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自己过去,说实话,他也还真不敢,先不说自己大腿受伤不便,之前就和元安平交过手,要不是从亡命窝那边,雇佣了这些人,就算给他几个胆,他也不敢来找元安平的麻烦。
被倒立悬空在绝缘河上空,听着哗哗水声的场面,现在回想起来,就感觉两腿发麻,吞了吞口水,青衣衙役壮汉看向前后抬着青雕妹儿的两个人:"你们两个过去一个人,把地上的骨刀,去给我捡过来!"
既然接受了满脸坑洼脸的青衣衙役壮汉的雇佣,就必须从一而终做完整件事情,这是雇佣的行规,很快,其中一个人就将抬着的青雕妹儿交给山羊胡老头,走向元安平,去捡拾地上的那一把骨刀。
元安平没有挪动分毫,一脸平静的看着中年男子,走过来,弯腰捡起了自己丢在地上的骨刀,骨刀入手,那中年男子突然的加速,冲向元安平,狠狠的刺向元安平的腹部。
元安平脸色一变,其实早就有所防范,在那中年男子弯腰捡起骨刀的时候,脚尖蹬地借力,一脚踢在中年男子的下巴处,踢得那中年男子下巴骨尽碎,仰面倒地,扭曲着身体,痛苦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一切发生得太快,在中年男子仰面倒向地面的时候,元安平就身形一晃,来到了满脸坑洼脸的青衣衙役壮汉的近前,一拳砸在后者的脸庞鼻梁骨上,根本来不及捏断青雕妹儿的喉骨,身形踉跄倒退开去。
抬着青雕妹儿双脚的雇佣男子,看到雇主被打,跨出一步,硕大的拳头,就要砸向元安平的脑袋,但他只感觉到眼前一花,胸口一凉,低头看去,一把锋利的骨刀,完全没入胸口,砸向元安平的拳头被元安平抓住,咔嚓一声清脆嘎嘣响,雇佣男子两眼一翻,直接晕死过去,倒地后,双腿乱蹬了几下,彻底没了动静气息。
没有了雇佣男子抬着青雕妹儿的双腿,青雕妹儿下半身落到地上,抬着青雕妹儿头部脑袋的山羊胡老头,浑身抖擞,脸色苍白双腿打颤,站立不住,无力的跌倒在地上,开始对着元安平,砰砰砰的磕头求饶。
那满脸坑洼脸的青衣衙役壮汉,眼冒金星,身形踉跄后退,使劲摇了摇脑袋,似乎想要看清楚眼前事物,但是面前一片红色,他只得抬手擦了擦满脸的鲜血。
终于看到了近在眼前的元安平,那张平静,却又看起来似笑非笑的脸庞,知道这次元安平是肯定不会饶过自己了,口中大喊一声。
使出最后的浑身全力,一拳砸向眼前,仿佛近在咫尺的可恶噩梦般的脸庞。
可势大力沉的一拳,直接打了个空,相反的,被元安平一拳砸在脑袋上,身形摇晃了几下,重重的栽倒在地上。
元安平犹不解气,抬脚踹飞满脸坑洼脸的青衣衙役壮汉,砰的一声,头颅撞在墙角,开花了,双腿像证性的动了几下,然后了无生气。
山羊胡老头看着如此惨烈血腥的场景,吓得突然发出啊啊的几声尖锐喊叫,犹如看到魔鬼,爬起来就跑,但他并没有能够跑出几步,一把锋利的骨刀紧随而至,贯穿胸口,他瞪着小眼睛,低头看着胸口的锋利骨刀,喉咙滚动,似乎想要说什么,可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解决了山羊胡老头,元安平再也站不住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没有想过杀人,可偏偏由不得他,如果今天自己不出手,那他和青雕妹儿的下场就是眼前的他们。
青雕妹儿的鼻梁骨应该是裂开了,脑部也受到震荡,元安平呼喊了她几声,都没有反应,只能双脚并用,吃力的将青雕妹儿抱起来,还好后者体态轻盈,并不是很重。
本来约定好了一个星期后订婚,但黄昏时分,通和衙役派了人过来,说是他们家老爷,身体不适,订婚日期需要往后推推,具体什么时候,那身穿青衣的小斯衙役,说完了老爷的吩咐,一刻也不待,直接离开了。
假山前,刚刚吃饱饭,欣赏溪中不知道游过去多少回了的红绿不齐的小鱼,元顶天皱着眉头,重新坐回靠椅上,却没有再次靠下去,而是坐直了身体,不知道在想什么。
"爹,是发生什么事了么?通和衙役为什么要推迟日期?该不会是想反悔了吧!?"
元少聪气色比昨天好了许多,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来到皱着眉头的元顶天旁边,看着溪中又重新游过来了的小鱼。
"不知道,你好生在家休养,我现在过去一趟通和府,问问情况!"
元顶天没有回头,赫然站起身来,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看着溪中游鱼的儿子元少聪,就向外走去。
在通和府邸内,通和大人雷震子卧床不起,这趟和山衣长老一行,先不要说有什么收获,反倒是被元牧重伤了府田,甚至打入了冰钉,能够使用的孔点之力,生生被压制,境界神魂因此受到牵连,雷震子精神萎靡不振。
"雷大人,您这是怎么了?!究竟是谁?怎么会这样?!"
元顶天也不由得吓了一跳,只是几天不见,雷震子精神憔悴,好像一下子老了许多。
雷震子看到元顶天,嘴角扯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招了招手,算是打招呼:"亲家,你来了啊?我这多有不便,还望你见谅,你自个儿,找个地方坐。"
元安平真的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随便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要知道这雷震子已经突破了六孔之境,进入了七孔,有望在今年再开一孔的人物,哪里会想到,此刻,竟会变成这幅模样。
"亲家,恐怕和你小女的婚事,需要往后推推了,我这幅样子这段时间,都见不得人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等到元顶天坐下之后,雷震子苦笑着,向元顶天表达歉意,但具体是怎么回事,却只字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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