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临商鹰眸倏然收紧,撑在她身侧的大掌抓起了床单,“你说什么?”
“我已经嫁给了郁伯言!”南栀一边笑,一边眼泪从眼角滑落,“我们已经注册结婚了。”
她已经是郁伯言的合法妻子,又怎么可能嫁给莫临商。
莫临商漆黑的眼底涌起了怒火,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那又如何?大不了我带你去国外注册,我们一样能结婚!!!”
“不,你休想……”
“没有我得不到的,包括你,栀儿!”
莫临商捏住了她的下颚,低头再次吻上了柔软香甜的小嘴。
南栀拼命的挣扎,但身体没有一丝力气,根本就推不开。
他的唇,他的气息,都让她感觉到无比的恶心,想吐……
他的大掌宛如一条毒蛇在她的身上游走,浑身的汗毛都树立起来。
她紧闭着牙关,不让他入侵。
莫临商却用力的捏住她的下颚,逼迫着她张嘴,舌头探了进去……
肆意的搅弄,吸吮,像是要将她剥皮拆骨吞如腹中。
绝望宛如海啸,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要将她彻底吞没。
心底疯狂的喊着郁伯言,却也明白他不可能来救自己……
绝无可能。
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的往下掉,湿透了枕巾。
莫临商用力的撕扯掉她的衣服,炙热的吻从她的脸颊转移向了颈脖……
湿热的黏糊感,让南栀越发的难受,浑身泛冷,发抖,侧头毫无征兆的就开始吐起来了……
莫临商的动作僵住,看着她搜肠刮肚的吐气来,脸色阴郁摄人,不等她吐完,已经忍不住低吼,“跟我做一爱就这么委屈你吗?跟我做就这么让你难受吗?”
“咳咳……”南栀轻咳了两声,哭红的眼瞳望向他,笑得苍凉又嘲讽,“是啊……很恶心……因为我嫌弃你脏!”
“我脏?”莫临商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眸底涨满了血丝,“你以为郁伯言睡的女人就比我少了??”
“至少他没睡过我姐姐!”
南栀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他,整个人瘫在床上,头发上沾染上了呕吐物,狼狈不堪。
莫临商怔住了。
南栀看着他,眼底蕴满了讽刺,“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年每当我想起你和南信子躺在床上的画面有多恶心?哪怕是到现在想起来我还是想吐……”
“莫临商,像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爱,你又有什么资格说爱我!”
一个连自己妻子孩子都能不救的人,怎么可能懂爱!
他连最基本的感情都没有!!
莫临商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攥成拳头,厉锐的眸光盯着她,像是要杀死她一样!
南栀无所畏惧的与他对视。
她不怕死,比起留在莫临商的身边,她宁可死!
莫临商盯着她好一会没说话,下床转身就走!
南栀蓦然松了一口气。
刚刚她真以为莫临商会掐死自己!
没一会有两个女孩进来扶着她去浴室洗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回到房间的时候,床单被套也被换上干净的,南栀重新躺下。
穿灰色衣服的女孩端着托盘走过来,准备的是鸡丝粥,比较好吞咽。
南栀靠在床上,连拿勺子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靠着女孩一勺一勺的喂到嘴里。
女孩也不说话,安安静静的给她喂完粥就端着托盘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南栀一个人,安静的好像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她知道自己浑身无力肯定是莫临商给自己用了药,用什么药就不得而知了。
也不知道郁伯言现在怎么样了。
他会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吗?
会难过吗?
想到这些南栀心揪紧的疼。
更多的是想念!
想念他和祈言,想要一个人在一起。
南栀闭上眼睛止不住的往下流,很快就哭湿了枕头,不知不觉哭到睡着。
翌日,南栀睁开眼睛,不用照镜子也知道眼睛是肿了,干涩的厉害。
房间里依然只有她一个人,身体好像有些力气了,她撑着坐起来,打量房间布局。
简单干净又不失温馨,窗帘是半拉着,所以她看不太清楚外面是什么景致。
她掀开被子,双脚碰地勉强的站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到窗边拉开了剩下半截窗帘,看到的便是一望无际的森林……
森林上方好萦绕着一层雾气……
这里是……山上?
南栀努力回想了一遍,实在是想不起来江城附近哪里的山上有这样的房子!
门被人推开,走进来的是昨天穿灰色衣服的女孩,端着托盘是来给她送早餐的。
她最喜欢的蟹黄年糕,豆浆,还有豆腐花。
女孩将早餐放在桌子上,走过来扶她过去。
南栀打量了她一眼,很小,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
“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子抬眸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
“他不让你告诉我?”
女孩子又摇了摇头,等她坐下后,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又摆了摆手。
南栀明白过来了,她是不会说话。
看样子是莫临商怕自己打听的太多,所以特意找了一个哑巴来照顾自己。
“那我该怎么叫你?”南栀询问,“总不能叫你小哑巴吧?”
女孩子眨了眨眼睛,点头。
南栀吃惊,“你该不会真叫小哑巴吧?”
她又点了点头。
南栀一时间有些无语,“好吧,那我就叫你小哑巴了。”
小哑巴抿唇笑了笑,指了指餐桌上的早餐,要她吃。
南栀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食物,“这些东西里……有下药吗?”
小哑巴摆了摆手,表示没有。
南栀没动。
小哑巴见她不相信自己,全部尝了一遍。
南栀这才敢吃。
小哑巴欠了欠身离开了房间。
雾气萦绕的走廊上,男人欣长而挺拔的身姿靠在木栏上,黑眸掠起看向她,冷声道:“她吃了?”
小哑巴点点头,望向他的眼神里透着一丝恐惧。
“这两天我不方便来,你好好照顾她!不准她走出房间,也不准任何人进去,明白吗?”他低哑的声音里有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小哑巴点头。
莫临商转身要走,想到什么,刚走了几步又停下步伐回头。
黑沉的眼眸凛冽无比的盯着她,冷声道:“不想你的家人出事就别生一些不该有的心思,她要是有什么闪失,我饶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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