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元安平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一脸得意的青雕妹儿,让自己喊姐姐,其实自己是比她大点的,元安平没有想到,世界上竟然有人喜欢老辣的称呼。
"喊你姐姐?我可不敢,你比我小,喊你妹儿合适,喊你姐姐,你说把你喊老了,咋办?!"
青雕妹儿脸瞬间僵硬,感觉心里有一股火在升腾,转身扭头就要走,你不会加个漂亮年轻姐姐么?!!
"唉,唉……妹……姐……姐,姐姐,我喊就是了,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元安平没有了青雕妹儿的搀扶,脚步变得踉跄,来不及再多想了,急忙喊出口,一脸的懵逼还有无语无奈。
本来作势转身要走的青雕妹儿,立刻停住脚步,手上用力,搀扶住元安平,一脸的灿烂笑容,连黑果浆的黑不溜秋都遮挡不住:"这样才对嘛,乖!再喊一个!"
世武大赛这两天,通和桥进行免费开放,虽有通知衙役依旧在值守,也只是做做样子,不会收取过路石币。
今早上元安平是混在人群中一起走过来的,元安平看到之前那几个人,缩在一个给他们建筑的小房子里,应该是在玩着游戏,元安平看到了他们,只是玩得入迷了的他们,就没有看到元安平了。
现在世武大赛算是已经结束,可很多人难得有机会进入东和城,又加上这两天进出随意,没有人会早早离开。
这样,涂了什么黑果浆,黑不溜秋,扎着小辫子的青雕妹儿,和脸色苍白,脚步显得漂浮无力,需要青雕妹儿搀扶的元安平,就比较明显了。
那山羊胡老头,在通和桥边抽着旱烟,云雾缭绕,另外几个不知道是去哪里了,不见踪影,等到吐出来的一口浓雾飘散,山羊胡老头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手中烟杆子,咣当掉在地上,眼珠子好像要瞪出来,好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鬼一样。
浓雾飘散开去,山羊胡老头的面前,赫然站了两个人,两人面上不知道什么东西,就好像是黑皮将脱未脱,其中一个披头散发,硕大的白眼不住的往外翻着,另外一个看起来有些面熟,也不住的翻着白眼,他身体奇异的倾斜到一边,歪着头颅,走路僵硬,如同丧尸,此刻,正身体抽搐,走向自己。
"老头,你可还记得我,我被你害得好惨,让你吓得,掉下绝缘河不说,还砸歪了脑袋,现在正要去往阴地,顺路来看看你,恶婆,您看我这爷爷也差不多了吧!"
山羊胡老头烟杆子都掉到了地上,整个脸已经变得苍白,身体颤抖,牙齿打架,眼珠子几乎瞪出来,脸庞上写着大大的恐惧。
到了现在,他已经想起来了,前段时间,元家少年掉下了绝缘河,之后了无声息,绝缘河水湍急,肯定是活不成了。
那现在面前的这个歪头斜眼,还在抽搐的……他不敢再想,吓得他不断后退,不断惊恐的大叫着:"那不关我的事,真不关我的事,我们本来是要阻止你跳的,但你自己就跳下去了,真不关我事,您就放过我吧,要找也找麻仔他们,他们跑去窑窖快活了……真不关我事,不要过来!"
元安平置若罔闻,依旧歪脖子歪头歇着眼睛,嘴里有吐沫流淌出来,一瘸一拐,拖着脚跟,走向山羊胡老头:"只有你阳寿差不多了,我才会找上你,走吧!走吧!路上有伴……"
山羊胡老头枯瘦的身体颤抖的厉害,努力的想要往后退,可后背抵上冰冷的铁桥,他惊恐无比的回头一望,桥下汹涌湍急的绝缘河,口中大叫一声,裤裆子瞬间湿了,黄褐色的液体流了一地,更是头一歪,竟是生生吓得昏死了过去。
"无趣,不好玩,走了,待会有人看到,就不好了!"
将头发弄得披头散发,配合元安平演戏,吓唬山羊胡老头的青雕妹儿,将披头散发一扎,重新乍起小辫子,满脸恶心的看着,竟然被吓尿了的山羊胡老头,催促了一句,直接不等元安平说什么,走上了通和桥。
元安平恢复正常,看着吓死过去,黄褐色的液体湿了裤裆,还留了一地的山羊胡老头,这才心里解气,过去又抬脚,踹了死老头一脚,算是报仇放过他了。
元安平没有想过就要他的命,像山羊胡这样的老头,元安平不屑对付,既有心里的一些仁慈,也有一种不想下手的情绪。
当时山羊胡老头可能,刚才如他所说,是想要劝阻他,不让自己跳,但当时的自己不小心又紧张之下,就掉了下去,诸多因素,不可一概都说是山羊胡老头他们的错。
适可而止,教训教训,出口气,也就已经差不多了。
元安平本来是想要回趟家的,可是看看自己的样子,还有一脸的苍白,脚步虚浮,害怕娘亲担心,他便远远的看了看自家的小土石屋,小土石屋里面时不时有咳嗽的声音传出。
没有看到舅舅元牧,元安平也不知道舅舅有没有去看世武大赛,自己倒是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旁边搀扶着自己的青雕妹儿,和元安平一起看着不远处的小土石屋,突然说道:"这里就是你家?要不要回去一转,给你母亲报个平安。"
元安平转回来,看了青雕妹儿一眼:"对,这里就是我家了,回去就不回去了,我这幅样子,让娘亲看到,免不得又要让她焦急担心,走吧,过去找毛叔和猴叔,要不是穿上了毛叔给的蛛鳞茧,我恐怕都回不来了。"
"那陶家人,也太可恨了,自己孙子打不过你,就出爷爷,也不觉得丢人,更没有人进行阻拦,接下来的比赛,你才是需要真正担心的啊,那几个家族少年,碰到哪一个都不简单,我都没有什么把握。"
一旁的青雕妹儿脸上愤愤的,她涂抹了黑果浆,就在场下看着元安平比赛,在那陶铭峰一掌拍向元安平的时候,她整颗心都提了起来,以为元安平不死也是挨不过陶铭峰的一掌。
元安平不知道要接什么,只能苦涩呵呵的笑了笑,转身离开,向着猎兽团亡命窝方向走去。
青雕妹儿望着少年有些孤独浅薄的少年背影,眼神有些复杂,回头看了一眼小土石屋,不由得叹了口气,迈动脚步,跟过去。
其实,青雕妹儿还是有些羡慕元安平的,起码元安平现在还有个亲人,惦念着他,而她自己……
元安平倒是不知道青雕妹儿的想法,还有羡慕,相反,他感觉到心里沉重已极,今天才是第一场比赛,几乎是压倒性的一边倒,自己刚刚显露点头角出来,就引起了愤怒,要不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世武大赛,陶铭峰不敢太放肆,可以说,元安平肯定不会站在这里了。
可这却仅仅是个开始,明天呢?自己该要怎么办?碰到的对手,就不会是今天的那个陶潜,而是四大家族的重点培养的少年,心狠手辣,再加上元少聪,元安平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少年此时心里诸多情绪想法,不断浮现,混乱不堪,根本不知道自己该要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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