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木倾歌怡然自得的样子,春蝉委屈地瘪了瘪嘴,垂眸看着手上的草绿色锦布、一脸难堪。
草绿色的锦布、绣什么样的图案才会显得贵重些?
拿起篮子里的丝线挨个放在锦布上对比,越比脸色越黑。
草绿色的锦布,配什么样的丝线它都不好看啊!
扭头看向卧榻上不知何时睡着的木倾歌,春蝉无可奈何地轻叹口气,拿起白色丝线 开始绣花……
当木倾歌醒来时已是中午,长吁口气,将盖在脑袋上的手帕吹掉,伸了伸懒腰,“唔……睡得好爽啊……”
在木府就是好,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没有人在背后盯着她、更没有人伺机找她的茬。
直至此时,木倾歌倒是有些庆幸了。
还好昨日她一生气说了再也不回提督府的话,不然这些日子厂公不在,若是容公公回提督府的话,她身为提督府的主母定是要亲自接待、侍奉的。
想起容公公那张老脸,木倾歌就一脸不满。
什么嘛!
身为她的公爹,即便是对她再不满,也不能当着外人的面那么说她吧!
虽然……他说的都是事实……
可他那样说,摆明了是告诉别人自己在提督府不受待见。
气恼的皱眉,木倾歌起身坐起,扭头看向一侧的春兰。
当看到她手中的草绿色锦布时,木倾歌顿时瞪大了眼睛,“春兰,你怎么拿绿色的布绣花啊?”
一脸苦涩的春兰:“!?!?”
小姐,奴婢为什么拿绿色的锦布绣花您不知道吗?
看着春蝉委屈的小脸,木倾歌后知后觉。
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难以置信道,“不会是我给的那条吧!”
“嗯,”春蝉重重点头,委屈地将绣品递给木倾歌,语气中尽是无奈,“小姐,奴婢冥思苦想,总觉得绿色搭配白色的兔子会好一些,您觉得呢?”
由于只是绣了一上午,白色兔子才刚出型,木倾歌看不出哪里好,只觉得荷包上绣一只兔子也太单调了。
不对,不止是兔子单调,用草绿色的锦布绣荷包更是太不妥了。
但怎么也是她自己选的锦布,现在临时换布也太打脸了吧!
“咳,”轻咳一声,木倾歌违心地夸赞道,“嗯,我也觉得绿色配兔子很好看,那你就绣兔子吧!”
想到什么,又加了一句,“旁边也可以加两颗胡萝卜。”
颜色多点儿,就不会显得太单调了。
“好的小姐,”在春蝉看来,木倾歌的这句话就是对自己绣品的肯定。
将绣品正对着自己,看着中间白色兔子的大致轮廓,春蝉是越看越满意,“小姐,没想到草绿色的锦布绣出的兔子这么好看啊……”
说着便拿起针线继续绣了起来,脸上挂着心满意足的淡笑。
木倾歌:“……”
看着春蝉一个劲儿的在那傻笑,木倾歌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这孩子,真不禁夸。
……
当日傍晚,木倾歌正坐在秋千上玩耍;脚尖触地,在秋千上悠闲自得地摇晃着。
而春蝉则坐在一侧的石凳上,继续研究着她的荷包。
按她的话来说,一定要将这个荷包绣出朵花儿来,以免小姐在众目睽睽下丢脸。
可她 忘记了先前的那句话,即便是她绣出朵花儿来,只要在及笄礼上绣荷包,木倾歌就一定会丢脸的。
“歌儿!”
骤然而起的声音打破了宁静的气氛,木倾歌扭头望去,见木夫人自院门口走了进来,旁边还跟着一个身穿湛蓝色锦袍的女人。
年龄和木夫人不相上下,头戴 金色彩凤发簪,唇角勾着若有似无地浅笑,整个人看起来雍容华贵。
木倾歌微愣了一瞬,从秋千上跳下来上前迎接,“娘,您怎么来了?”
侧目看着湛蓝色锦袍的女人,木倾歌满眼疑惑,“这位是……?”
“奴婢见过林夫人!”
恰好此时,春蝉恭敬行礼的声音传了过来,木倾歌此时才后知后觉,这个女人不就是昨日在太傅府上的女人么!
只是当时她过于激动,仅对她匆匆瞥了一眼并没有放在心上,所以一时没有认出来。
忙按照先前学会的礼仪俯身行礼,“林夫人好。”
“歌儿不必客气,”上前两步扶住木倾歌的胳膊,看着她那张娇颜,林夫人满眼伤心,“短短二十日不见,没想到再次相见,歌儿就已经不认得我了。”
看着林夫人悲痛欲绝的样子,木倾歌直觉她此次来的目的不简单。
微抿红唇,温言抚慰道, “虽然我失去了记忆,但看到林夫人还是有一股熟悉的亲切感。”
没想到木倾歌会说这么一句,林夫人错愕了一瞬,随后破涕而笑。
抓起木倾歌的手包裹在掌心中, 右手轻拍着她 的手背,慈眉善目道,“歌儿还是这么会说话。”
“不过,你还是叫我伯母吧,以往你都是这么叫的。”
“好的伯母,”木倾歌莞儿一笑,缓缓说道,“我那说的都是实话。”
“虽然我忘记了以前的事情,但春蝉给我说过,以往伯母待我如亲女儿一般,一有好物件儿就会差人给我送来。”
“所以,只要见到伯母,即便是我没有任何印象,但还是有股熟悉感的。”
木倾歌说着扭头看向一侧的木夫人,言笑晏晏道,“就像我娘一样,即便失忆忘记了一切,但见到我娘还是感觉很亲切啊。”
“呵呵,”被木倾歌这句话给逗乐了,木夫人上前一步,指尖对着木倾歌的鼻尖轻点了一下,嗔怪道,“ 就你嘴甜。”
“嘿嘿,”木倾歌不好意思地抓挠的下头发,心底无限感慨,这古代文嗖嗖的话可真难学啊。
扭头看向不远处的亭子,提议道,“我们去亭子里坐会儿吧。”
“好!”点了点头,木夫人率先朝着亭子的方向走去。
林夫人则牵着木倾歌的手在后面跟着,不断地对她嘘寒问暖,“这些日子身体感觉怎么样?夜晚睡觉还会不会胸闷?”
“一切安好,谢伯母关心,”木倾歌笑着回答,紧跟着木夫人的步伐走向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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