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里,众女生争相看着花橘的红色卷轴。
屠椒椒打趣道:“邱大头对你真好,给了红色的卷轴。”
花橘微笑道:“没有吧,运气好而已。”
唐依依道:“我的难看死了,说不定是其他小组的意见。”
花橘道:“你们看完了吗,我可得好好保管。”
众人道:“不看啦,不看啦,你就留到天荒地老吧。”
花橘道:“等着看吧,你们聊。”
走了,唐依依道:“橘姐最近变得不同了呢。”
众人道:“可不是吗,幻术课就变了一个人。”
“橘姐还是橘姐啊。”
屠椒椒道:“我跟橘姐去了,百万大奖我可是得有份的,你们就瞎玩吧。”
众人眼睛放光道:“诶诶诶,对百万大奖啊。”
“赶紧学赶紧练吧。”
“我就是一个酱油,能不能躺个十万啊。”
“你也太没出息了,真要靠男人养啊。”
“女儿当自强啊。”
“去去去,我不和你们瞎皮皮了。”
午雨:“......”
“午雨,别想肖章啦,以后有的是机会遇到,不说啦,肖章的希望留在你这啦。”
“对啊对啊,缘分总会在的。”
众人七嘴八舌的闲扯也终于让午雨开口加入讨论群了。
※※※
午后,在空无一人的草坪里,杂草之中蟋蟀和蚱蜢在疯狂跳跃着,只见得两个黑影纠缠在了一块,而后散开从球状变成实体,草地上张铮在黑色身影肩背上一次次被摔下来。
“啊。”
“次奥!”
一声声惨叫声,那黑衣玄翼道:“怎么样,还来摔吗?”
张铮心想,不可能的,怎么会有这么帅又这么能打的人,我怎么能输!
已经十分痛苦的张铮慢慢的爬起来,眼神变得凌厉,道:“再来!”
张铮奋不顾身的一把冲了过去,全身蓄满了力量,那玄翼化成一道黑风一伏下身子冲到张铮两腿间,一个大回环抡翻开,张铮一下倒地重重的摔到背。
倒地后的张铮面容痛苦,用力撑着,但是无法起身,张铮感到头部眩晕无比,然后失去了知觉。
玄翼走到他跟前,呼的又将之抡起扛到了肩上。
※※※
九九红艳阳白天,
飞虫鸟兽都不见。
夏一株下一葫芦,
问是天干流又转。
在殷烈的晴空之下,面对着这首符文诗,花橘感到一筹莫展,而在身边帮助她分析的屠娇娇更是有点摸不着头脑。
屠椒椒抱怨道:“哎呀,橘姐。这太难了。”
又道:“你先来看看我的吧,你的我连这个标题都看不懂,还是先研究我自己这篇靠谱点。”
花橘呆坐着一动不动,许久,开口道:“这是一首说天气的诗,标题是三个字,第一句大约说的是红色天气,$%这个是指太阳,还有字词九,大概指的就是九月的晴天。”
屠椒椒不自信道:“可以啊,不过你和我说我就只能听一听了。”
花橘道:“你不要这么想,凡事多研究一下,一定能弄懂。”
“话说我最近怎么感觉你最近有点儿心不在焉,你之前挺爱学习的难道这是我的错觉?”
屠椒椒楞道:“啊,有吗。”
又笑道:“是,感觉我最近状态确实不太好。”
花橘那凌厉的眼神打量着眼前这个屠椒椒,收起摊开的卷轴,“不会是因为郝宁吧,我说过,少和这些小男生勾搭,认真学好幻术,拿取奖金才是王道。”
屠椒椒好像听到那令人敏感的二字,就奋力的摇摇头,道:“不是不是,怎么是因为他呢?他就是一书呆子。”
花橘听罢,“嚯嚯嚯”冷笑着。
然后花橘看到屠椒椒手里摊开的金色卷轴,大概观阅一会,道;“说真的,你这篇对我来说太好懂了,不过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我欣赏强者,期待你自己领悟吧。”
屠椒椒眼神中本来闪出的一丝期待变成了沉寂,嚼了嚼舌根,然后大声道;“我会的!”
“很好。”花橘眯着眼睛淡淡的笑着。
“这,才是我认识的屠椒椒。”她那尖沉柔刺的声音道。
“那当然。”屠椒椒道。
※※※
在光幕均匀的房子里,角落的香炉飘着熏香,里面的书架上摆放着一本本书卷。屋后一个清澈的池子,一个男人从池子边的白玉石板路走过来,整理着书籍,他每个礼拜都要来整理一下书籍,待他整理完后,忽然心里一凉。“哎呀,不好。”
“不好啦。”他出去大叫着。
正在云床上休息的邱大头闻声而醒,出去瞧见发生的情况,那人在门前正好一碰面,他焦急的准备绕过邱皮特,邱挡住他,邱皮特道:“发生了什么啊?”
那人道:“秘籍失窃了!我得赶紧去告诉靖相晨先生。”
“等会,我也跟你一块去。”邱大头道。
两人自己急急匆匆的走着,邱皮特问道:“你知道丢失了哪本书吗?”
那人道:“我得去看看靖先生有没有拿回,靖先生可能在书房贤适斋看书。”
邱大头把袖子一抖放,便迈起步伐,请道:“走,那咱们抓紧时间。”
书童感动的望着邱大头道:“好。”
两人开始从桃李台前往靖相晨的书房。
扛着张铮昏沉的身体,玄翼将能量注入体内,可以轻松的扛着张铮飞奔了。
事实上玄翼的体质在仙族中也是拔尖的,早早就已经经历过了十几次的加强,这是他从小就开始的,一开始是他的父亲督促他,后来是他自己,不知何时起,他自己喜欢像疯子一样狂热的练功,没有专业人的指导,所以过于频繁的加强体质,也造成了自身的不适,终于在一天傍晚他病倒了,那次散元让他足足修养了半年。
从那时起,他便跟在父亲带领下求教仙人,随着师父段攒学习,他对师父犹是尊敬,段攒有对他训练最科学的安排,让他每三个月加强一次体质,因为像他这样这么年轻就强化过身体十多次的已经极为少数了,所以段攒保险起见还是让他降低强化频率,他也欣然接受了他的方案。
从草坪离开慢慢的走着,绕过一段又一段路,玄翼来到了一个僻静的大屋子前,屋子招牌写着百仁堂。进去,就有侍女开始带路,询问着玄翼的需要,玄翼直接把张铮扔到一个房间床上,道:“你们先给他检查一下吧。”
那侍女检查着,道:“初步判断是外伤。”
玄翼点点头,那侍女开始进屋找人,一个华袍男人出来了,他在仔细观察着张铮,后叫玄翼搭把手:“帮忙把你的朋友翻过来一下。”
翻了过来,把张铮上衣褪去,张铮依旧没有苏醒,虚弱的在呼吸。那大夫摸着,一直顺着脊梁,然后掏出一个拿出一瓶药剂,涂抹上整个脊柱,拿出了一个仪器,按了一下上面的按钮,刷的出来了图像。检查着图像,不一会儿大夫对玄翼道:“你这朋友伤到了脊柱,第22个到第23个都有一点损伤,好在没有破裂的很严重,我们安排专人先让你的朋友在病床躺好,每天在布劳泉泡澡可以慢慢修复他的伤势,如果还要加速他的恢复我们可以安排到更高级的布斯氏泉给您的朋友。”
玄翼道:“既然伤的不太严重就在布劳泉治疗吧,我年轻的时候来过有几次都治好了,我这朋友一定也可以等的。”
那人亲切道:“好的,接待新病人。”
两个男人推着车把躺在上面昏厥的张铮推走。没错百仁堂的都是以救人为职责,除了治疗其他的幻术一概都不会,这也是规矩,避免无意伤人。
医者仁心,不管多少次玄翼来到这里都会感觉到格外舒适放松而亲切。
另一边,邱皮特和那老书童终于来到贤适斋,而靖相晨不出所料的也在那里,靖相晨何许人也,原来他就是演讲台上的清秀道人。
此时靖相晨正在整洁的案桌上的认真批注着文章,批文的字形优美,矫若游龙,靖相晨的仪态恬静而悠然。不加维护的打开了围栏,书童和邱大头走进去,靖相晨抬头盯着急急匆匆走来的两人,看着两人神色匆匆,他如有意会的停下了笔,接下来就是进行一番交谈了。
说完大致的情况,老书童开始很焦急的皱着眉头,而邱大头看着他,也急切的等待着靖相晨的回复。
“蓝色卷轴确为邪妖之法,如何从密室里搬出了书房呢。”
说完这句话,靖相晨疑惑的看着书童,书童眨眨眼睛,沉思的样子。
思索完,书童道:“这...”
靖相晨摸摸胡须,“好了,当务之急是找回卷轴。”
老书童道:“建议立即彻查学生。”
靖相晨平静道:“大头最近是不是遣散了一批学生。”
邱大头回忆着,惊诧道:“诶呀,是啊。”
焦急的邱皮特召集学生准备开个搜查大会。
“我也没想过这些学生底子会不会不干净。”
美须道人靖相晨走到案桌边坐下,拿出布帛写着,写完又道:“此刻应该没有走远,东林学府边可到达的六小国范围内,通知监察有无可疑携带卷轴之人。”拿给书童,“你赶紧去通知。”
“好嘚。”
接手着六封书信,老书童急急忙忙的退出去,匆匆的去向驿站递交文件。
在一旁看着的邱大头似乎比任何人都要上心,道:“学生那边我先去彻查一番。”
那道人靖相晨望向外面思量着,道:“也好。”
毫无迟疑的,邱大头立即行动,走出贤适居,准备起手彻查工作。
※※※
幽暗的大澡堂,空气干燥而清新,白日灯光照在角落的那个八边角小池子里,从边上青石板墙反射映着水影,在池子的内侧放出通到身体处的波纹,身后的板子倾斜着,水正好没过张铮的肩以下位置。许久,张铮慢慢的睁开双眼,护士从远处走过来,微笑的望着醒来的张铮,蹲在池子边,将他脸上的输氧面罩摘下,一边记录着他的情况。
“正常。”护士看着张铮状态正常化,轻轻的摸了摸他的脑袋。
板子慢慢转动着,调整至坐姿身位。张铮感觉更加清醒,泡在池子中,全身都有一种舒适的痉挛感,尤其在脊背的伤患处,更是有一种吸收而后释放肿胀的感觉。
护士打量着张铮愈发强健的身体,温柔的道:“不要乱动,你的伤才能慢慢恢复。”
面对护士的威持,张铮乖巧的应答。
“好的好的。”
在池子里静坐着,时不时有微波在身上按摩,张铮感觉底下还有个东西,原来池下有一个吸盘时刻关注着动向。当护士按下遥控,或着自行按下按钮,就将自动产生吸力。
护士记录了一下情况之后离开了,此时不能移动的张铮安分的闭目休息。
正在进行的体能课,邱大头提前安排学生任务是进行拔草于种植花苗其余人在玄翼带领下复习学习力阅读的内容,郝宁,法二,杜克斯在拔草。史强,花橘,庄高,三人负责种植新花草。
庄高等人背着花苗去拔完草的空地:“王室在这里选景展示,让我们这些豪无寸法的凡人去做,这不是折磨人吗。阿谀奉承,临阵磨枪,原来仙界也也兴这套啊。”
“这可是体能课,一面还可以完成完成上面的指使,一举两得,很合理安排啊。”花橘道。
“哟,啥时候这么服从带领了。是不是邱大头给了你特别的奖励啊。”
庄高充满质疑的讥讽花橘。
“庄清高,是你自己不学无术,这里是东林学府,以真善美为宗旨,就收起你那些歪主意吧。”
花橘说罢,庄高立刻比了一个中止符,花橘便要来打,庄高忙的四处躲闪,两人追打起来,只剩史强在认真背着花苗了。
在拔草的法二,突然被割伤了。手指肿了,冒出了血来。
边上的杜克斯若无其事,“用衣服包扎一下吧。”
继续提着草栏子倒掉,专注的锻炼着臂力。
郝宁赶忙跑去询问,“什么情况”
法二坐在秃地上不知所错,“我们古木医人天生对草药敏感,这株草有毒素,毒素扩大了。”
郝宁听到一些奇怪的东西,“什么古木医。”
法二言:“没什么。”
“我能做什么?”郝宁问。
“用不同的血来解毒,分散毒素,否则伤口会溃烂,这里也没有其他的血清了。”法二道。
用血,可是没刀啊。郝宁踌躇着。
看着正在渐渐发紫的伤口,郝宁迅速拿着边上的竹栏,用叉出的尖角在手指上划了一个口子,盖在了法二的手指上面,“啊”,相触那一下,两人的手都感觉有点疼,其次是手指之间按压柔滑的感觉。
毒素分散了,毒血滑落在了土里,然后两个人的伤口都止封了。
任务差不多完成了,放好栏子的杜克斯倚在工具箱边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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