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子旁白的全本忘江山

「第一章:江山上篇」 二.黄沙起折戟沉沙海,虎狼进西凉危旦夕

    
    大将生来胆气豪,腰横秋水雁翎刀。风吹鼍鼓山河动,电闪旌旗日月高。天上麒麟原有种,穴中蝼蚁岂能逃。太平待诏归来日,朕与将军解战袍。
    几日不见,甚是想念,哈哈,在下姓旁名白无字,谁知道以后有没有字呢,毕竟说书嘛,你得有个名号,出门在外人家才知道你是谁,但我呢,一没传承,二没字号,所以,就只能自己窝着,给大家说点没人看的东西,好啦好啦,咱们废话不多说,书接上回:
    黄巾起天下开始大乱,朝无力四散官职兵权,虽说分封百官下发兵权,但姚文魏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封的最大的官只有太守,甚至还把几个相邻太守的领地调换,为的是让你们互相牵制,有全力平贼无余力反抗,但却也给了离叛军较远势力开战的机会,而首先因为分封问题要开战的,就是天水和武都的宇文悍锋和董卓两军。
    这两家本就交恶,再加上被姚文魏互换领地,哪怕宇文悍锋不动,这董卓没准什么时候就会打过来,所以宇文军准备先下手为强。
    听从了军师高杰的谏言后,宇文悍锋名吕布,宇文龑二人前去攻城,此外宇文家军队任凭高杰调遣。
    当一切事务计议好,众人散去时,一人拍住了即将离去的高杰的肩,低声呵斥道:
    “出如此下策,文千对得起主公多年来的恩惠么?你好大的胆子!”
    此言一出下的高杰是魂飞魄散,宇文悍锋手底下可都是一等一的猛将,这事情要是败露了,他非得被撕碎不可。
    “啊……啊?”
    高杰转过身去吓了一跳,只见他身后那人头戴纶巾,身披锦裳,手中一锦花的金边小扇,此人身高八尺,面如薄玉,浅眉似云,一双眼眯起皮笑肉不笑,似刀锐利,一张嘴翘起似乐似不乐,耐人寻味,此人在天水可有一号,人送外号笑面锦花狼,这人是谁呢,也是宇文悍锋手下军师,明日出征时的参谋,三个字的名字,戏志才。
    这戏志才本是颍川人士,但为了躲避祸乱在几年前逃到几乎被朝廷无视的西凉,因为能说会道,满腹才学,很快就被宇文悍锋请出山来,但其为人内敛,不好张扬,也就很少被其他人注意,同样的,宇文悍锋也并不怎么重用他,但是今天他却站了出来。
    “高文千,你觉得你的小伎俩我看不出来么?那吕布与二公子此行不是攻城,而是送死啊!凉州几乎都是黄沙漫漫,但只有武都城旁有山,那山名为伏虎山,多峰崖险峻,山内小路极多,极易迷路当中,虽是去武都的必经之地,但吕布和二公子虽勇但却无谋,途径此处必中埋伏,若带军继续前进,不被乱石砸死就是被敌军埋伏,宇文家与董卓交恶,自然没去过董卓地盘的伏虎山,所有部队此行定是有去无回!但我确实没想到,一城之主会被你的三言两语所打动,真是让我大失所望!”
    戏志才眯眼笑起来,那阴冷的目光直接穿透了高杰,吓得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他本以为在天水这种全是无脑武夫的地方随便出出什么计策就都能被主公采纳,但他却忘了军中还有这么一号人,这事情要是败露了……可不只是掉脑袋啊……
    “志,志才,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是那种,卖,卖主求荣之人呢?我,我……”
    “我什么时候说你卖主求荣了,嗯?你只不过是跟朝廷使者还有董卓军串通好了对吧?在伏虎山直接消灭宇文家主力,然后夺取天水,不对么?”
    这一句命中要害的话一出来高杰直接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自己本来没才学,就是能说会道,靠着一张嘴在宇文悍锋面前把自己吹成了天下第一谋士,但遇到了有真本事的别说靠边站了,他连跟他们站一块的资格都没有,他自以为的天衣无缝的计划却被这个诡笑的男人给一眼看穿了。
    “我……我……”
    “呵呵呵……看给你吓得,这种低端的小伎俩是骗不到我的,你以为巧借朝廷使者赶来的时间差就可以用那种粗制滥造的理由说服大家,但你其实也只是这场无聊闹剧里可怜的旗子罢了。”
    戏志才轻轻挥了挥手中小扇,笑得耐人寻味。
    “你去吧,这件事我不会管,我昨夜夜观天象明日后日将有一将星陨落,一将星闪烁,宇文悍锋此战必败,既然无力回天,那我还不如今晚就走,我志在云游天下,寻求明主,我曾数次献计但皆被无视,这次我就不想再插手了,但,不管你与董卓有何勾当,切勿伤害天水百姓,而且,最好在他们打仗的时候躲远点,要是被熟人看到了可不好啊……呵呵呵呵。”
    说完,戏志才轻哼一笑,转身便走,只留下高杰满头大汗,好家伙,这人谋略百倍于我,我原来怎么就没发现呢?此人如此料事如神,还会夜观天象,我怎么就从来没注意到呢?既然他这么聪明,又为何把这些事全盘托出呢?不怕我灭口吗?不对,他这么精明的人,既然他光明正大说了,那就证明他肯定有把握能躲过我的暗杀,或者,有能力反杀我?
    不行不行,这个人还是太可怕了,别惹他让他赶紧走吧还是……
    高杰抹了把汗,看着戏志才愈走愈远才松了口气。
    ……
    ——当晚
    “砰,砰,砰”
    随着阵阵缓慢的敲门声,宇文龑从睡梦中被唤醒,他揉了揉凌乱的鸡窝似的头发,睡意昏沉,但还是起身去开前院的大门。
    “谁啊?嗯?”
    看来看去门外空无一人,宇文龑开始有些暴躁,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像个猫似的抻了个懒腰。
    “嗷……嗯,有病啊,大半夜的……”
    正嘀咕着呢,才发现地上有一张信封,他从门里探出脑袋四处瞅瞅,路上连条狗都没有。
    “这是……”
    拿回信封,进屋点亮了烛灯,取出信件摊开看去,是一张图画精致的地图,还是伏虎山的地图,而地图里还在山的一边的角落打了个小叉。
    “这是什么意思呢?那个小叉有什么呢?我虽然知道伏虎山这么个地方,但因两家交恶,那里是董卓的地盘,我也没去过啊……难道,天人助我?嘛嘛嘛,怎么想都不可能啊,怎么会有这么邪门的事,再者说了,天水里又没人跟我玩,这会是谁送的呢?”
    龑儿仔细看了看地图,还是觉得哪怪怪的,这伏虎山多高山险峻,还有断崖斜坡,若其中藏有敌军人马……宇文龑越想越不对劲,马上起身去太守府。
    ……
    “父亲,父亲!”
    宇文龑破门而入,手里紧攥着那张地图,房间内宇文悍锋正和高杰商议着明日的行军计划,看着高杰也在场,宇文龑欲言又止,他不知道高杰有什么不对劲,但在看了地图后就愈发的觉着不对。
    “怎么了二公子?深夜前来,想必定是有什么军机大事吧?”
    高杰眯起双眼,虽然表面运筹帷幄,但他也慌得不行,毕竟也不知道戏志才到底有没有泄密,要是真泄露了,他这小身板还不够这父子俩砍的,骨头剃光了那肉也不够啃啊。
    高杰这突然一问,倒是给宇文龑憋回去了,本来这深更半夜的闯入太守府就不合规矩,更何况他是为了说高杰的事才来的,但他本人就在这,这让他怎么开得了口啊。
    “我,我,我只是想来问父亲明日出兵是否还有何变动……”
    宇文悍锋看看他,有些不悦。
    “大晚上跑来就是为了这事?没看见我和军师在商议有关明日的行军要事吗?没大没小,要不是军师举荐你连主将都做不得,这种事轮得到你问吗?出去!”
    这几句直接就给宇文龑怼出火了,但他也没说什么,只是嗯了一声就退出去了。
    疲倦的月躲进了云层休息,只留下几颗星点缀着无尽的夜幕。
    城墙上,健壮的天水兵持枪环甲四处巡视,这些精锐的兵士都是宇文悍锋一手调训出来的,骁勇善战的勇士。城墙角落,龑儿趴在拐角处呆滞地看向远方,下巴搭在冰凉的石砖上,他的心也随着这厚重的墙砖愈变愈冷
    “我又不是不懂事,用得着这么凶我么……唔……好气好气,好烦好烦……”
    龑儿若有所思的眺望远方,时不时倒叹一口哀怨,蓬乱的发稍随着微风轻轻摇摆,纤细修长的指尖在石砖上划着圈圈,他感觉自己委屈极了。
    “明明原来不会凶我的……都快打仗了不更应该对小爷我好点么,怎么这样啊……呜……”
    正当他闷闷不乐的给城墙画圈圈的时候,一个有力且磁性的声音愈来愈近。
    “兄弟们今晚喝好啊!等我们明天凯旋啊!哈哈哈哈!”
    吕布拿着几缸酒登上城墙准备慰劳士兵,正好撞见了一旁撅着嘴生闷气的龑儿,一双楚楚可怜似水似玉含泪眼,一张温温如玉粉薄轻咬唇,所见之人无不心生怜爱。吕布愣了一下,放下酒罐整理整理战甲,清了清嗓。
    “哟,怎么二少爷?大半夜的不去练架在这费的什么功夫吹风啊?”
    龑儿瞟了他一眼,但也没说什么,反而倒叹一口悲寒。
    “他总觉得我不够格,可如果他够格的话,为什么母亲还会走呢……”
    龑儿澈目里豆大的泪滴似落似不落,娇滴滴媚眼勾人魄,微露的小虎牙轻咬粉薄小口似恨似不恨,欲满满薄唇惹人怜。
    看着这么委屈的龑儿吕布有些不知所措,二人虽说是同窗发小,但十几年来,龑儿是那种特别要强,不论什么事都力求做到最好,不论什么战斗他都身先士卒,哪怕路途之中布满荆棘,他永远都以最强的姿态傲视天下的人,虽然也很任性,很嗜杀,还有很多小毛病,但,他们可是同窗的好友啊。
    可眼前,他却有些慌了,他想安慰他,想治疗他,甚至……他想去给他自己的肩膀,但是,该怎么做呢……他们可都是男人啊,如果真的那么做了会被龑儿讨厌吗?战场上他如入无人之境,可这……却让他乱了阵脚……
    “奉先!我该怎么办啊!”
    龑儿一把抱住吕布哭了起来,哪怕他身高八尺也差了吕布许多,一头干练的短发摸起来柔顺且舒适,细闻来,还有股淡淡芳香。他一头钻进了吕布的怀里,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多少年来,他永远都是最要强也是最出色的,他甚至从小的志向都不是武将……但父亲仍旧不肯认可他,明明自己是最出色的,但连装备器械都是自己从小用到大的,即便如此他还是愿意拖着那几支略微生锈的戟去替他征战沙场,只要他能认可他,明明母亲去世之前父亲是很疼他的,但为什么现在要这么对自己……
    看着眼前的可人儿止不住的抽泣他也很是心疼,但吕布知道,自己该做的,是开导他,是帮助他,是拯救他,虽然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这不代表他不该为了他做些什么!
    “没事,龑儿,这不还有我么……”
    吕布生硬的抬起手,僵直地做着不习惯的动作,他轻抚宇文龑的小脑袋,另一只手轻提起他的下巴。
    “你,你的眼可是我这么大见过最好看的,要是哭坏了可就不好看了,虽说现在红红的也很可爱啦……所,所以,不,不要哭了……”
    吕布有些磕巴,还没等他说完,宇文龑踮起脚尖直接吻了过去,这一吻直接让吕布慌了心神,龑儿看着他微微露出的意外而迷茫的神色时,甜甜一笑,娇俏道:
    “哪有,哪有这么跟同窗发小说话的……这,这是惩罚……”
    龑儿涨红了脸,微低着头一点也没有平常耀武扬威的样子,奉先呆了一下,慢慢品尝着唇上散发着淡香的轻薄余温,他微笑着,伸臂一把搂住害羞的龑儿,低声问道:
    “那,我是不是该给些回礼呢?”
    凉薄的月光下,冰冷的城墙上,内心温暖的二人深情地对视着,依偎在一起,奉先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轻问道:
    “我能……”
    “嗯。”
    龑儿娇羞极了,便把头摆到一边去,奉先温柔地笑着,抬起他粉红发热的小脸,唇落于他的额头,他满眼都是他,二人对视了许久,龑儿终于控制不住诱惑,借着这暧昧的气氛吻上那让他朝思暮念的嘴上。好吧,他承认,他本来怕他拒绝。
    二人相拥吻在一起,奉先紧紧拥着他,一手抚摸着的脸,一手托着他的后背将他固定在自己怀里,许久,他又将唇凑了上去,四瓣唇紧贴在一起,龑儿朦胧着双眼,仿佛享受着的他,缓缓地,他也闭上了眼,加深了这个吻……
    ……
    翌日清晨,龑儿艰难地睁开眼,混乱的脑子像是断片了一样,腰酸背痛的,连起身都困难……
    “我昨晚上哪疯去了……呼,真该死的疼”
    龑儿渐渐清醒过来,打了个猫般的哈气,懒懒地伸了个懒腰,缓缓坐起,他抬头才看见,这压根不是他的屋子……反而在对面墙的武器架上的方天魔画戟格外的扎眼。
    “这……?”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昨晚二人在城墙上的相拥互吻,半夜的鱼水之欢,这一幕幕如雷击般冲击着宇文龑的大脑。
    “我……我……”
    他急忙掀开被褥,脸却红到了极点……
    “对了!今天要出兵了!对对对,不能乱想,不能乱想。”
    企图洗脑自己的龑儿在慌忙中下意识忽略了疼痛的他草草换了衣物,但临走前,他轻抚了一下自己的唇,仿佛还在找寻昨夜的余味,他傻乐着,一出门便迎面撞上了回来取兵器的吕布。
    “啊,奉先……”
    龑儿一愣,玉面一红,轻推开吕布就向军营跑去,吕布顿了一下,噗嗤一乐,取了画戟也向军营走去。
    “真是可爱啊……”
    ……
    整顿众军后,吕布接令领一万先锋,他头戴百兽的聚牙齐天冠,身披的蚩尤混沌天下铠,胸铠上雕着饕餮,梼杌,穷奇,混沌随血月而舞,祸乱众生,腹凯上伴身雕的腹肌甲,八块腹肌甲片分别刻着敖因,猲狙,鬿雀,九婴,蛊雕,猰貐,天狗,狰, 八兽分做食人状,栩栩如生,令人胆寒。
    他肩左拢着虎,右肩拢着豹,上面左右对称的回勾的十二颗虎牙 ,左右臂膀回束回来两条二尺的小黑披风,披风内暗藏着带倒钩的匕刃,下环着疾走百凤甲,脚踏着破风万军靴。手持着方天魔画戟,此戟高一丈,戟头三尺,实心星陨所铸,重二百三十斤,下跨着破界踏天驹——紫鬃赤兔——雷霄!
    伴随着渐开的城门,吕布等前锋也是整装待发,后方的高杰低头暗笑着,仿佛已经预定了他所期望的胜利。
    “好,全军出击!”
    吕布戟指苍天,身后黄沙狼骑也是阵阵战吼。
    “我等必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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