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向驾驶座。
开车的人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波澜不惊的语气道:“刚刚好像有只猫突然跑出来!”
莫念君侧头看向外面,马路上一辆车子都没有,更别提猫了。
“可能是我眼花了。”艾伦面不改色道,重新发动了引擎。
莫念君深呼吸一口气,低头看安,因为喝醉了,所以靠在自己身上什么都不知道,睡得香甜。
车子开了一会,安睡着睡着,头又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艾伦再次急踩刹车。
这一次莫念君有了准备,在安的头要撞回来的时候,伸手抱住了她,让她趴在了自己的腿上。
艾伦从后视镜看过去,很像是一个温柔的男人在照顾心爱的女人,温柔体贴!
她掠起看向他,“这一次又是什么?”
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要是再相信是意外就是她蠢了!
“好像是一条狗!”艾伦一边回答,一边发动车子。
看到安靠在他身上,心头就涌上一股火!
她嘴角含着讥笑,沉默不语。
接下来艾伦没有再做这些小把戏了,老老实实的把车子开到古堡前停下。
她下车,扶着安下来。
艾伦站在一旁,双手插在口袋,月光下蓝色的眼眸泛着异样的光芒,“莫先生这么温柔体贴,难道不应该把安公主抱进去?”
莫念君掠眸看向他,淡泊如故,“伯爵大人那么想和布雷德福家族联姻,这样的事我怎么敢和伯爵大人争!”
艾伦剑眉一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把安直接推过来了。
出于本能的伸手抱住安,抬头看向他的时候,就听到他淡淡的语调道:“不用谢了!”
莫念君转身就走,心底腹诽:“我又不是真男人,抱个屁!”
艾伦抱着安,看着他就这么走进去了,眼底泛起了困惑。
这么大方的就把安丢给自己了,难道说他没有爱上安?
那在车上他那么护着安做什么?
真的只是出于绅士风度?
艾伦百思不得其解,也不能一直站在月光下,将安打横抱起进屋。
莫念君,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容棉,一回到房间,立刻将房间门反锁,拿了换洗的衣服走进浴室。
脱了衣服,解开束带,低头看着自己的胸,伸手轻轻的碰了下就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还好她的胸是原装货,否则被这样一撞,盐水袋早破了。
本来每天用束带裹着胸就不舒服,现在疼成这样,还要裹着胸,更难受了。
容棉洗完澡,看着白色的束带实在不想碰,一晚上不用应该没关系吧!
她将束带洗干净,用吹风吹干放好。
刚准备睡觉就听到门口有动静,她立刻紧张起来,“谁?”
“我,开门……你睡觉就睡觉,反锁什么门啊!”门口传来艾伦倨傲的声音。
“你等一下!”
容棉脸色骤变,立刻拿起束带去洗手间重新换上。
艾伦在门口等的不耐烦,吩咐管家去拿备用钥匙来。
管家用备用钥匙开门,艾伦走进来的瞬间,容棉刚好从浴室里出来,发尖还在滴水。
艾伦古怪的眼神打量他,“你在干什么?把门反锁,还这么久不开门!”
容棉故作镇定的拿毛巾擦拭头发上的水,淡淡道:“洗澡,你这么晚找我做什么?”
艾伦没回答,让管家先出去,走进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当然是找你喝酒啊!倒是你,反锁什么门?开门磨磨蹭蹭跟个娘们似得。”
我本来就是娘们!
容棉在心里回了一句,走到他对面的沙发坐下。
“这里不是我家,也不是酒店,谁知道我睡着以后会发生什么!”
顿了下,抬眸瞥了他一眼,“我刚一身泡沫,总要让我冲干净,穿上衣服才能开门吧!”
艾伦呵了一声,“大家都是男人,你先给我开门怎么了?难不成你刚刚是在……”
眸光落在了她的裤裆,好像真看到什么了。
“我性取向很正常!”容棉就知道他脑子里不存在什么好东西。
更何况她也没那玩意可弄。
“我就算是性取向不正常也看不上你!”艾伦嗤笑道,倒了一杯酒递给她,“长的像个娘们,做事也像个娘们,磨磨蹭蹭。”
容棉看了一眼面前的酒杯,再看看对面翘着二郎腿喝酒的男人,微凉的声音道:“听你的意思是很看不起女人了?”
艾伦舔了舔唇角,勾起冷魅的笑,“那倒也不是,毕竟她们能让男人上天堂,只不过除此之外,她们也没别的作用了。”
“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你应该也是女人生的!”容棉反击。
“再加个能繁殖?”艾伦耸了耸肩膀,语气里充满了对女性的不屑。
头发已经不再滴水了,容棉身子往后靠,淡漠的眼眸望向他,“难道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你另眼相看?”
艾伦喝完酒杯里的酒,抿唇想了想,笑着说,“也不是没有,沈随心你听说过没有?”
容棉薄如蝉翼的睫毛轻颤,没说话。
怎么会没听说过,那是她的好朋友,是她最欣赏的人!
“她漂亮勇敢,最重要的是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头,眼底浮起亮光,“聪明!只可惜……被陆的捷足先登了。”
清澈的眼眸倏而黯淡,她端起面前的酒喝了一口。
冰凉的液体在舌尖泛着酸涩,顺着食道一路流进了胃里,在不断的翻滚,沸腾……
艾伦靠在沙发上,手里摇着高脚杯,抬头望着天花板,似是感慨道:“也不知道当初我要是选择她,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容棉没说话,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艾伦低头看她,“看你的样子,该不是以前爱过一个女人,被狠狠伤过吧?”
容棉舔了舔唇瓣,眸光直射他,“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难道你就没被女人伤害过?”
“我当然没有!”艾伦不屑的嗤笑一声,“在这个世界上女人对我而言只有两种,要么能给我带来快乐的,要么能被我利用的!”
容棉贝齿紧咬着粉唇,点头,被酒精滋润后泛红的唇瓣沁着自嘲的笑意。
自己对他而言,也许从来都是后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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