将瑾修迷得神魂颠倒。
好在她没有进宫,若是入了宫、前途不可限量啊……
长袖一甩, 不再搭理木倾歌,直接走入了太傅府内。
看着荣培成气势汹汹的背影,木倾歌苦着一张脸,“哥,现在怎么办?这太傅府,我是进呢?还是不进呢?”
“这个……”木倾宇也有些踌躇了。
都被容公公给撞上了,再进去的话歌儿回提督府可就难过了。
可若是这次不进的话,她以后怕是再也没机会来了。
而且,逸轩的情况也等不了了。
“哎……”长叹口气,木倾歌以一脸悲壮的表情、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抬脚朝太傅府内走去,“来都来了,还是进去看一眼吧。”
“若是我这么灰溜溜逃走的话,容公公定会认为我心虚。”
“倒不如我光明正大的进去看上一眼,也显得自己心中无鬼。”
“言之有理,”沉沉点头,木倾宇也跟着走入了太傅府,小声为木倾歌呐喊助威,“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怕容公公误会。”
再次翻了个白眼的木倾歌,“……”
她倒是不怕容公公误会。
虽然容公公是她的公爹,可毕竟他们见面的次数少啊,就算给她甩脸子一个月也见不上几回。
但厂公就不一样了。
那倨傲冷酷的脸一沉,她的小心肝都得颤上几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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