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女王

    
    赵婷手指划过我的唇畔，“这张甜甜的嘴，在我这儿永远受用。”
    说完，赵婷眼中寒光一闪，又踢掉了我的两根脚趾的趾盖儿。
    我仿佛被人打断了脚掌，跪在赵婷面前再也站不起来了。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由于疼痛，我的呼吸有些紊乱。我搂住赵婷细细的腰，用极低的声音说，“婷姐。我曾经看过一本小说。有一个人喜欢一个女孩儿。他为她做了很多事情。能做的不能做的，他都做了。但他还不放心。最后他杀了那个女孩。看着她逐渐冰冷的尸体，他露出了安心的微笑。
    如果可以的话。你把我也杀了吧。能倒在你的怀里逐渐冰冷，是我的福气。”
    赵婷背过身，望着远方豪无情绪的的说，“好！等我玩儿够了。会满足你的愿望。”
    说着提了提自己的手铐，扯着我说，“跟我走。”
    此时我的脚趾盖断了好几只，短时间是站不起来了。只能用自己的膝盖在石子中乱蹭，一路膝行的跟着赵婷。
    远远的看去。英姿飒爽的赵婷阔步向前走。手上一副古朴手铐，如同狗绳般牵着膝行的我，像极了遛狗的贵妇人。
    赵婷走的很快，有时我跟不上她的速度会摔倒在乱石中。一到这个时候，赵婷就会扯着我的手拷向前拖。我的裤子磨破了。膝盖很快也磨破了。实在扛不下去，只好抱住赵婷的一只脚踝，耍起了无赖。
    赵廷伸出手做索取状，“钥匙给我。”
    “没有。”我趴在地上抱着她的脚踝，没好气道。
    赵婷扬了扬雪白的下巴。刚好此时，林贵妃和季影也赶了过来。
    见此情形，二人皆是一愣。季影无奈的偏过头不去看我。
    林贵妃倒是仗义一些。毕业了三分多钟，才鼓起勇气望向赵婷，“五小姐。你们好歹夫妻一场，这又是何必呢？梦峰虽然可恨，可这十几天来，他一直都不好过。不如…”
    赵婷一个眼神送过去，令贵妃立刻就怂了。还没讲完的话，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你们要是不想看他受罪。就把这玩意儿打开。”赵婷甩了甩手上的手铐说。
    “那东西我们打不开。”季影回复。
    赵婷仔细打量了一下腕上的手铐，樱桃小嘴儿中淡淡吐出几个字，“哦，蓝影子手笔。”
    说着，抬起高跟鞋，踩在我的腰上。“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着他。”
    身材纤瘦的蓝芝从我影子里闪略出来。她年龄比较小，面对眼前这个高冷的御姐，还是有些胆怯。“你叫我干嘛？”
    赵婷用手拷上那半米长的铁链，缠住我的脖子，面无表情的说，“你要是不想看着他死，就把钥匙给我。”
    蓝芝有些为难的挠了挠头，“这个吗？你要杀便杀吧，反正他也不是我的主人。”
    我心说蓝芝这姑娘太赞了。就该这么搪塞她。我还真就不信，赵婷能把我勒死。可事后我问过蓝芝一次，她说，这完全是她的真实想法。我死不死她确实不关心…
    赵婷两只细长的眉毛向一起皱了皱，遂收紧我脖子上的铁链，“真的不给？”
    我起初是抱着赵婷的脚踝，被她拉扯的脑袋开始微微上扬。我的呼吸越来越困难，眼皮也变得发沉起来。
    蓝芝有些为难，我偷偷给她打了个手势。无论如何，赵婷这个人、我绝对不会放她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的窒息感不断升级。某一刻，只感觉喉咙火辣辣的痛。肺部像喷发的火山，翻江倒海，到处都是炽热的岩浆。
    就在我无法忍受时。脖子上的铁链悄然松了。我使劲的吸了两口气，双手抱住赵婷的脚踝，逐渐失去了意识。
    …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猛地从睡梦中惊醒。慌忙的晃了晃自己的手铐，发现另一端仍然连接着一只白皙的玉手。
    看样子我们似乎回到了“仙姑堡。”赵婷坐在椅子上，翘着一条腿。我则就躺在她面前的地面上。躺在地上便能看到如玉的美人。
    “姐。”我痴痴的笑道。
    赵婷低头看了我一眼，晃了晃自己的手腕。那表情像是再问，你要这样拴我一辈子？
    我点了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说完，我猛然感觉到自己双腿有些紧，还有一种痒痒的感觉。
    低头一看。自己的双膝和脚趾都缠裹着厚厚的纱布。远远看去，就跟那古代缠了一半儿的木乃伊似的。
    “不用这么夸张吧？”我问。
    赵婷抬起自己的高跟鞋，“伤的太轻？那以后每天我就踢断你一根脚趾。让你好好享受享受。”
    我伸手抓住她的两支细高跟，“婷姐，有话好说，何必动手动脚。”
    这句话不说还好。赵婷闻言脸色顿时冷了下来，“我说了以后别叫姐。”
    我愣愣的和她对视了，大概有几分钟。赵婷真的变得陌生了。我试图挽回这段感情，抓着她的脚踝说，“姐。还记不记得我那次受伤时，你拼了命的给我拦车救我。为了帮我渡过难关，情愿去美国刷了半年的盘子。也要把钱借给我。不管遇到大事小事，你无数次的伸手帮我。这些事儿都是你做的。你都忘了吗？”
    赵婷撇了撇嘴，仍是不为所动。她的手轻抚过自己平坦的小腹。“你我姐弟情份已尽。没什么可留恋的了。”
    我眼角动了动，有一种被刺痛的感觉。不是眼泪即将流出，而是心里放不下的那份情。“那我呢？”
    赵婷长长地叹息一声，遥望向窗外那洁白的云朵。短暂的失神后，眸光再次变得冰冷。她缓缓站起身，提着手铐。对着我的肚子就是一脚。
    我侧躺在地面上。一脚下去，踢的我立刻蜷缩成了一团。
    “疼吗？”赵婷问。
    “不疼。”我捂着自己的肚子，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我小时候就是这样，肚子遭遇重击就会觉得呼吸困难。
    赵婷抬出一只脚，踩着我的一条胳膊。再用手铐扯起我的另一条胳膊。双臂被剥离，我的软肋完全暴露出来。
    我喘着粗气望着她，恐惧感不由自主的从心里冒出来。
    赵婷面无表情地和我对视。最后她咬了咬下唇，高跟鞋再次重重的踢在我肚子上。力道之大，将我踢出半米多远。要不是手铐上铁链的束缚，我估计我会被踢得更远。
    赵婷露出一个微笑，饶有兴致的问了一句，“还不疼？”
    我气喘如牛，感觉自己的肠胃里好像有一个转动的齿轮，将五脏六腑都搅裂了。
    “当然不疼。和按摩一样。”我双手无力的垂子地上，整个人都瘫软了。
    赵婷手腕微旋，缓缓搅动手铐上的铁链，“嘴真硬。”
    我眨了眨眼气若游丝的说，“谢谢夸奖。”
    赵婷嘴角挂着笑，扯着铁链绕过一张‘婴儿床’将我拽到那件躺椅前。（那是我和她幸福的见证。在这把椅子上，我和赵婷有过很多不平常的回忆。）
    赵婷抚摸着躺椅，“你知道女人生孩子要多疼？是你现在疼楚的十倍。”
    我跪坐在地上，擦掉嘴角的血迹，“我知道我对不起你。让你受了那么多的苦。”
    赵婷点起一支烟，优雅的坐在躺椅上，“你错了。当时我住院的时候，你就应该留下孩子，而不是留下我。”
    留下孩子？我扭头望向一边，当时赵婷命悬一线，能保住她的命已是万幸。更别说孩子。再说，就算能保住孩子又怎么样，没有赵婷我还要孩子干什么？
    赵婷偏过头，面无表情的和我对视，那意思就像是说，你不想解释吗？
    我我这自己好像要裂开的肚子，无视了她的表情。赵婷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用手捏开我的下颚。
    我微张着嘴，有些不解的望着赵婷。她晃了晃手中的烟，将带着火星的烟蒂弹在了我的舌头上。
    “说，谢谢。”赵婷轻声说。
    我张嘴直接将她手里的烟咬掉一半儿，“谢谢。”
    赵婷脸上仍然挂着笑，注视了我良久后，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了躺椅上。
    我仍然保持着跪坐的姿势。体内的‘坤碧芯焰”缓缓流转。不断修复着我饱受摧残的身体。
    赵婷似乎躺的很舒服。没多大一会儿便睡着了。她今天穿着一件白裙子，一头长发像瀑布一样撒开，圣洁的如同一个天使。秀色可餐不过如此。我就这样呆呆地注视着她，注视这个改变我命运的女人。
    人生真是奇妙。面前这个女神，曾经和我如胶似漆。可我现在连碰她一下的勇气都没有。我和赵婷难道注定是曾经拥有？
    整个下午，赵婷一直躺在躺椅上，直到日落西山，夜色渐浓。她才渐渐从睡梦中醒来。
    我用热切的目光望着她，希望她能和我说几句话。可赵婷只是望着窗外的夜空愣了一下，便提了提手铐，示意要我跟她走。
    我胡乱解掉双腿上的绷带，一瘸一拐的跟在她身后。赵婷下到一楼，对着林贵妃吩咐了几句。没过几分钟，一台白色的奥迪轿车出现在古堡的门口。
    赵婷直接坐上了主驾驶的位置。我做了几个深呼吸，心想婷姐要是开车拽着我跑，那真是要累死人的节奏。不过赵婷没有如我所料，而是颇费周折的将我也弄上了副驾驶。
    车子缓缓开动，驶向远处的一座山顶。国外人口稀少，公路上只有我们一台车，行驶在宁静的夜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