耄耋之城

    
    “我们目前还有一个证人还没有死。暂时关押在F60的警局当中，目前应该还是安全的，我们把他的自杀胶囊已经取出了。”莫瑞补充道。
    “那个人之所以还没有死，是因为他什么都没有说，他要是说了一句半句关键性的事情，我敢保证，第二天就会嗝屁的。”蔡振华在一旁嚼着槟榔吊儿郎当地抖着二郎腿。
    “他在警局的关押牢房里待着，日夜有人看着，还能被杀？”莫瑞有点怀疑。
    “相信我，这方面我有经验，我们阴里暗里调过多少次证人了，每次都还没有看到活人的时候就被弄死了。所以，我们现在改变路线了，不抓人，只跟踪，结果好不容易锁定了赵柏青的案子，就被你给搞乱了，你说你查什么查，这么大张旗鼓的。还查到隔壁城市去了，你咋不上天呢你！”蔡振华说着说着有点激动起来，恨不得揪住莫瑞的衣领，被刘庆给拦住了。
    而莫瑞也不甘示弱地说：“我怎么了？我来其他市协助查案又不是吃干饭的，查出东西来还错了吗？再说了，你说我打草惊蛇没道理啊，又没有人提前跟我说你们在跟踪调查，我只是认真办案而已，在那之前谁知道会有这么大的案子啊！”
    “好了好了，你们俩别吵了，大家都是同事，何必呢！振华你少说两句，站在莫瑞的角度上来看，莫瑞做的没错，是，可能现在开始他们会消失一段时间，但这何尝不是契机呢？何况这次莫瑞给我带来了那么多珍贵的证据和资料，我觉得我们应该感谢莫瑞才对。”刘庆说话，蔡振华不敢反驳，低头看向别处，然后轻得连自己都快听不见地说了一声：“好吧，谢谢啊！”
    莫瑞倒是没跟他计较，转头跟刘庆说：“不过，这个证人一直关在E60那里确实不是很安全，那里资源、设备、人员都不够，出纰漏的可能性也是有的。还是得尽快把他转移到安全的地方，然后想办法审讯他。毕竟他是目前唯一活着的人证。就算他不知道全部的事情，他肯定知道一些什么。”
    “嗯，莫瑞你分析得很对，到目前为止对案情的判断都很正确，还找到了这么多的证据，面对诡异的案件还临危不惧，所以，我刘庆，代表密调馆诚挚的邀请你加入我们密调馆。”
    刘庆刚说完，蔡振华在旁边就跳起来了，“哎老大，不是说好，只是让他来协助这个案子吗？”
    “你是不是傻，如果我只协助一个案子，按照密调馆这个保密程度，怕是要躺着出去吧？”莫瑞真的替蔡振华的智商着急，“你们密调馆就你这个水平，也真是浪费了这么好的设备。”
    “你！”蔡振华气得又跳了起来，“你别看我分析能力不太行，要论打架十个你都打不赢我，所以你小心点！”
    “好了，振华！嘿嘿，莫瑞啊，你别跟振华一般见识，他就是火爆脾气，人其实很热心肠的。那个，虽然说你来过我们密调馆了，但我还是会尊重你个人的选择的，不管你愿不愿意留下来，我们都欣然接受，当然保密协议还是得签啦！哈哈哈哈！”刘庆笑着对莫瑞说话，“而且，关于‘涅槃’你难道没有想到什么其他的事情吗？”
    刘庆的这句话像一把利剑刺中了莫瑞的神经，让他不由得抖了一抖，墨姨！她的律所名字就叫涅槃！怪不得刚才听了这么耳熟。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墨提斯跟此事有关？怎么可能！墨姨心地善良，不可能干出这种事来！”莫瑞被刘庆的话激起了怒气，“既然你们怀疑墨姨，就不该用我，在这种事上，避嫌是常识。哼！”
    “哎，你别生气啊，我们没有说怀疑墨提斯，但是他们律所确实有一些大笔金额的进出有问题，我们怀疑他们律所应该是大卫他们洗黑钱的地方，不过目前还处于猜测阶段，还没有证据。”刘庆赶忙解释给莫瑞听，想留住他。
    “那你们自己查岂不是更好，让我加入于情于理都不合适，且不说我会不会徇私枉法，如果真的查出什么来，墨姨对我来说，就跟我的亲生母亲没有两样，你让我以后怎么面对她。对不起，我真的做不到。”莫瑞看了看这先进的作战室，“是，这里的一切都可以说是作为一个警务人员可遇而不可求的，但我还是没法留下来，资料你们都收了，把我的佩枪还我吧，还有保密协议，我现在就签，我拿我的人格担保，我不会泄露机密的。”
    刘庆和蔡振华两个人一下子愣住了，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刘庆打破了尴尬，说：“好，我尊重你的选择，虽然我有点可惜，不能有你这样一员得力助手，但我也不逼你，来，这是你的佩枪，还有保密协议，签完，我让振华送你回调查局，当然还是要委屈你一下，睡那么一阵子。”说着，刘庆从靠里的墙面上的一个暗格中打开一个保险柜，拿出了莫瑞的佩枪和一份保密协议给莫瑞。
    “谢谢！我们就此别过。”说着，莫瑞放下签完的协议，收起佩枪就跟着蔡振华出去了。
    一觉醒来，莫瑞还躺在之前离开调查局的时候躺的床上，只是身边的资料和证据都放在了密调馆。莫瑞感觉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刘庆，蔡振华，密调局，还有关于“涅槃”组织的一切，太多的信息需要他去消化，他一时间还没有办法理清这么多事，但转念一想，如今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就是个小小的警察而已，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您好，您平安醒过来，我就放心了。”
    一个温柔细致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吓了莫瑞一跳。
    “吓死我了，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你谁啊？”一个面容姣好身材性感穿着职业装的人工智能正站在莫瑞房间的门口。
    “你好，我是小美，刘庆长官让我负责看护您抵达调查局，并把这个交给你。”
    莫瑞接过小美递来的述职文件，其中内容有理有据，所有案子也都是结案处理了。莫瑞心想，这个刘庆还想的挺周全，帮他把故事都编圆了。
    “那就替我谢谢刘庆长官了。”
    小美完成任务之后，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临了还朝莫瑞抛了一个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